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路上那二流子看到就讓人犯惡心,那雙賊眼滴溜溜轉著,一看就不是啥好東西。
果然不管是哪個地方都會有這麼個猥瑣邪的混子。
林亦依起了一皮疙瘩,幸好是在村里到這麼個變態,要是在山里的時候遇到,那可就遭了。
想想就頭皮發麻,深山里發生個什麼惡事件,就算破嚨都沒人知道。
算了,栗子明天也不去撿了,就當日行一善,給山林土壤添了料。
這都啥日子哦?
安全指數真沒現代高,表面落后保守鄉村,其實存在危險患。
年輕姑娘落了單再遇到壞人那可真的只能打碎牙齒和咽。
上山這麼一趟,林亦依肚子空空,回到家就燒火炒板栗,板栗洗干凈直接倒水下鍋煮,等水份煮干,干炒5分鐘板栗就裂殼炒好了。
板栗糯糯,香得不行,林亦依覺自己滿復活。
山里的栗子,個頭不大,但吃起來綿綿的,放點糖估計味道更好。
要搭配老母一起煮的話簡直就是完。
坐在板凳上吃了小碗栗子,混了個半飽,想著趙家人也要下工了,挽起袖子就準備做晚飯,剛把鍋里的板栗全部撈出來放好,院子里就傳來了靜。
“大嫂你咋來了?不在家帶孫子,這個點上門有啥事?”
趙家人下了工才到大門口就見了黃花,王彩紅心里厭惡趙大嫂,要不是大伯哥是村長,又是親妯娌關系,絕對斷了往來。
黃花向來無事不登門,來了絕對沒好事。
“喲,弟妹,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上門走親戚了?不過我今來是真有事。”
黃花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跟著進了趙家院子。
知道大伯娘是個攪事,趙力不想摻合,拎著孩子和馬冬梅直接拐進屋。
他這大伯娘就是個笑人無,恨人有的貨,好事不會上門,來了那肯定是要唱大戲的。
也不知道他大伯眼睛有多瘸找這麼個老娘們,兜兜齒,滿臉尖酸刻薄像,小眼睛無時無刻不出明算計,五六十歲的人了還東家長李家短的。
要不是有個村長丈夫,早不知道被收拾多回了。
“你家新媳婦呢?人沒在家?”
黃花掃了眼院子沒見著人,“我今來說的這事就跟你媳婦有關,嘖嘖,新媳婦才進門,男人就不在家,也不知道會不會爬墻頭!”
“你放啥狗屁呢,黃花!你媳婦才爬墻頭漢子,你要來我家滿胡沁,老娘大掃把伺候你出去!”
王彩紅也不傻,這大嫂是明著咒兒子要當綠王八,上門討打的人,絕對不會客氣。
“弟妹,瞧你這子,咱說這話還不是為了給你提個醒,簡直不知好賴,你先把掃把放下,都當的人了還這麼咋乎。你可知道你兒媳今天去哪兒了?”
王彩紅被勾起的疑心,把高舉的掃把又放回墻邊,大聲道:“哪兒?你說!我到要看看你能說出點啥來。”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你家那新媳婦居然敢走趙大癩子家門口那條小岔路,那地方誰家大姑娘小媳婦敢單獨走?趙大癩子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二流子,今天要不是你大哥巧遇見,罵走了趙大癩子,指不定出啥腌臜事。”
說完,黃花嘖嘖作響。
林亦依聽見這老娘們兒的話,就出了灶房,啥事又扯到頭上了?
“你瞧瞧,你瞧瞧!這樣式兒的敢隨便放出門?”
黃花看林亦依從灶房出來,小臉白的跟面團兒似的,那細腰長,前鼓鼓囊囊的,穿的服厚實也遮掩不住,一雙眼睛更是勾人。
男人經常不在家這能守得住寂寞才有鬼了,爬墻頭不遲早的事?
公婆白天都不在屋,趁人不在家勾了野漢子樂一天也沒人知道。
山里的狐貍要了人也就這氣模樣了。
王彩紅知道兒媳生的好,段模樣都是出挑的,但自家人自家訓就了,在外人面前絕對是要維護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找媳婦不找出挑的,找些歪瓜裂棗的多埋汰倒胃口。你也是命好家里定的娃娃親,不然以大嫂你這窩瓜臉估計是難嫁。”
黃花被王彩紅這話氣的要心梗了,居然說像窩瓜!這老賤人!
“你個老虔婆,年輕時候就發,勾的男人團團轉,現在又找個小狐貍當兒媳婦,我呸,滿肚子水當誰不知道?”
“黃花,我要爛你這作臭老娘們兒的!”
王彩紅被當著兒媳的面了糗事,加上之前被坑的事,新仇舊恨,氣的直接就手,沖過去就是一頓撓。
黃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直接迎戰,不帶慫的,扯頭發,扇耳,都不示弱,抱著滾一團在地上,誰也不服輸。
邊撕里還不停的對罵,污言穢語,不可描述!!
兩人都是做的人了,還這麼不對付,沒個十年八年的仇絕對沒這火力。
都是經常勞作的人,那力道是真不輕。
兩人現在都想占據上風,你掐我大我咬你胳膊,打紅了眼。
彪悍的嚇人,北方人就是不一樣,能手絕對不。
林亦依從一開始的懵,到現在的臉帶興勁兒,完全沒把自己帶當事件主角,看的熱沸騰,不過這名義上的婆婆打架,不幫忙也不像話,扯開嚨就是喊:“爹,三弟,快來啊,出大事了,婆婆和人打起來了!“
“不得了了!要出人命了!娘,別打了,大伯娘你可輕點啊,頭要薅禿了!”
林亦依的勸阻聲完全不起作用,反而更像助威吶喊,扭打的更厲害。
說實話長這麼大第一次見老娘們兒打架,真是熱鬧又刺激。
林亦依看歸看,可不敢真往前湊,絕對要被誤傷,細胳膊細的,自己有幾斤幾兩心里清楚,一個推搡就ko了。
“干什麼,干什麼!丟不丟人!都給我住手!”
趙鐵柱從堂屋跑了出來,就是一陣暴吼,兒孫都這麼大了,也不嫌丟人!.七
平時就口上不對付,現在居然都起手了,眼噓著老二媳婦在旁邊看熱鬧,臊得慌。
他這老臉被自家婆娘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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