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卡爾亞沒有做謎語人，但聽到一個新的詞語，拉克還是頗為疑：“凱？那是什麼？”

“就是盲目追求力量之人。”卡爾亞想了想，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釋道，“我沒記錯的話，這里的確位于一條南北走向的貫通渠附近，你所覺到的那種被人窺伺的覺，很有可能就是某些藏在暗渠廢墟里、見不得的人。”

“我記得你說過，暗渠往往都修建在地下深？”聽卡爾亞這麼說，拉克有些驚訝地問道，“那豈不是說，這些凱的知超過了上百碼？”

“很有可能。”卡爾亞肯定了拉克的猜測，“盲目追求力量總會付出代價，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們得到的力量有多孱弱。”

拉克點了點頭，和伊諾一起警惕地小心戒備著。

但之后那種窺伺的覺卻沒有再次出現，仿佛地下的凱只是路過而已。

隨著斯卡拉什再次開始了反芻，屏息凝神了快一刻鐘的拉克和伊諾也終于坐回到了斯卡拉什的背上，再次催了這頭巨前進。

也許是因為之前睡得太香，也許是因為剛剛神過于張，這一次，拉克卻有些睡不著了。

眼見著伊諾已經戴上了面巾酣然夢，拉克干脆將的上半抱在了自己的懷里，然后手握劍柄，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卡爾亞聊起了天。

“在古恕瑞瑪語中，凱的本意是【未竟之人】，即很可惜的失敗者。”既然拉克暫時睡不著，卡爾亞也樂得和聊些無關痛的事，“而隨著恕瑞瑪帝國的建立、飛升者的誕生，凱后來又為了一個專有名詞，專指那些經歷了飛升儀式，但卻未能承得住飛升之力，最終飛升失敗的人。”

“失敗的飛升者？”拉克聞言，相當意外地問道，“飛升儀式還有可能失敗的嗎？”

“當然啦！”卡爾亞語氣慨，“飛升者，尤其是最開始的幾批飛升者，并不是每個人本都有足夠的力量和意志，或者強大的外力作為保護，稍有不慎，飛升就會失敗。”

“那飛升失敗會發生什麼？”

“飛升儀式是軀重鑄的過程，飛升者的會消散在太的輝之中，然后重新凝聚飛升之軀。”卡爾亞解釋道，“而凱則是完了第一步，消散，然后卡在了第二步，未能重塑飛升之軀。”

“聽起來有點可怕。”拉克聞言，忍不住角了一下，“意志沒有了載，豈不是和亡靈一樣？”

“不，完全不一樣。”說到了這個話題的卡爾亞，語氣里莫名的多了幾分慨，“飛升者哪怕失敗，也不會淪為孤魂野鬼的境地，飛升儀式充沛的能量會讓為這些失敗者塑造一副扭曲的——直到那一副軀老去，他們才能獲得解。”

“……”

這個故事多有點驚悚，哪怕在沙漠之中，拉克依舊忍不住打了個寒。

“好在隨著飛升技的逐漸，以及對飛升者的選拔越發嚴謹，飛升失敗的況幾乎再也見不到了。”卡爾亞繼續說道，“飛升教團有了更可靠的飛升方式，凱也為了一個歷史名詞，漸漸地變了今天恕瑞瑪語里，盲目追求力量之人的含義。”

聽到這，拉克終于恍然地眨了眨眼睛。

按照卡爾亞的講述，從“很可惜的失敗者”，到“飛升失敗者”，再到“盲目追求力量之人”，凱一詞在不同的時代里，擁有著完全不同的含義。

在這簡簡單單一個詞語背后，居然承載著一段塵封的歷史，勾勒著一條文明發展的軌跡。

“凱，這真是難以置信。”緒有些復雜的拉克，終于忍不住搖了搖頭，“盲目追尋力量之人，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追求什麼……”

就在兩個人閑聊、拉克有些慨的時候，原本四平八穩走路的斯卡拉什，忽然發出了哼哧哼哧的聲音，與此同時，它的腳步也眼可見地加快了很多，如果不是正被拉克抱著，恐怕睡的伊諾會被直接顛下去！

“什麼況？”一面固定住了伊諾，拉克一面問向了卡爾亞，“斯卡拉什這是到了攻擊麼？”

“攻擊？不，沒有攻擊。”卡爾亞的語氣愉悅，“它這是聞到了綠洲的味道，已經迫不及待了！”

綠洲？！

聽到卡爾亞這麼說，拉克不由得眼前一亮。

在沙漠之中跋涉了這麼多天，現在終于要見到綠洲了嗎？

“別太興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窺伺你的那個凱，恐怕就和這片綠洲有關。”

“誒？”

“恕瑞瑪的凱的形式多種多樣，他們有的掌握著某件魔法品，有的崇拜某一位神祇或者哪一路邪神，有的機緣巧合下得到了世界符文的碎片，還有的則是掌握不好自己力量的施法者，但無論是那種凱，都有自己的領地范圍，而綠洲，就是最常見的凱領地。”

“你不是說，恕瑞瑪的綠洲是沒有領主的麼？”

“在恕瑞瑪，沒人可以宣稱擁有某一片綠洲——但每一片綠洲，都有一個本地規則的制定者。”

“那我只能希這位凱先生或凱士是一位寬厚之人了？”

“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我建議你不要使用凱這個詞語。”卡爾亞糾正道，“嚴格來說，這是一個貶義詞。”

“那我應該用什麼來稱呼他們呢？”

“他們博努就好。”

“博努……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強者的意思？”

“沒錯，就是強者。”卡爾亞肯定了拉克的猜測，“對于這些凱，稱呼他們博努就是打好關系最簡單的手段。”

“這種直接的稱呼，會不會顯得有些刻意啊？”拉克遲疑道，“就這麼直接稱他們為強者嗎？”

“直接就好。”卡爾亞聞言，哈哈一笑道，“相信我，那些凱最吃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