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絮霏試圖下心底的怒火,反復幾次無果,索也不制脾氣了。
“冷墨琛,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真的很不是東西。”
“你是第一個。”
白絮霏聞言起就往外走。
和他多待一秒都有窒息的風險。
冷墨琛站在的辦公室里,掃了一圈,過了很久才離開。
白絮霏沒把這個事放在心上,照常上班下班。
這天,跟往常一樣回到家,可是沒有看到白野。
“媽,小野出門了嗎?”白絮霏問。
季憶鐵青著臉說:“還不是那個殺人犯!他來接白野也就算了,還帶了好幾個律師過來,說如果我們不放人的話,他就要把我們告上法庭。”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季憶還氣得牙的。
白絮霏愣住,隨后沉了臉,“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你在上班,我怕影響到你了,再說了,你回來也改變不了結局。”
白絮霏深吸一口氣,“小野是自愿跟他走的嗎?”
季憶更氣了,“小野說等你回來,然后那個殺人犯說讓你過去西苑找他。”
白絮霏轉就走,“我過去看看。”
“誒你等等,我給你哥打電話了,讓他跟你一起過去。”
“等不及了。”
……
西苑別墅。
父子倆坐在客廳大眼瞪小眼。
白野繃著小臉,不茍言笑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你要跟我媽媽復婚?”
“我認為這是對你我來說都是好事。”
白野很認真地問:“對我來說并不是好事,對我媽媽來說也不是好事,對你來說,除了方便你報恩,還有什麼好?”
冷墨琛瞇著眸,“小子,你還是一個七歲的孩子,不要這麼老。你跟父母一起生活,對你來說還有壞?”
“哦,看起來確實對我來說很好,但是,”白野看著他,“這些年我在PICU長大,對我來說,父親不是必須品。除了你,我還有很多疼我的人,他們哪一個都比你更關心我。”
冷墨琛眸微沉,“我在你心目中就那麼不堪?”
“是。”
冷墨琛被氣笑了,“行,那就跟我生活一段時間,讓你看看我有沒有比以前好。”
白野卻不接他的話,“你帶我回來,是想利用我來讓我媽媽妥協,你這樣做只會讓我媽媽更加討厭你。”
“你倒是了解。”
白野不說話了。
冷墨琛自然知道這樣做會導致什麼后果,但是對他來說,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白絮霏待在他的邊,這樣他才有機會證實那件事。
白絮霏到西苑的時候,父子倆正在吃晚餐。
看到來,冷墨琛像是早有準備,讓保姆把的那份餐也端了上來,“有什麼事,先吃飯再說。”
白絮霏火急火燎地趕過來,結果卻聽到這一句話,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很好玩嗎?”
“吃飯再說。”冷墨琛再次強調。
白絮霏看向白野,“小野,你先回房,我跟他聊兩句。”
白野乖巧地放下碗筷,“媽媽,需要我給你幫手嗎?”
“不用,十分鐘之后我沒去找你,你報警。”
“好的媽媽。”
白野臨走的時候給了冷墨琛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他沒吃多。”冷墨琛說。
“我要帶小野離開。”白絮霏的語氣很堅決,并不是要跟他商量,而是要通知他這件事。
冷墨琛不疾不徐地放下碗筷,抬眸,“你可以搬進來,他是冷家的孩子,住在白家影響不好。”
白絮霏氣到想笑,“他是從我上掉下來的,跟你冷家有什麼關系?”
“他上攜帶了我的基因,你說跟我有什麼關系?”
白絮霏忽然意識到跟他爭論這個問題是不可能贏的,于是問:“你現在有力照顧他嗎?你能照顧好一個患有先天罕見病的孩子嗎?”
“不能,所以,你可以搬過來和他一起住。”在白絮霏發怒之前,他慢條斯理地補了一句:“這段時間我不住這邊。”
白絮霏沒有說話。
“你可以慢慢考慮。據我所知,你最近每天早出晚歸,你的父母對你很大的意見,他們正在跟你哥商量,把你調到別的崗位上,找人代替你的位置。”
白絮霏皺眉,“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你不信我沒關系,可以自己去求證。你住這邊不僅距離公司近,小野可以安排到你公司樓下的兒園上學。”
白絮霏的眉心依然沒有舒緩。
季憶最近對早出晚歸頗有埋怨是知道的,也在私下找房子打算幫出去,但白野的安排又是一件頭痛的事。
冷墨琛說的這些正好解決了的后顧之憂,是有些心的,但是……
白絮霏看向他,“我搬過來也可以,我要把鎖換了,沒有我們的允許你不能過來。”
本以為冷墨琛不會同意,沒想到他爽快地答應了,“好。”
就這樣,白絮霏再次回到西苑。
季憶在得知這件事之后氣得好幾天不跟白絮霏說話,最后還是被白絮霏給說服了。
季憶嘆息,“到底是別人家的孩子,要是當初你贏得了司也不至于發生這樣的事。”
白絮霏說:“等我做好小野這邊的思想工作就準備上訴,把小野的養權奪回來。”
“我老了,說的話你們也不聽了,這件事你看著辦,有解決不了的事就跟你哥求助,他不會不幫你的。”
白絮霏不是喜歡煽的人,但走上前去給了季憶一個大大的擁抱。
“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是夜,白景文送白絮霏去西苑。
一路上白景文都沒有跟說話,車子到了別墅門口,白景文忽然對說:“冷墨琛最近的境不是很好,你跟他接,以免出什麼意外。”
白絮霏知道最近冷墨琛和冷騫塵之間的競爭很激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冷墨琛果然沒有回家,如果不是姜明月忽然出現在西苑,差點就以為冷墨琛要退出自己的生活了。
姜明月是晚上過來的,一進屋便說了自己的來意:“云姐醒了,想見小野。”
“不見。”白絮霏拒絕,“你讓好好休息,好起來了,自己過來見。”
姜明月輕笑,“小霏,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自信又有主見。認識你這麼多年,唯一一次見到你吃悶虧,就是小潺澗的那件事。”
頓了頓,姜明月話鋒一轉,“我聽說冷墨琛剛從小潺澗回來,查到了一些事,據說那些事,跟你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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