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的話音剛落,四周的砂石、樹木、建筑全部化為塵埃,然后在空中組了一把把塵埃化的刀,全部在空中張牙舞爪,沖著眼前三將。
三將瞬間驚的目瞪口呆。
“居然是后土的萬殺!”風后大喊一聲,“無名氏居然使出了連后土都無法駕馭的威力!”
刑天微微的一招手,天上千萬把小刀沖著三人而出,如一陣鋒利的蝗災。
滿天巨響,猶如利刃劃破天空。
呼呼風聲,好似電閃帶著雷鳴。
刀還未到,刀氣先到。
三將被這漫天的氣勢吹得睜不開眼睛,也僅僅是那一瞬的功夫,數萬把小刀全都飛到了前。
一陣裂之聲過后,居然是雀無聲的安靜。
三將未敢睜眼,只覺眼前依然漆黑。
過了許久,風后慢慢睜開了眼睛,卻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
他上的各位不到一指的距離,都飄著一把尖刀。
而剩下的千百把刀也在四盤旋,如猛禽一般盯著他的要害。
他扭頭了其他三將,都與他境遇相同,若無名氏沒有留手,此刻三人已經死道消。
大鴻和常先也先后睜開了眼睛,卻嚇得連連后退。
或許他們從修道以來,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
“得罪了。”刑天微微一笑,漫天的尖刀就重新化作了塵埃,墜落到地面。
由于尖刀的數量太多,塵埃足足過了十分鐘才完全落地,在地上形了一個個小小的沙包。
愣了許久,風后終于往前一步,一拱手,說道:“教了。”
大鴻和常先也一起拱手:“教了!”
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向兩邊退去,然后盤坐下。雖說他們未曾到什麼傷害,但皆已傷了元氣。
定睛一看,幾人居然生生的給刑天讓出了一條通道。
刑天不再糾結,從地上撿起巨斧,緩緩的走上前去。
杜羽幾人也趕忙跟上,眨眼間就來到了四將面前。
四將、倉頡一同看著眼前這忽然冒出來的一小隊人,面帶疑。
“呃……我們只是來觀戰的……”杜羽說道。
“先前我就察覺到你們了。”風后雙眼微閉,緩緩的說道,“如此爭斗都不見你們出手相助,你們也是炎帝的人?”
“是也不是。”杜羽說道,“我們不會參與這一次的爭斗,但一定要陪著刑天。”
“刑天?”風后微微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這天下的格局是否會發生變化,便只看刑天今日一戰了。”
“風后大哥。”一焦黑的常先說道,“別忘了還有一人。”
“你是說……”風后微微思索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哈哈哈哈!是了,他若出手,一切安好,他若不出手……”
“那咱們可能要另投明主了。”大鴻此刻話道。
杜羽幾人跟四將和倉頡微微點頭行禮,然后趕忙跟了上去。
“他們好奇怪啊,杜羽前輩。”不知火明日香小聲說道,“覺他們并不想為了黃帝而拼命……”
“一個公司一個制度。”杜羽說道,“如果黃帝的管理模式和炎帝一樣的話,二人早就合并了,又怎麼會至今依然分管南北兩邊?”
“原來如此嗎?”
走了一陣子,幾人發現刑天在一座巨大的房屋外面停了下來,他們也趕忙遁形,躲到了一旁。
只見屋外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皮水囊。
他看到刑天之后,微微一笑,然后原地坐了下來,扭開了皮水囊的塞子,痛飲了一口。
刑天微微思索了一下,問道:“閣下……莫非是杜康?”
“正是。”杜康了,將皮水囊丟向了刑天。
刑天一把接住,爽朗的笑了一聲,然后也原地坐了下來,飲了一口酒。
“哈!痛快!”
刑天將水囊丟了回去,說道:“你準備與我怎麼爭斗?”
“我思索良久,實在不知道如何勝你,最終決定與你斗酒。”杜康飲了一口,說道。
“斗酒?哈哈哈哈!”刑天仰天大笑,“甚好!老子經歷殺伐無數,卻是第一次與人斗酒!”
杜康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你我流對飲,我問,你答,若最后這酒囊空了,就是你贏,若這酒囊不空,便是我勝。”
說罷,杜康又將酒囊扔給了刑天。
邢天毫不猶豫,接過酒囊仰頭便飲,然后長舒了一口氣:“你問!”
“為何要行刺黃帝?”
“報仇!”刑天將酒囊扔了回去。
杜康飲了一口,又扔給了刑天,問道:“什麼仇,誰的仇?”
“海深仇,殺吾兄蚩尤之仇。”刑天略帶仇恨的看著地面,隨即搖了搖頭,飲了一口。
“蚩尤……?”杜康一愣,然后飲了一口,“蚩尤乃是炎帝與黃帝兩個部族集剿滅,為何不殺炎帝,反而要殺死黃帝報仇?”
“黃帝要舉兵,若炎帝不跟,則聯盟破裂。炎帝為了安頓民心,只能附和,這一戰中我數次會見黃帝,乞求留蚩尤一條生路,可黃帝不肯。”刑天說完,拿起酒囊又飲了一口。
“你知道黃帝沒有錯。”杜康說道,“蚩尤暴,理應被誅。”
說完他便飲了一口,囊中的酒已經所剩無幾了。
“當然!”刑天點點頭,“錯不在黃帝更不在炎帝,錯在我的份統。所以我不代表任何一方勢力,只代表我自己。我自知理虧,所以只前來,不殺任何一人,單單要殺黃帝。無論結局是我死還是他亡,皆與炎帝無關。”
刑天仰頭飲下一大口酒,只剩了最后一口,還給了杜康。
若杜康飲下,則酒囊空,杜康勝。
若杜康不飲,則酒囊有余,刑天勝。
杜康思索了半天,將酒囊緩緩的放下了,里面依然有酒。
“真是奇怪啊,今天居然飲不下更多的酒了。”杜康搖搖頭。
刑天微微的向杜康點頭施禮,說道:“多謝全,若我活了下來,一定報答閣下恩。”
說完,他站起,徑直的向前走去。
路過杜康邊的時候,杜康又開口了:“無名,你有牽掛嗎?”
“有。”刑天點點頭,“有一個姑娘還在等我回去。”
“那就好。”杜康微閉雙眼,緩緩的說道,“任何時候都不要孤注一擲,雖然我不想黃帝死,但也想看到你活著回來。”
刑天微微一笑,說道:“那……你有牽掛嗎?”
“誰能沒有牽掛呢?”杜康緩緩的嘆了口氣,“我新添了個孫兒,父母都是仙,可他卻生來就是凡人。”
刑天也跟著嘆了口氣:“天地間靈氣日漸稀薄,早晚會遍布凡人。”
“你我也算有緣,不如請你給我孫兒賜個名字,如何?”
“我?”刑天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老子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如何賜名?”
“無礙,能讓天下第一的勇士賜名,我也算求個安心了。”
刑天微微思索了一下,抬頭便看見一座青山。
“此山雖屹立,始終不高不矮;草木雖旺盛,但卻無花無果。既不生毒蟲,又不降靈。既然令孫是個凡人,便取名為「南山」吧,希他能夠平凡度過一生。”
“哈哈哈哈哈!”杜康仰天大笑,“杜南山!好名字!”
杜羽聽到這個名字,瞬間一個激靈。
見到他的異樣,不知火明日香在一旁低聲問道:“杜羽前輩,你聽過這名字?”
“不……”杜羽有些疑,“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但不知為何總覺得很悉。”
刑天又眺了一會兒青山,隨即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房屋之中。
黃帝已經讓所有人散去,只有自己坐在廳堂之中。
二人四眼相,半晌沒有開口。
刑天終究沒有忍住,開口說道:“你沒有話要問我嗎?”
黃帝微微搖了搖頭:“杜康能夠讓你進門來,說明你有充足的理由殺我,。”
“雖然很慚愧,但老子終究要手。”刑天默默的舉起了巨斧,“你是一個明君,我可能會背負永世罵名。只是我很好奇,為明君的你,為什麼在生死關頭卻孤單一人?”
“哈哈哈。”黃帝笑了笑,說道,“我的陣營中沒有任何人是我的手下,他們全都是和我平起平坐的友人,他們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決策,本帝絕不干涉。”
“原來如此。”刑天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也沒有了后顧之憂,但求和你一戰。”
黃帝聽后不再多言,從腰中掏出了一把同樣是青銅制的寶劍,此劍一面刻著日月星辰、一面刻著山川草木,劍柄之一面刻著農耕蓄養之,另一面寫著四海一統之策。
此為黃帝為軒轅氏親手鑄造的鎮族法寶——軒轅劍!
刑天知道此時他所對戰的是有史以來的最強對手,自然不敢怠慢,于是左手出圓盾,右手舉起巨斧,擺出了應戰的架勢。
二人未曾彈,室的空氣就已經讓人抑非常。
一場曠世之戰即將開啟。
杜羽躲在暗看了看屋的二人,心中忽然有些疑問。
傳說中黃帝是用「計謀」斬下了刑天的頭顱,可依照目前的形式來說,黃帝并不像是那種無恥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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