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杰斯的這里得知了諾克薩斯人大舉來襲的消息，維克托一時之間也是目瞪口呆。

“現在我們先去實驗室，新修好的實驗室還算安全。”杰斯焦急地催促道，“現在外面的況不知道什麼樣……”

“不，我不能去實驗室！”回過神來的維克托第一時間開口阻止道，“我要去祖安！”

“祖安……祖安能更安全麼？”杰斯愣了一下，“祖安的況我們不悉啊！”

“不是去避難，而是去求援！”維克托斬釘截鐵道，“我剛剛看見了拉克召喚的柱，祖安那邊可能也意識到了什麼！”

“請求祖安的幫助？”維克托的說法杰斯顯然不能接，“還不到這個時候……而且，祖安人會愿意幫忙嗎？他們能幫什麼忙？”

“總得試試看。”維克托深深吸了口氣，一雙眼睛無比平靜地看著杰斯，“如果皮爾特沃夫被諾克薩斯占領，祖安也無法幸免于難。”

這種問題對于杰斯來說顯然有點超綱，他下意識地看向了梅爾。

而梅爾也有些猶豫。

諾克薩斯出兵皮爾特沃夫，梅爾自然是堅定地站在皮爾特沃夫這邊。

但如果是諾克薩斯和祖安，心理的天平則是會毫不猶豫地偏向諾克薩斯。

梅爾不喜歡祖安，對祖安沒有哪怕一點好，而以杰斯議員的份，如果向祖安求援，那后續祖安人如果不走了怎麼辦？

不過，片刻之后，卻又忍不住啞然失笑。

祖安不走，那也得勝過了諾克薩斯人才行！

在梅爾看來，現在的皮爾特沃夫，哪怕諾克薩斯真的全力出擊，也并非毫無自保之力，出現如今的，那完全是因為部出現了叛徒，有二五仔在這搞事！

就算是向祖安求助，也是讓他們短暫地撐一撐，為皮爾特沃夫集結兵力、防守反擊做準備而已。

想到這，向著杰斯微微點了點頭。

得到了答復的杰斯明顯松了口氣——雖然杰斯現在已經是一個合格的議員了，但他的目水平實在有限，黑夜之中的局對他而言實在是過于復雜，如今有梅爾肯定，他也算是有了底。

“求援可以，但不能你去。”杰斯看向了維克托，“我親自去見拉克小姐——不求親自出馬，只要伊諾小姐能來幫忙，隨便帶一隊執法就夠了！”

“還是我來說吧。”維克托遲疑了片刻，“算了，一起去吧，這種局勢下，祖安人恐怕不會輕易出援手。”

“你的？”

“我又不至于弱不風！”維克托哼了一聲，“放心吧，這種事上，我還是心里有數的。”

……………………

雖然凱特琳那邊帶走了幾乎所有的執法，但還不至于連看守升降機的人都帶走——在亮出了份之后，杰斯一行人順利無比地使用升降機，來到了祖安。

而幾乎就在升降機落地的時候，艙門剛剛打開，不黑的槍口就已經對準了他們。

“什麼人？！”包圍著升降機的祖安執法，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通知了拉克消息、返回到這里整隊的蔚，“祖安戒嚴，說明個你的份！”

“皮爾特沃夫議員，杰斯·塔利斯。”

“是我，維克托，別張，蔚！”

聽見這兩個聲音，看著這這些悉的形走出了艙門，蔚終于稍微松了口氣，打手勢示意執法們放下武、保持基本戒備。

“你們來祖安干什麼？”

“我要見拉克小姐。”杰斯直奔主題，“皮爾特沃夫遭遇了無恥的襲，目前正需要支援！”

“那就跟我來吧。”蔚看了一眼杰斯手里的錘子，然后點了點頭，“不過，在進市政大樓之前，你要把這柄錘子寄存在我這才行。”

“可以。”杰斯倒是不怎麼在意這一點，“我會拆下能量核心的。”

就這樣，跟隨著蔚的腳步，一行人來到了市政大樓。

在他們抵達的時候，拉克已經從樓頂上下來了，蔚通報消息的時候，正在對著一張地圖，和卡爾亞商議祖安下一步的舉。

對于這次諾克薩斯的襲，卡爾亞的判斷很清晰——雖然不知道的襲過程，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大規模的全面戰爭。

除非諾克薩斯人從上到下全都失了智，否則他們絕對不應該在這個貝西利科剛剛造反的時候進攻皮爾特沃夫！

既然不是全面進攻，那對諾克薩斯人戰略意圖的判斷范圍就能小不了。

要麼是他們和皮城財閥達了統一意見、目標是推翻卡爾的統治；要麼是他們抱著搶一波就跑或者震懾不服的心思，趁著晚上搞一波事。

就算這次諾克薩斯人真的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皮爾特沃夫升起諾克薩斯帝國的旗幟……那他們也絕對沒有能力越萬里之遙、從不朽堡壘空降一套從高層到基層的吏來。

也就是說，哪怕皮爾特沃夫被吞并，短時間也依舊會維持著現在的況，就像是十幾年前被諾克薩斯吞并的卑爾居恩、烏澤里斯一樣。

在確認了這一點之后，卡爾亞結合著自己和伊諾一起在貝西利科的見聞，繼續深分析，又做出了很多篤定的判斷：

首先，諾克薩斯人的兵力不多，這次突襲的參與者，人數應該不會超過萬人。

卡爾亞做出這一判斷的依據是諾克薩斯人通常以戰團的形式進行軍事行，而除了衛戍大統領的戰團之外，其他戰團的規模頂多一萬——而考慮到這是一次有應的襲行，而且還不是消化式的完整占領，諾克薩斯人幾乎不可能如艾歐尼亞戰爭一樣派出多個戰團協同合作。

尤其是在貝西利科那邊剛剛反叛的況下。

然后，在確定了諾克薩斯人大概率只有一個戰團作為主力行的況下，那諾克薩斯人的施法者數量恐怕也不會太多。

除非諾克薩斯人打定了主意殺儆猴、直接派出一支法師團來皮爾特沃夫……不，不可能，如果諾克薩斯人真的準備了一支建制的法師團，他們本沒有必要了子放屁地搞什麼襲！

有完整法師團，他們完全可以在皮爾特沃夫的城西或者城東外的某一荒僻無人的海岸登陸，然后大搖大擺地一路打進皮爾特沃夫，用大規模施法者的協同施法碾碎一切不服之人，這才是最好的震懾手段。

而且……剛剛經歷了一場艾歐尼亞戰爭，部一點都不平靜的諾克薩斯，真的會調一個完整的法師團來到萬里之外麼？

基于以上推論，卡爾亞做出的判斷是，這次諾克薩斯的突襲對皮爾特沃夫并不致命，對于祖安來說，這甚至是一個機會！

“所以，你又想起了你的那個包圍網？”著卡爾亞的躍躍試，拉克有些無奈地按住了額角，“倉促之間，那完全無法實現啊！”

“不，不是諾克薩斯的包圍網！”卡爾亞呵呵一笑，“是奪回日之門！”

“你要趁火打劫？”

“這兄弟鬩墻，外其侮！”卡爾亞顯然不認同拉克的說法，“卡爾士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但從目前來看，并不是每一個皮爾特沃夫人都能理解的想法。”

“但這還是趁人之危啊！”

“如果祖安不出手，皮爾特沃夫能自己過去麼？”卡爾亞反問道，“我們袖手旁觀，讓皮爾特沃夫人去面對諾克薩斯有預謀的突襲，讓皮爾特沃夫變如烏澤里斯、卑爾居恩一樣買辦橫行的民地更好，還是趁著這個機會直接砸碎枷鎖、收回日之門更好？”

拉克撇了撇。

雖然從個人道德的角度上出發，祖安在這個時候手多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但正如卡爾亞所說的，相較于淪為諾克薩斯的民地或者殺儆猴的那只，還是祖安出手的結果來得更好一些。

“不過，我們真的能正面對抗一個諾克薩斯戰團麼？”暫時拋棄了顧慮，拉克很快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整個祖安，包括民兵預備役、包括執法、包括商隊護衛在，算上了所有經過訓練的人，恐怕總數量都不足五千，用這些人手去對抗一個諾克薩斯戰團……”

“毫無問題！”卡爾亞的語氣之中充滿了自信，“在戰爭中，人數并不代表全部，尤其是在我們有專業的法師團的況下。”

“法師團？”拉克這才反應了過來，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魔法培訓班？他們才學了三年，剛剛完了啟蒙而已！”

“我親的拉克珊娜小姐，對于魔法教學，你似乎有些錯誤的扭曲認知。”察覺到了拉克的驚訝，卡爾亞哈哈大笑道，“我的教學，哪怕只是三年的函授，也足以抵得上尋常法師一輩子的閉門造車——更何況，這些孩子們可是經歷了多人模擬訓練的！”

拉克愕然。

“多人模擬訓練，就是為了法師聯合施法準備的。”卡爾亞繼續道，“而且，我們又不是一定要正面對抗諾克薩斯人——召集人手吧，我們需要準備一個完整的作戰計劃。”

就在這個時候，書傳來了消息。

“蔚小姐帶來了新的客人，他自稱是皮爾特沃夫的議員，杰斯·塔利斯，希請求幫助。”

“你瞧。”卡爾亞笑得更開心了，“我們的機會來了！”

－－－－－－題外話－－－－－－

卡爾亞的小課堂·多人模擬訓練：

這種模式可以允許不止一個施法者，在同一個幻境進行訓練——不過，因為卡爾亞的能力限制，當訓練者的魔力和魔法控制力達到了一定水平之后，就沒法進行這種訓練了。

ps.家里停電了，第二章要看啥時候來電……救命啊，我要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