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眼神凌厲的向文大河,嚇得文大河整個人一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英圣大人息怒,屬下知罪。”
聲音都是抖的。
司酒看的有趣的,文蘇蘇記憶里還沒見過文大河這樣過呢。
神婆沒說饒了他,也沒說罰他,更沒說讓他起來。
輕飄飄的收回眼神,看著司酒的小臉。
“留著,等我聯系國上大人,確定了氣運之子已經到了,不是我們的這個再說。
別不就死啊死的,就算不是,小孩子已經夠可憐了,左右是個傻的,又不差那口吃的,養大了嫁出去就得了,反正子還能用,有人愿意照顧后半輩子的,也算全了你們一番親,也全了為皇族做的犧牲。
這村子百年后還是要用的,別壞了風水,怨氣多了,氣運之子就不愿意來了,氣運之子不來,你們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不為你們自己想,想想遠河遠洋,想想你們以后的親孫子孫。”
神婆的聲音從始至終都是平穩的,可就是這種平穩沒什麼起伏,說出來的這話,讓人有種后背發寒的覺。
加上上蘊含天道之力,也算另類修行者,說出來的話,像叮咚泉水,大珠小珠落玉盤,還頗有幾分大道之音下的大道無。
這種覺讓司酒想毀掉。
屋里的三人齊齊應是。
神婆又張了口。
“照顧好了,孩子這麼小,掉水里了,天可憐見的。”
話落,還拍了拍司酒,好像一個慈祥的長輩,可司酒只覺被臭蟲了一口,惡心!
拍完,人才起離開了這里。
在常人眼里不過邁了兩步,可人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看人真離開了,仨人齊齊汗。
夢娘拉了一把文大河,讓他起來,又氣的順勢打了一下他。
“你是不是傻?怎麼什麼都說,你又不是不知道……”
接下來的話沒說,屋里的仨人全懂了。
文大河看向村長。
“張兄,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村長看了眼司酒。
“聽的,氣運之子降臨不降臨咱們這里咱們又控制不了,真來了,皆大歡喜,不來,最氣最難的也不是咱們,呵!”
說著,嘲諷的勾了勾。
蘇夢娘聽村長這麼說,也嘲諷的勾了勾。
“可不是,最著急可真不是咱們,畢竟某人為了來守著這個最有可能的軀,可弄死了不圣過來了,要真竹籃打水一場空,那可有意思了,咯咯咯……”
說著,似乎想到了那個畫面,還捂著笑起來了,明顯一副不喜歡神婆的模樣。
被倆人這麼一說,文大河也嘲諷的勾了勾。
可在司酒看來,他更像是應和旁的倆人,太過牽強。
文大河眼底的野心藏都藏不住,聯想一下原主那些世的記憶,就知道他的心想法了。
文大河確實是出公侯貴族,可他其實不過庶出,更不是唯一子嗣。
哪怕配合皇族演戲,知道這一茬的人也不會把自己家族真正的繼承人拿來蹉跎,皇族也不可能人家這麼做。
他想回去!
回去了,哪怕只能繼承個空殼子空爵位,可他是氣運之子的爹,就能把自己的府邸庫房塞滿,他就能踩著藏起來的嫡哥哥耀武揚威。
不能真正掌家又怎麼了?起碼他站在下,起碼他能憑借氣運之子一展抱負。
氣運之子降臨,這是他唯一回京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