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鵬掙扎著坐了起來,“學長,連盛鈞那麼可惡,他是不會向我道歉的。他是你弟弟,所以你才會幫他找借口,你別騙我了。”
“他會,我給你聽。”
劉欽茂準備拿出手機,他看著溫鵬邊的跡,他決定先幫他止再說。可他剛想再上一級臺階,他被明落塵手攔住了。
明落塵靜靜地聽完了劉欽茂的話,沒想到溫鵬和劉欽茂兩人之間會有這樣的牽連,“祭祀還沒結束,你不能上去。”
“他流太多了,如果不馬上止,會死的。”劉欽茂希溫鵬到懲罰,可他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他死。
他不想到良心的譴責,而且他的本意只是想讓溫鵬投案自首。
沒有命,溫鵬還怎麼自首?
“他已經是必死之相,救不了了。你們有什麼恩怨,最好快點說清楚。你無害人之心,他也被怨恨遮擋了眼睛,可他做了不該做的事,一切后果必須由他自己一個人承擔。”
祭壇上,明落塵的話像一把尖刀劉欽茂和溫鵬的心,他們同時害怕起來。
劉欽茂想要手推開明落塵,可他想到是個孩子,所以他又打住了手的想法,“明小姐,我要救他。”
“救不了,我們誰都救不了他。”明落塵決定看在辣椒醬的份上把話說清楚,“你聽到沒有,祭樂還在,而他的已經滲了祭壇的每個角落,祭祀還在繼續。哪怕他不知道祭詞,這個祭壇也在發揮著作用。只有他死了,祭祀才能結束,這就是祭的代價。”
“不會的,我不會死的,我沒念祭詞,這本不算祭祀。”溫鵬雙手支撐著子想要爬起來,可他才爬起來一半又整個人摔坐下來,他覺被一無形的東西拉著無法自由彈。
他驚恐地看著明落塵,“我起不來,有東西拉著我!”
“你現在是祭品,祭祀沒有結束,祭壇是不會放祭品離開的。”明落塵殘忍地告訴他事實。
“祭壇不會放我離開?”
“了千年,它會放你離開才怪。”
溫鵬徹底地怕了,他出聲求救,“我不想死,求求你們救救我。”
面對溫鵬的求救,王教授等人疾步走上石階,卻被明落塵的一句話生生地攔在了原地。
“誰要是不想活了只管救他,他氣數已盡,將死之人,你們救他也會搭上自己的命,到時候別怪我不救人,我沒那麼大的能耐。”
明落塵說完,往旁邊走了一步,不再站在石階中間,把前路讓了出來。
嚴如雪也走上了石階,他站在的下方,他和一樣,冷眼看著王教授他們。
劉欽茂還是想救人,可王教授地拉著他,而李斯宇等人又牢牢地抓著王教授,這一級級的,始終沒人上祭臺。
“小劉你別沖,明小姐說的話你都聽到了,你救溫鵬,你也會死的。”王教授張地看著劉欽茂。
“教授,學長,求求你們救救我。”溫鵬坐在祭臺中間哀求著。
王教授看著溫鵬可憐的樣子,惻之心蠢蠢,“明小姐,你真的救不了他嗎?他就算殺人,也是過失殺人,不應該死在這里,法律會制裁他的。”
“他從帶你們進這座森林開始,已經注定走不出這里了。看到這個了嗎,我也怕死。”明落塵指著自己點在命宮上的砂。
“求求你們,救救我!”溫鵬絕地看著眾人。
明落塵提醒劉欽茂:“你不是要給他聽什麼嗎,趕的,讓他死個明明白白,他時間不多了。”
看到溫鵬被死怨氣牢牢地纏在祭壇上,他的傷口雖然流不出了,但他之前流出來的夠多了,祭壇像吃了補品,不斷地榨取他的生氣。
祭壇翻滾著黑霧,但石階上的他們卻平安無事,祭壇邊緣的圖騰隔絕了危險。幸虧如此,不然他們也要祭壇的補品。
盡管如此,明落塵也不敢大意。
劉欽茂發現自己不能過去救人,他只好拿出手機,猶豫了片刻,他點開了收藏夾中弟弟的語音記錄。
“哥哥,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今天和醫生聊了很久,我告訴我想快點道歉,夸我了。真是一位溫的醫生,像哥哥一樣,會不斷鼓勵我。哥哥,媽媽從來都不會鼓勵我,只會謾罵和打我,說我是的拖油瓶。只喜歡現在的兒子,可是這麼討厭我,當初為什麼要從爸爸和哥哥邊奪走我?”
“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去看看爸爸。我知道他去世的消息半年了,可是我從來都沒去給他燒過一支香,爸爸會不會怪我?爸爸彌留之際還讓哥哥你一定要找到我,要是哥哥你找不到我,爸爸會不會很難過?我現在就很難過,我想你們了。我還想快點道歉,不知道溫鵬會不會原諒我。”
“哥哥,你們明天回來后,我給你們接風洗塵啊。正好我向溫鵬道歉后,我們可以一起吃大餐,我還沒和他一起吃過舍友飯呢。如果明早沒課,我就去接機了。不過沒關系,明天晚上我們就能見面了。”
“哥哥,你今晚早點來,記得和溫鵬分開走哦,我要給他一個驚喜。我告訴你,我把宿舍收拾得干干凈凈,還裝飾了一下,不知道溫鵬會不會喜歡。我聽班上的同學說,溫鵬喜歡攀巖,我給他買了一套攀巖的裝備,他應該會喜歡。”
四段語音在手機的外擴中傳進眾人的耳朵,沒聽過連盛鈞聲音的人,他們的第一印象是,這人說話的聲音真好聽。
劉欽茂因為弟弟和溫鵬的恩怨,從來都是戴著耳塞,這會兒把弟弟的聲音當著眾人的面放出來,他難得心在滴。
溫鵬對連盛鈞的恐懼,表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后繃發抖,但漸漸的,他放松了,而他的眼睛酸,眼眶染紅,最終他的眼淚滴落。
他不想承認這是連盛鈞的聲音,但這就是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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