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諾克薩斯人的一番折騰之后，皮爾特沃夫元氣大傷，就武力而言，已經完全不是祖安的對手了——尤其是在祖安有一支銳隊伍已經直抵了議會大樓的況下。

不過，雖然拉克一開口就要收回日之門，但在卡爾看來，如果拉克一定要訴諸武力，那祖安也必然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正是基于這一判斷，卡爾才多方斡旋，希能夠換一個雙方都能接的結果，在減皮爾特沃夫損失的前提下，滿足拉克的胃口。

而隨著拉克咬定了條件不變，卡爾就有些尷尬——正所謂腳的不怕穿鞋的，如今皮爾特沃夫已經為了腳的那個，偏偏無論卡爾還是其他人，都拉不下臉破罐破摔，一時之間局勢自然有些僵。

正在這時，拉克提出要和卡爾私下談談，這自然遂了卡爾的意思。

……………………

剛剛卡爾直接點出拉克的份，試圖分離和祖安之間的關系，但和拉克來到一邊，卡爾忽然意識到，拉克也在離間自己和其他議員之間的關系。

發現了這一點的卡爾相當無奈——之前也見過幾次拉克，而在的印象里，拉克只是心思縝、準備周全而已，從來沒有如今天這般險狡詐、挖坑。

卡爾這邊剛剛用誅心之語離間拉克和祖安，拉克就順勢提出要祖安和皮爾特沃夫一化、然后還在僵持之際主和自己私聊……

更讓人有些驚悚的是，在答應拉克私聊談判的時候，卡爾本人居然也下意識地產生了“不去管那些廢議員”的想法。

這種微妙心思的誕生和消失，雖然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但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卡爾卻心下卻多有些驚慌。

忽然意識到，似乎皮爾特沃夫……并沒有大家以為的那麼團結。

而就在卡爾心下驚疑不定的時候，兩人來到了空的議會大樓一樓大廳的廢墟之前，站定之后，拉克終于主開口：

“卡爾士，您難道一定要庇護那些廢麼？”

果然，這家伙就是在試圖離間自己！

“這是皮爾特沃夫的部事宜，就不牢拉克小姐擔心了。”雖然在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但表面上依舊維持著平靜的姿態，“相較而言，你更應該關心的是，如果讓這件事面的收場——皮爾特沃夫并非沒有一戰之力。”

“但皮爾特沃夫人卻沒有一戰之心。”拉克的話無比扎心，“我看見有人引狼室，有人開門揖盜，有人事不關己，有人無于衷……偌大的皮爾特沃夫，一支諾克薩斯獨走的殘兵橫行無忌，這就是皮爾特沃夫的一戰之力麼？”

拉克的話句句屬實，毫無半點虛假，面對著拉克的雙眼，卡爾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可以反駁的話，無奈只能放棄這一點，用更直接、也更不面的方式，轉移了話題。

“日之門，祖安沒有那麼大的胃口。”

“這不是祖安的胃口，這是祖安的合理所有。”拉克聞言，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

“皮爾特沃夫不可能失去財富之源。”既然已經如此直接，卡爾也干脆地搖了搖頭，“失去了日之門，皮爾特沃夫就不再是皮爾特沃夫了！”

“你們至還有海克斯科技。”

“沒有了資金支持的海克斯科技，那不過是無源之水而已。”卡爾哼了一聲，“所以，這條件皮爾特沃夫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的！”

“怎麼會沒有資金支持呢？”拉克聞言瞪大了眼睛，擺出了一副我不理解的樣子，“如果需要投資的話……祖安也是很樂于投注的！杰斯難道沒有和你說過麼，我早就和他達過投資一項，愿意幫助他在祖安建造一座海克斯科技的實驗室！”

這一回，卡爾終于繃不住了——還真的聽杰斯說過，在祖安之變前，走投無路的杰斯和維克托還真的和拉克達過資助意向！

當然，更在意的，不是拉克和杰斯曾經有過什麼合作意向，而是拉克這句話背后的含義：“在海克斯科技方面，你也要手過來？！”

“互利共贏嘛，祖安的煉金科技完全可以和海克斯科技互補……”

“這可不是什麼互惠互利，這是吞并。”卡爾毫不猶豫地開口打斷道，“拉克小姐，你的胃口也未免太好了吧？”

“有嗎？”拉克攤開雙手，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氣得卡爾牙發，“我說了，這是互利共贏，你可能不知道，如果我愿意拿出攝政王的這支翎羽去納施拉，納施拉當天就會改名歐什拉·瓦祖安！”

卡爾的一雙電子眼都忍不住開始閃爍起來了——雖然拉克說的比較夸張，但實際上也未必沒有可能。

在恕瑞瑪帝國崩潰之后，整個恕瑞瑪大陸幾乎陷了絕對的分裂，各個實力只要有那麼一兩座城池，三五千人馬，就絕對敢自稱“恕瑞瑪正統”，哪怕到了現在，大塞沙漠已經擴張到整片大陸七分之一的大小，但各式各樣的“正統恕瑞瑪帝國”依舊在大塞沙漠周圍星羅棋布。

這些各式各樣的“恕瑞瑪帝國”用塔樓支撐個銅盤，就敢說這是太圓盤！

雖然在外人看來，這一幕多有些稽，但卡爾卻很清楚，恕瑞瑪帝國對于恕瑞瑪人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哪怕是曾經的人、晶學家哈基姆，當初投研究水晶，最開始也是為了復興那個偉大的帝國。

如果拉克手中的那黃金翎羽是真的，的確是哪位偉大的攝政王所留下的信；如果皮爾特沃夫和祖安真的正式宣稱歐什拉·瓦祖安的再次誕生……

雖然很難出現各地改旗易幟、以禮來降的況，但至從此之后，皮爾特沃夫的工業品，將披上一層“恕瑞瑪正統”的外，碎一切地方保護的貿易壁壘，實現整個恕瑞瑪大陸的無限傾銷！

意識到了這一點，卡爾的腔之中，那顆海克斯心臟超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