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的，在比爾吉沃特，任何離港的船只，無論大小，都要將一枚金海妖丟海水之中，作為獻給胡子士的什一稅。

而任何不繳什一稅的家伙，都會遇見“熱”的深海泰坦，他會用巨大的船錨，主幫忙疏通航道。

曾經有無數的倒霉蛋，都用船毀人亡的教訓證明了什一稅的必要——所以，在整個比爾吉沃特，沒人不知道為船長要隨準備一枚金海妖。

可惜，錘石并不知道這些。

他自以為逃出生天的坐上了一艘小舢板，試圖在黑霧的掩護下沖出比爾吉沃特的碼頭，但結果卻是因為沒什一稅，被深海泰坦盯上，直接一鉤子拖住、拖下了水。

為了避免被拉到海底、甚至被封印，錘石最終不得不痛苦地自行了斷。

不死者不會死亡。

但回到黑霧深等待重生可不是什麼良好的驗——每一次死亡，都會讓死者的意志和黑霧更加接近，這對于有著自己心思的錘石來說，無疑是極其沉重的代價。

隨著錘石的完蛋，所有人都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一個狡猾的不死者總會讓人心生擔憂，哪怕他看起來有點弱。

不過，黑霧還未散去，甚至越來越濃——此時，夜晚才剛剛開始。

……………………

大部分的比爾吉沃特人都將黑霧的到來試做“規律不調的噬魂夜”，但最近一段時間意氣風發的奧考卻將其視為了“一次偉大的歷練”。

在比爾吉沃特，人們對蛇母的崇拜很大程度上都來自于噬魂夜中祭司們對這座城市的庇護。

比爾吉沃特人可沒有能夠破壞魔法結構的符文鋼武，他們的彎刀和火藥并不能對付那些真正強大的不死者——而普朗克能為海洋之災、海盜之王，也是因為他是數能夠在噬魂夜中幫上忙的家伙。

（當然，比爾吉沃特人并不知道，普朗克能夠在噬魂夜中收拾那些不死者，是因為他通過了俄伊的試煉，上沾染了娜伽卡波的神。）

噬魂夜是比爾吉沃特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災厄，最開始奧考也是這麼想的。

但是，一個新投降的家伙為他提供了另一個思路。

黑霧不是麻煩，而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只要能夠在噬魂夜中有所建樹，那就能夠說明自己可以和曾經的普朗克一樣，為新的比爾吉沃特之王！

以一己之力對抗鋪天蓋地的黑霧，這種事聽起來多有點蠢。

但一想到這樣可以得到證明自己的實力、為比爾吉沃特之王，奧考的心思最終還是火熱了起來。

于是，當黑霧席卷而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迎向了黑霧，然后開始呼喚起了“蛇母的力量”。

水似乎回應了他的召喚，浩浩湯湯的大席卷而來，將不黑霧之中蹣跚潛行的不死者徹底碾碎見到這一幕，追隨著奧考的眾人紛紛發出了興的歡呼。

這是非常強大的力量，強大到可以輕易毀滅那些尋常刀劍沒法對抗的不死亡靈。

擁有這樣力量的奧考，必將會為比爾吉沃特的新王！

然而，在歡呼的人群之中，有一個帶著面的家伙，面之下的臉龐卻越發的扭曲了起來。

“塔姆！”普朗克用只要自己能夠聽見的聲音，低低地咆哮著，“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把戲——難道你的目標，就是滿足這個小丑的卑微愿景麼？”

“你都知道他只是個小丑了，那還急什麼？”塔姆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普朗克的腦海之中，仿佛他的胳膊在跟他的腦子對話一樣，“尊敬的海洋之災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證，他不會為你的繼任者，這個故事的終章必然是王者歸來……”

“我可看不見哪怕一丁點你說的王者歸來的跡象。”普朗克一面跟隨著興的人群一起吹著口哨，一面死死地盯著海上越來越大的浪，“這家伙的法得心應手，看起來比俄伊還驚人。”

“別開玩笑了，普朗克。”塔姆似乎被普朗克逗笑了，“和俄伊相比……他也配麼？相信我，只要你用右手打個響指，他就會失去所有的力量，然后像一只落水狗一樣，狼狽地沉海底。”

普朗克下意識地想用右手打個響指試試。

但很可惜，這只塔姆為他專門準備的手臂似乎并不怎麼聽他的控制。

“別著急，普朗克。”塔姆的聲音再次出現，“這個家伙只是餌，哪怕以他現在的狀態，也不足以完全對抗黑霧之中的可怕存在，今天夜晚還很長，想要王者歸來，你要有耐心。”

“耐心……老子向來沒有那玩意！”普朗克咕噥道，“你的拖延讓我產生了懷疑，惡魔，但愿你的本質是貪婪而不是狂妄。”

“當然是貪婪。”塔姆呵呵呵的笑聲再次響起，“遠超過你想象的那種貪婪……還記得我說過的話麼，貪婪是一種德，而你，在這方面還有所欠缺。”

“得了吧，我可不想落你的里。”不遠的奧考再次召喚了巨浪，碾了無數不死者，普朗克合群地再次吆喝了起來，“告訴我，到底還要多久？”

“快了快了……別著急，我已經聞到了貪婪的味道。”塔姆的語氣終于漸漸愉悅了起來，“你有聞到的味道麼？”

“比爾吉沃特最近到都是的味道。”普朗克有些不明所以，“別和我打啞謎了，塔姆，這種故事我最近聽得實在是夠多了。”

“好吧好吧，現在，低頭，趴在地上。”塔姆終于無比直接的發布了命令，“小心鮮！”

“？？？”

普朗克并不知道塔姆在說啥，但這并不妨礙他老老實實地把頭埋低——而就在他低頭的瞬間，一條殷紅的、純粹由鮮所構的長矛，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直接刺穿了威風凜凜呼喚著海的奧考。

“誰？”

奧考臉上的志得意滿還沒有褪去，軀就已經向后仰頭栽倒了，失去控制的海撞擊在了海岸上，濺起了無數泡沫，在眾人的驚慌失措之中，一個滿是愉悅的聲音清晰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真有意思。”那個聲音是如此的油膩，以至于普朗克聽見之后甚至覺有些反胃，“我親的侄子，真沒想到，我能在這里見到一位故人……”

－－－－－－題外話－－－－－－

卡爾亞的小課堂·關于破敗之王：

由于卡爾亞的出現，符文之地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破敗之王的故事和主宇宙會有所差異。

好吧，是巨大差異。

（主要是作者實在無法接能夠抵抗星靈意志、正面對抗亞托克斯的潘森，轉頭就被黑霧控制了；也想不明白為啥歷代卡爾瑪意志集合的卡爾瑪，也一轉眼就被奪舍——皮組懂個錘子的英雄聯盟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