那個狗蛋的男人頓時就惱了。
“你憑什麼說俺們是坑蒙拐騙?瑤瑤是俺家的養媳,嫁給都俺快十年了!”
“去年還給俺生了個兒子。耐不住寂寞,和村里的男人勾搭,被俺撞見打了一個掌。誰知道氣大,娃都不管就跑……”
話沒說完,君玄夜一腳踹了過去,那五大三的男人就直接摔趴下了,好半天沒起來。
林星瑤看得暗爽,心道:原來這個病秧子還是個練家子啊。
老婆子見兒子被踹倒,哭天喊地想過來拉扯君玄夜,但早被保安給架住,本無法靠近。
君玄夜冷眸凝視著龍閣的老板:“問你話,怎麼不答?”
龍閣的老板抹了抹額頭的汗道:“剛問過門口的保安了,這對母子倆來的時候,本來是不能進來的,但是……”
他看了眼趙娟,“君夫人正好出來,問了幾句話后,就讓他們進來了。保安自然不敢再阻攔……”
“君夫人?”君玄夜扭頭看向趙娟:“原來這是你找的人啊。”
趙娟倒是早有準備,“不錯是我讓他們進來的。說起來他們也是可憐的人,孤兒寡母,在城市里流浪尋人。”
“我恰好看到他們拿著林星瑤的照片,就想著世界上莫非真有那麼巧合?便答應讓他們進來看看,沒想,林星瑤還真拋夫棄子,騙婚嫁君家。”
“我們君家可不是娶不上媳婦的窮困人家,怎麼能要個二手貨?老公,你說是不是?”
君哲遠正在氣頭上,當即宣布:“當然不能要!別說我們君家是名門族,就算是普通人家也不會容忍騙婚這種事!”
趙娟得意揚揚地道:“林星瑤你聽到了嗎?還不趕和你的山里老公回家帶孩子,我們君家不要你了。”
君玄夜厲聲道:“誰敢讓我夫人走?你算哪蔥,君家什麼時候到你來說話了?”
君梓豪見母親被懟,站出來道:“二哥,雖不是你的生母,可也是父親明正娶的妻子,君家當仁不讓的主人,你怎麼能用這樣的語氣和說話?”
君玄夜冷笑:“君家當仁不讓的主人?君梓豪,你若是聰明點,不如勸勸你那愚蠢的母親藏好尾,否則我今天就讓滾出君家你信不信?”
君梓豪也怒了:“君玄夜你以為你是古代的帝王嗎?憑什麼這麼霸道?我告訴你現在的君家也不是三年前的君家了,你以為還是你的一言堂?”
君哲遠見兩個兒子針鋒相對,急忙出來和稀泥:
“都是一家人,怎麼能為人起爭執?梓豪,玄夜是你二哥,你說話要尊敬些他。玄夜,梓豪也沒有惡意,不過就是想維護他媽媽。他媽媽何嘗不是你媽媽,這些年……”
“住口!我母親早死了,這個小三也配當我媽?可笑!”
“你!你這個不孝子!”
君哲遠氣極,偏偏又不好和兒子來,干脆把氣撒到林星瑤上:“都是你這個禍水,自從你來到我們君家,就害得我們家宅不寧。”
趙娟暗暗給那老婆使了個眼,老婆子就往地上一躺開始撒潑打滾:“哎呀,有錢人欺負俺們窮人了!搶了俺家的媳婦,還打了俺的兒子。俺不活了,俺今天就在這里死給你們看!”
兒子狗蛋也緩過勁來,跟著他媽一起又哭又鬧,場面實在難看。
君玄夜正要喊保安把人趕走,林星瑤站了出來:“等等。戲都沒演完,把他們趕出去豈不是太掃興了?”
剛才不吭聲也就罷了,此刻站出來還攔著不讓保安趕人,這就讓人很納悶了。
連周太太都悄悄地對林星瑤道:“你老公既然維護你,你就別做聲啊。”
在看來,就算林星瑤真有那不堪的過去,可還是害者,只要人家老公不介意就行了。
林星瑤沖周太太笑了笑,心里頗為謝的好意。
但是這個事,必須要澄清。
剛才一直沒開口,并不是林星瑤理虧,更不是害怕。
而是單純覺得有趣,想看看大家的反應:趙娟的丑惡臉、君梓豪的道貌岸然、君哲遠的榆木腦袋。
以及剛才那些口口聲聲要和做朋友,卻在被人潑污水的時候沒一個人站出來替說話。唯獨一個周太太對報以同。
而這些的人中,唯有君玄夜從頭到尾堅地站在的面前,試圖為擋住所有的風刀劍雨。
多年了,向來堅強無畏,遇到事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可今天、此刻,當站在他后的時候,忽然發現,原來有個人能幫你遮風擋雨,是這樣的……幸福。
不過現在,必須要站出來了。
沖著他溫一笑:“對付潑婦你不擅長,我來吧。”
君玄夜原本不想去面對那些骯臟的事。
不過,此刻看到依然笑得輕松愜意,便知道對這個事很有把握,便不再多說。
林星瑤上前一步,站在撒潑老婆子面前,居高臨下地道:“你真的認識我?”
老婆子一骨碌爬起來,抹著眼淚道:“瑤瑤啊,俺就知道你不可能為了貪圖富貴就不認俺們母子倆。”
“打你十歲起,你就在俺家,雖然是買來的,可俺們把你當親生閨疼啊!家里還有個娃,那可是你的親骨啊!”
林星瑤皺著眉道:“不對啊,我聽你們的口音是北方人吧。可我當年走丟后流落到了南方,這些警方那邊可都有記錄的。”
老婆子眼珠一轉,忙辯解:“你一開始是去的南方,可后來又被賣到了北方。你年紀小,好多事記不得了,南北都搞不清楚。”
林星瑤咯咯一笑:“其實我剛才是誆你的。我本沒有去過南方,去的是北方。”
老婆子頓覺尷尬,但是這個時候著頭皮也要把謊話圓下去:
“瑤瑤啊,你別調皮。甭管南方北方,你就是俺們家的媳婦!今天你必須要跟俺們走,否則俺們決不罷休!狗蛋,還不把你媳婦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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