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拉克帶人抵達議會大樓的時候，幕墻外邊掛起來的諾克薩斯旗幟，才剛剛被收起來。

但即使如此，卡爾也沒時間再計較什麼了——很清楚，如今皮爾特沃夫的局勢已然是前門拒狼、后門虎，可不認為祖安人此行真的只是為了抵抗侵略。

敲詐勒索這種事，大部分人都是無師自通的。

尤其是在得知了拉克以一己之力殲滅了數千人的諾克薩斯主力之后，卡爾更是將警惕提高到了最大，雖然按照黑默丁格的說法，似乎拉克是使用了某種類似于召喚類的法，但依舊相當可怕！

正是考慮到如今祖安人極其強勢，卡爾一貫以來的強姿態很可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問題，所以才本沒時間搭理那些作死的家伙。

此時，灰夫人閣下需要一點時間來為自己準備一套不卑不的說辭。

最好能讓祖安人乖乖閉、不要提出太過分的要求。

當然，話說回來。

祖安人派出了救援，所以皮爾特沃夫總歸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而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為這份代價畫下一道底線。

開放商業貿易、資中轉進口、部分技的共……

皮爾特沃夫還有很多張牌可以打。

思及此，卡爾終于微微松了口氣。

祖安人很能打這一點其實多有些出乎卡爾的預料之外。

但能打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在談判桌上，皮爾特沃夫依舊更有底氣！

……………………

芒指引著祖安的執法隊伍，一路順利地來到了皮城議會大樓前。

而當他們抵達的時候，卡爾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隨著卡爾上前迎接、拉克主出列，皮爾特沃夫和祖安實際上的領導者，第一次在正式的場合、以明正大的形式見面。

這一次的卡爾，臉上終于也不得不帶上了幾分禮貌的微笑，并主出手臂和拉克相握、第一時間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對于祖安的支援，皮爾特沃夫激不盡！”

這是一句客套話，也是一句定——祖安人是來支援的。

然而，讓卡爾萬萬沒想到的是，拉克反應極快，而且給出的答復也非常有攻擊。

“分之事，無需謝，畢竟歐什拉·瓦祖安本就是一。”

歐什拉·瓦祖安本就是一？

這句話本倒也沒錯。

畢竟在歷史上，皮爾特沃夫和祖安的確是一座城市——只不過隨著日之門的開辟，這座城市貧富差距極速擴大，最終分化為了如今的皮爾特沃夫和祖安。

拉克在這個時候說起這件事，顯然不是在談論歷史，卡爾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瞬間意識到了拉克的潛臺詞，一個堪稱驚悚的想法也隨之出現在了的腦海里。

“難道，祖安想要趁機吞并皮爾特沃夫？”

如果在這之前，有人這麼跟卡爾說，那一定會認為對方瘋了——祖安人憑什麼征服皮爾特沃夫？憑什麼在征服了皮爾特沃夫之后，維持這座城市的運行？

沒錯，卡爾可以承認，在過去的三年里，祖安的變化的確大，但相較于皮爾特沃夫，祖安依舊是一座剛剛起步沒多久的城市，無論是工業還是商業，二者都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但是，諾克薩斯的這場失敗的侵，卻幾乎扯碎了皮爾特沃夫的一切飾。

事實證明，在純粹的野蠻和暴力面前，皮爾特沃夫一樣會到畏懼；在生命的威脅下，皮爾特沃夫的投降派一點也不！

不能說諾克薩斯人打斷了皮爾特沃夫的骨頭，只能說諾克薩斯人將皮爾特沃夫高層大多數人都是骨頭這件事，毫無保留地暴了出來。

這種時候，拉克忽然意有所指地開口，這不得不讓卡爾提起了十萬分的警惕。

“所以我們應該維持這種友好關系。”心下驚疑不定，但卡爾面上依舊維持了鎮定，“諾克薩斯人虎視眈眈，只有攜手并肩，才能抵諾克薩斯人的侵略。”

毫無疑問的，卡爾的話里帶有幾分警告和提醒的意味——目前諾克薩斯人才是最大的麻煩，祖安不要多想！

“諾克薩斯自顧不暇，這種軍閥頭目的獨走可一而不可再。”拉克呵呵一笑，“而且，如果沒有古諾嘉家族和米達爾達家族作為應，諾克薩斯人也不可能飛過宏偉屏障。”

拉克的回應讓卡爾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招架。

這次諾克薩斯攻勢是軍閥獨走？諾克薩斯如今自顧不暇？這些信息祖安人都是從哪得到的？

這是真的，還是拉克在忽悠自己？

而且，后半句話看似是對古諾嘉家族和米達爾達家族的批判，但其中也未嘗沒有對皮爾特沃夫“自作自”的諷刺。

正如拉克所說，如果沒有應，諾克薩斯人想要找皮城的麻煩，只有強攻港口和翻越宏偉屏障兩條路，而無論哪一條，都不可能如今天這般輕松。

“害群之馬哪里都有。”卡爾只能干干地回答，“但總歸沒有造太大的損失。”

“沒有太大的損失就好。”聽卡爾這麼說，拉克仿佛松了口氣，臉上出了一副很滿意的樣子，“這樣的話，我也就能放心地取回祖安的東西。”

“取回祖安的東西？”卡爾相當意外，“祖安有什麼東西落在了皮爾特沃夫麼？”

“當然有祖安的東西一直落在皮爾特沃夫。”拉克點了點頭，“日之門不就是麼？”

哪怕事先多次提醒自己要淡定，但聽見日之門之后，卡爾還是再也淡定不了了。

“這不可能！”斬釘截鐵地回答道，“日之門和港口的全部份，都在皮爾特沃夫，從原始開始，每一份權的易和轉讓，都是有著明確記錄的——”

“是啊，都有記錄。”拉克聞言點了點頭，神終于嚴肅了下來，“但問題是，當初建設日之門的人，本就沒有分到原始。”

－－－－－－題外話－－－－－－

卡爾亞的小課堂·日之門的原始：

日之門建設的時候是公招募的——只不過負責建設的工人，就買不起哪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