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羽瞪著眼睛看著西王母,過了很久,他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大貓,經過你這麼一說,我忽然發現這個事有點嚴重。”
“嚴重?”西王母扭頭看了看杜羽,“哪里嚴重?”
“我們能夠想到這個方法,「圣」也可以。”杜羽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場「競速」,說不定會變一場「廝殺」……”
杜羽的意思眾人明白,如果他派人前去擊殺「圣」,「圣」同樣可以對他出手。
“大貓,雖然說你這個辦法非常的另類,讓我聽完之后心頭一,但仔細想想……這確實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杜羽緩緩說道。
“這……”戰其勝皺起眉頭,覺得有些不妥,可也說不出來哪里不對,他撓了撓頭,說道,“老杜,如果這麼做……你不就跟「圣」一樣了嗎?”
“老戰,你錯了。”杜羽說道,“我從來沒有主傷害過任何人,是「圣」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出手,這是咱們的第一次反擊。”
看到眾人臉上的表還是有些怪異,杜羽又說道:“你們不要把他當我,完全可以當另一個人,他只是一個對我們十分了解的敵人而已,你們就算殺了他,我也不會消失。”
眾人面帶為難的點了點頭。
杜羽思索了一下,又說道:“雖然大貓的這個辦法很好,但人選還有待商榷,「圣七杰」一個都不能去。”
“為什麼?”西王母問道。
“因為如果「圣」看到了「圣七杰」來刺殺他,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我邊的圣七杰減員了,他便可以順勢而為的派出同樣人選來刺殺我,這樣我們雙方都不會造「傳說之中見到自己」的局面。到時候況就危險了。”
“我懂了。”織點點頭,“所以你要把「圣七杰」帶在邊,然后再派出其他的刺客……”
“沒錯。”杜羽點點頭,“如今的我,只有一個地方比「圣」強,那就是人數。畢竟在「圣」的時間線里,他只有圣七杰,可我們不一樣。”
杜羽扭過頭,緩緩的說道:“這一次的刺殺任務,就麻煩老戰、嬰寧、織三人了。”
“嬰寧不行!”戰其勝開口說道,“我和織去就行!”
“別這樣,老戰。”杜羽說道,“我知道你擔心嬰寧的安危,可你別忘了,對方只是「我」啊,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是你又如何?”戰其勝沒好氣的說道,“就算是你,也有許多保命的手段吧?咱倆第一次手的時候我就吃了虧,現在你又吸收了刑天,實力更不可同日而語。”
“你不懂。”杜羽說道,“「圣」不可能隨意召喚刑天上的……他若真的召喚出刑天,你們直接跑就是,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回去殺他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西王母忽然開口打斷了他們。
“等等,臭小子,你剛才說……織?”西王母一臉疑的看著杜羽,開口問道,“為什麼你會指定織?”
“啊!壞了!”杜羽立刻捂住了,忽然想到織一直瞞著西王母自己是「太樞」的事,可是這麼重要的事卻被自己一不小心說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織,可織卻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娘娘,我確實可以進傳說。”
西王母聽到這句話,面忽然有些心酸,微微的出了手,著織的頭發,說道:“傻丫頭,你終究……變了太樞嗎?”
“是的,娘娘。”織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但是沒關系啊,我還是我,沒有任何的變化。”
西王母很顯然還想說點什麼,但又覺得現在不是時候,只能嘆了口氣,說道:“既然織是太樞,哀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這一次就由你們三人去吧。”
“王母娘娘!”戰其勝站起來著急的說道,“我和織兩個人就夠了,嬰寧實在沒有必要去啊!”
“不可。”西王母搖搖頭,說道,“那個怨靈哀家也見過,道行極高,去了不僅不會遇到危險,反而還能保證你們的安全,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西王母發了話,眾人自然無法忤逆,戰其勝也只能答應了。
大家分別去做著降臨前最后的準備工作,會議室中僅剩下杜羽一人。
他現在的腦子很,最近這段時間畢竟遇到了太多的不解之事,完全沒有頭緒。
如果可能的話,他真想靜下心來好好的思考一下。
「圣」、「時間」、謝玉,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系?
「幽姒」又到底是什麼人?的「任務」又是什麼?
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才會讓「圣」那麼想殺了自己?
他又忽然想到,天竺和尚瓦讓曾經也說過,如果自己執意要當這個作員,天下眾人都會因為他而死,難道也是因為這件事?
可是天竺和尚還提到了何所以,他說何所以跟自己「互為因果」,那又是什麼意思?
杜羽著自己的額頭,甚是不解,這所有的問題仿佛缺一條線來把它們全都串聯起來。
“如果下一次能遇到「時間」,便問問他這些問題吧。”
杜羽站起,緩緩的走到了大廳,自己可能是第一次離開傳說管理局這麼久,已經整整半個月了都沒有參與工作,可這里依然井井有條,許多傳音員正在用聲音干預一些丁級傳說。
杜羽又來到了「傳說直播間」,意外的發現這里居然人滿為患。
曲溪已經練了傳說直播間的工作,此時正在干預「賣油郎獨占花魁」的傳說,杜羽站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了一會,發現這一次的傳說中,花魁是個自卑而且懦弱的孩兒,此時的曲溪化為花魁的丫鬟,正在教最新的妝技巧。
這就像是一場大型的妝直播一樣,吸引了眾多觀眾。
曲溪人長得漂亮,格又溫,許多仙家和差紛紛慕名而來,為了的。
據說這些日子里傳說直播間的收益日漸走高,甚至經常要排隊才能進。
杜羽覺是時候將直播間擴建一下了——如果這次自己能活著回來的話。
在直播間中觀了一會,杜羽又來到了董千秋工作的地方,此刻正在的盯著「媧補天」的傳說,觀察傳說中出現的問題。
“千秋姐……”杜羽輕聲道。
“杜羽?你不用去休息一下嗎?”董千秋面帶關切的問道。
“不用。”杜羽搖搖頭,“我覺很久沒和你聊聊天了。”
“聊天?”董千秋面微微容了一下,“你想聊什麼?”
“我也不知道。”杜羽說,“我只是覺心煩意,想找個人說說話……說不定能幫我想明白一些事。”
“嗯。”董千秋點了點頭,轉過子來沖著杜羽,可畢竟不是一個善談之人,居然想不出用什麼話題才能勾起杜羽的興趣,憋了好久,董千秋才憋出一句話,“對了,杜羽,你知道這次兩個超甲級傳說報錯的源是什麼嗎?”
“源?”杜羽思考了一下,說道,“不知道。”
“是后土娘娘。”董千秋說道,“因為我們干預「戰神刑天」的傳說時,稍稍改變了后土娘娘,這才導致了后續事件的發生。”
“哦?”杜羽微微揚了一下眉頭,“你是說……這次的超甲級傳說報錯,是我們自己造的?”
“是的。”董千秋微笑了一下,說道,“小小的干預卻造了超甲級的錯誤,是不是很有趣?”
“哈。”杜羽笑了一下,“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難怪后土娘娘恢復記憶的同時,你就給我打電話說傳說報錯了。可我們到底做了什麼啊?居然讓兩個傳說都同時報錯?”
“其實原因很簡單……”董千秋看了看手中的資料,說道,“傳說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在我們觀察了「水神共工」的傳說之后,發現共工雖然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殘暴之神,但他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父親。”
“好父親?”杜羽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共工召喚洪水,僅僅是為了后土。”董千秋手指微,拉過來一塊屏幕。
畫面上,小的后土牽著共工的手,聲氣的問道:“父首,娘親什麼時候才回來呢?”
共工著遠的洪水,雙眼當中忍不住的悲傷。
“土兒,娘親在洪水里,洪水流完了,就回來了。”
“那洪水什麼時候流完呢?”后土問道。
“還得有一陣子,你再等等。”共工說道。
董千秋又拉過來另一塊屏幕,畫面上后土看起來已經六七歲的樣子。
“父首,洪水為何還沒有流完?”
“因為這天下太大了。”共工溫的對后土說,“再給你娘親一些時間,就要回來了。”
“父首,娘親是不是忘了土兒了?”后土噙著淚說道,“土兒……也快忘記娘親的樣子了……”
“怎麼會呢?”共工不聲的出手,將洪水的勢頭又加大了一些,“你看,土兒,洪水如此猛烈,你的娘親正想辦法從洪水中走出來。”
杜羽看到這里,頻頻嘆氣。
難怪共工要讓華夏的洪水不斷的發,難怪這麼多人阻止他、討伐他,他也依然不會收手,如果他停止了洪水,要怎麼才能修復后土那小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