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工廠干活的第三天，傍晚結束工作，直起因彎曲太久而僵的腰，沒想到腳麻了，差點跌倒。

一旁的工人小莉一把抓住的手，才沒有讓栽倒進水果皮里。

小莉驚訝地問：“海棠，你的手好涼啊！”

“小莉姐，謝謝你。”小妖海棠站穩子，甩了甩胳膊，雙手十指叉活手指，確實覺自己的手有點涼，隨口說，“我從小沒吃過飽飯，營養不良，貧，所以經常手腳冰涼。”

兩人沒在意。

晚上睡覺，小妖海棠像前幾日一樣打了盆熱水泡腳，剛把腳放進去，燙得趕把雙腳舉起來。

小莉見了，一邊小心點，一邊幫忙打冷水，一連澆了三瓢冷水，小妖海棠才覺沒那麼燙了：“好了好了，小莉姐，謝謝你。”

“你哪兒來的那麼多客氣，小事而已，水涼不涼？我澆了三瓢冷水，看著都不冒煙了，泡腳要用熱熱的水泡才舒服。”小莉手進水里，滿臉詫異地抬頭，“這水都不熱了，我去給你加點熱水來。”

小妖海棠立刻阻攔：“不用不用，我覺溫度正正好，再加熱水，別把我的腳燙了。”

小莉覺得怪怪的，納悶地嘀咕：“明明一點也不燙啊，海棠的子骨寒氣太重了吧？”

娘說過，子寒氣重，將來不利于懷孕。

第二天一早，三層的寢室樓外面傳來哨子聲。

工人們驚醒起床。

睡在小妖海棠上鋪的小莉，爬下鐵架子床時，鼻子一皺：“怎麼臭臭的？誰的子沒洗？”

嗅了嗅，發現臭味是從小妖海棠的上傳來的：“海棠！你幾天沒洗澡了？你上都臭了！”

別的工人聞言，跑過來聞了聞，紛紛捂鼻子：“海棠，你真的臭了！哎呀，一會兒你別去食堂了，去澡堂子洗個澡吧，咱們廠子最注重衛生，要是讓經理聞到你上有臭味，說不定一發怒，把你趕走了。丟了罐頭廠的飯碗，以后可是再難找著這麼好的活計。”

有個特干凈的工人，甚至在聞了小妖海棠后，發出干嘔聲。

小妖海棠低頭聞了聞，沒聞到臭味，訕訕道：“我是隔一天洗一次澡的，可能昨天出了太多汗吧。”

工廠有供熱水的澡堂，但去澡堂洗澡是要錢的，儉省慣了的工人一般三天才洗一回澡，要不是怕太打眼，會每天去洗。

時間張，含了一塊糖，抱著臉盆跑去澡堂。

用了從小莉那借來的一角皂，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

披著漉漉的頭發回到寢室，小莉拉著坐下：“快，我給你帶了一個饅頭，還有一碗湯回來，快吃了去上工。你寒，多喝湯，慢慢調養子，等你嫁了人就知道好了。”

小妖海棠，抱了抱小莉：“小莉姐，你要是我親姐就好了！”

坐下來，大口咬了一口雜糧饅頭，端起已經不冒煙的湯碗喝了一口。

“噗！燙死了燙死了！”

吐著舌頭慘，眼淚都燙出來了。

小莉慌了，捧住差點被小妖海棠扔掉的湯碗：“怎麼會燙呢？這湯放了一個早上，我還擔心不夠熱，沒暖的效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