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則長，無事則短。

除了某個小黃話實在太多，以至于死要面子的卡薩丁有點偏頭痛之外，這三支隊伍的行程都比較順利。

拉克和伊諾第二天的傍晚抵達了肯瑟，在這里簡單補給一番之后，迅速出發向西，下一站的目標是一座韋恩博的沙漠小鎮。

本來兩個人對肯瑟還是很興趣的，但經歷了卡夫一事之后，們如今對這座城市已經沒有了任何興趣。

雖然很清楚恕瑞瑪大部分城市的總督都和肯瑟總督是一個德行，都是上說著復興恕瑞瑪，實際上卻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但在見識了那一場背叛之后，肯瑟在們的眼里就格外地無聊了起來。

逛什麼肯瑟？

老老實實學習魔法理論不香麼？

學習使我快樂！

就這樣，在挑燈夜學一宿之后，兩個人補給完畢，從肯瑟出發，一路向西而行，在三天之后順利地抵達了韋恩博小鎮。

在這座小鎮里，們要補充大量的食品資，因為從這里到下一站卜莽，直線距離超過了兩千哩。

……………………

行走在韋恩博的市場，拉克和伊諾難得地有了幾分眼花繚的覺——這里的眼花繚不是說韋恩博有什麼們沒見過的的新奇玩意，而是指在這片沙漠深的小鎮，很多出現在市場里的東西都會給們一種“這玩意也能拿來賣”的驚嘆。

雖然兩個人是來采購食的，但哪怕是在食品區，各個攤位上依舊是各種奇奇怪怪的舊貨占據了最多的位置。

各各樣的工藝品和二手乃至于N手，都仿佛是剛剛從沙子里掏出來的一樣，突出一個古樸。

似乎是拉克和伊諾的形象引起了一些誤會，每次們停在一個攤子前，想要開口買點沙薯之類的東西時，攤主都會無比熱地拿出攤子上看起來最值錢的那個東西，湊到們的面前來。

“這是恕瑞瑪帝國時期的制皿！”

“皇室用！”

“純金馬桶，哪怕材料錢都不會吃虧！”

“……”

“……”

無奈的拉克只能一次次地重復自己要買食，對這些工藝品不興趣——然后每一次攤主都會嚴肅地糾正，那不是工藝品，而是貨真價實的古董……

“我敢說，皮爾特沃夫的古董市場都沒有這里來得熱鬧。”再次將一大袋子沙薯送上了斯卡拉什的背上，拉克無奈的向卡爾亞吐槽道，“我看起來很像是那種好騙的大小姐麼？怎麼一個個的都向我推銷假古董？”

“這你可冤枉他們啦！”卡爾亞聞言，哈哈大笑道，“實際上，剛剛他們向你推銷的，大部分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在這里，偽造古董的價格可比去沙漠里挖古董出來貴多了！”

“不會吧？”拉克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說那些看起來灰撲撲的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

“沒錯啊，都是真貨，在鑒定古董這一點上，應該沒有幾個人能比得過我。”

“可是，在皮爾特沃夫，貨真價實的恕瑞瑪古董，價格可是天價！”拉克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那些就跟貧民家里擺著的破件一樣的古董，“我在拍賣行見過的，和這些完全不一樣！”

“古董也分三六九等嘛。”卡爾亞一副你見多怪的樣子，“恕瑞瑪帝國雖然毀滅了，但帝國留下的很多東西都被掩埋在了黃沙之中——時間太短，完全不足以讓它們徹底毀滅，所以在恕瑞瑪，古董的數量相當驚人。”

“你是說，大部分古董得不到承認？”拉克思忖片刻，這才再次開口道，“只有那些比較好的、本就是珍貴皿的古董，才值錢？”

“答對啦！”卡爾亞語氣微妙地承認道，“你從來沒關注過皮爾特沃夫的古董行，自然對這些不了解——你問問伊諾，現在絕對已經弄明白了這里面的鏈條！”

拉克有些意外地歪過頭，看向了邊的伊諾。

“是的。”面對著拉克的目，伊諾移開視線，微微點了點頭，“皮爾特沃夫的古董拍賣我只是聽說，不過后來瓦祖安重建、冒險家協會改組是我在盯著，所以其中有些門路我還是知道的——不過來到這之前，我也沒想到，恕瑞瑪能有這麼多古董。”

“快和我說說！”再次拒絕了一個向自己推銷的商販，拉克低聲向伊諾詢問道，“這里有什麼門道？”

“在皮爾特沃夫的拍賣行，每隔幾個月或者大半年，就會出現一款無論是材料還是造型，都水平極高的恕瑞瑪帝國時期的古董。”伊諾解釋道，“這種藝品自然會引起流行風，不過因為可遇不可求的緣故，很有人能手這種等級的藝品。”

“然后呢？”

“然后很快就會有類似造型風格，但制作水平不足的大量古董流市場。”伊諾攤開了雙手，“這些次一等的古董，差不多就是剛剛他們向你推銷的那些古董的水平。”

“所以，是有人用的古董制造流行，然后再用這種量大的古董，順著這流行趨勢，大賺一筆？”

“答對了！”伊諾點了點頭，“之前我還以為那些普通的古董是皮城人造的假貨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不親自來到韋恩博，恐怕沒人能想象到，古董可以便宜得和普通件沒什麼區別，這麼多的古董，都是從哪挖出來的？”

“都是恕瑞瑪的拾荒者從砂礫之中淘出來的。”卡爾亞開口道，“看見那群穿著破破爛爛的、背著大口袋的人了嗎？”

“那些彎著腰的人？”

“沒錯，就是這些拾荒者，每當一場沙漠風暴散去之后，他們都會去風暴消散的地方，尋找被風暴掘出地面的各古董。”

“在風暴剛剛散去的時候？那豈不是很危險？”

“在沙漠之中生活，危險不是你很正常的嗎？”卡爾亞笑道，“韋恩博就是最大的拾荒者集散地——走吧，去和他們打個招呼，在出發之前，我們需要確定最近有沒有大規模的沙漠風暴，而他們就是最了解這一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