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力牧就要飛遠,天空之中忽然涌現出一神的力量,將他的形緩緩的定住。
四周響起了若若無的戰鼓之聲。
“哦?”刑天眉頭一揚,“你們終于要出手了嗎?”
定睛一看,又有三個人緩緩的落地,一人渾焦黑,前背著一個奇怪的大鼓,此乃黃帝四將之一,常先。
第二人垂垂老矣,形襤褸手持長,此亦乃黃帝四將之一,大鴻。
第三人長發披肩,著長衫,飄飄然有仙人之姿,此乃黃帝四將之首、黃帝宰相,風后。
風后輕輕的揮著手,讓力牧落了地。
力牧站穩之后咳了好幾口,才驚魂未定的沖著風后拱了拱手:“多謝宰相……”
“終究贏不過他嗎?”風后問道。
“慚愧。”力牧苦笑著說道,“在下殺招盡出,卻未曾重傷對方……”
“這不奇怪。”風后說道,“世人都說無名的修為不在炎黃二人之下,這種級別的對手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應付的。”
刑天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四人,他知道他們便是黃帝手下的四大戰將,若能戰勝這四人,便可暢通無阻的殺到黃帝帳前。
可他們真的那麼好對付嗎?
“喂!既然你們都來了,干脆一起上!”刑天說道,“老子沒有這麼多時間可以耽誤!”
力牧無奈的看著風后,說道:“風后大哥,我已經敗了,于于理都沒有再戰的必要了。”
“我明白。”風后點點頭,“你去一旁等候,我們來與他一戰。”
力牧略帶歉意的向眾人行禮,然后默默的走到倉頡旁,與他坐到了一起。
“你覺得他如何?”倉頡問道。
力牧迷茫的看了倉頡一眼,說道:“他帶著一種純粹的強,讓我益匪淺。”
“哈哈。”倉頡高興的問道,“那我要寫下來嗎?”
“寫下來?”
倉頡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石板,說道:“我要將你慘敗的事告知后人嗎?”
“我覺得你不必著急。”力牧了遠方的刑天與風后等人,說道,“我覺今天不只我會戰敗,整個黃帝陣營都會被他搞得天翻地覆。”
“哦?你是這麼覺得?”倉頡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刑天,“你覺得今天黃帝陣營會被屠戮殆盡嗎?”
“我不覺得無名會屠戮黃帝的族人,但他應當真的想取黃帝的命。”
力牧說完之后就陷了沉思。
今天這件事到底會演變什麼樣的局面呢?
……
黃帝宮,大廳。
“啪!”
黃帝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大喝一聲:“胡說!”
“小人沒有胡說!小人所言句句屬實!”一個渾燒傷的男人,此刻正低聲下氣的跪在黃帝面前。
“句烏!雖說你是句芒的同族,但你若造謠生事,本帝絕不饒你!”黃帝一臉憤怒的說著。
“小人絕不敢造謠生事!”句烏一個頭磕到地上,說道,“小人自己乃是爛命一條,死不足惜,但小人為了句家的名譽,也不敢胡言。那無名氏真的跟后土有染,小人親眼所見!”
“簡直匪夷所思!”黃帝站起來,一臉的疑,“按你所說,炎帝曾孫后土,不僅是個兒,更是已經許配給了無名?此刻無名炎帝指使,已經來我部族囂了?”
旁邊一名侍從緩緩的走過去,跟黃帝耳語了幾句。
黃帝聽完臉立刻一變,說道:“什麼?!你說無名現在已經在跟四將手了?!”
廳的眾人紛紛低下頭,誰都不敢接話,只留黃帝在屋來回踱步,思索著什麼。
“不妥!”黃帝大喝道,“你們速速讓四將收手,本帝要與無名見面!炎帝乃是我族多年盟友,經歷過大小戰事無數,怎會做出這種詭譎的決斷?這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本帝要與無名當面對質!”
黃帝邊的仆從微微思索了一下,說道:“帝,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如今放眼華夏,唯有你與炎帝稱得上是一方巨擎,他想要除掉你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
仆從的一番話也讓炎帝陷了沉思,但他始終不相信炎帝會讓無名做出這種事來。
如果真的要開戰,炎帝直接大舉進攻不是更加合理嗎?
怎麼會讓無名只一人殺到帳前?
黃帝扭頭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那男人此刻正在用一個野的頭骨喝酒。
“杜康。”黃帝道,“你怎麼看?”
被做杜康的中年男人拿起骨碗,將當中的黃酒一飲而盡,出了一爽朗的笑容:“帝,你可真是問倒我了。”
“若不是本帝完全沒有主意,也不會這麼為難了。”
“既然你也沒有主意,我也沒有主意,不如去問問無名本人如何?”杜康將骨碗一扔,緩緩的站起來。
“你要去問問無名?”黃帝皺起眉頭思索了一下,“你與他相識嗎?”
“只要有酒,我跟誰都相識。”杜康將地上一個皮水囊拿了起來,綁在了腰上,說道,“我去問問無名到底有什麼理由殺過來,如果他的理由牽強,我便直接送他上路,可若他的理由充分……”
杜康回過頭來看向黃帝。
黃帝微微瞇起了雙眼,問:“如果他的理由充分,又當如何呢?”
“我便會將他放屋,與帝面談。”
黃帝點了點頭,說:“本帝向來貫徹仁義,如若無名有不得不殺我的理由,本帝也愿與他一戰。”
“好。”杜康笑了一下,走出了屋子。
句烏跪在一旁不敢說話,這是他自記事以來第一次親臨黃帝陣營,跟炎帝陣營不同的是,黃帝陣營里所有的人與黃帝似乎都是「合作關系」,他們有完全自主的想法。
而炎帝陣營中的很多人都稱炎帝為「父」,他們更像是生死相依的家人。
黃帝部族外,刑天與三大將激戰正酣。
皮焦黑的常先,雙手不斷擊打著自己前的戰鼓,每擊打一下,巨大的音浪就席卷而來,而刑天馭起圓盾,不斷的在周徘徊,抵擋著這些音浪。
稍不留神,一旁的風后和大鴻就殺將過來。
風后手中帶著狂風,而大鴻的上布滿殺伐。
刑天不不慢的用巨斧招架著二人的攻擊,未曾到半分傷害。
“彩!彩!”倉頡眉飛舞的在石板上刻下象形文字,可眼前的場面如何能用幾個文字形容的清楚?
只希后人竭盡所能,想象出這曠世奇景。
“大鴻!拖住!”風后往后疾退了三步,將戰場給了大鴻,自己則在一旁結出了氣勢驚天的法印。
“一個兩個的,都喜歡遠遠的站著,如何才能取我命?”刑天冷喝一聲,一斧子震開了眼前的大鴻。
而大鴻也不再糾纏,將子拋到天上,雙手開始結印。
杜羽在一旁看的冷汗直流:“糟了,那三個人似乎不準備跟刑天搏了,而是用法取勝。”
風后雙眼出,一陣紫的大風在他的周盤旋,漸漸的匯聚巨大的漩渦,天空中的云彩也以風后為中心不斷的扭曲著。
“寇東風!”
風后喝一聲,旁的大風呼嘯而起,地面的石頭都被這陣大風吹得向前翻滾,任誰都站立不穩。
大鴻也施法完畢,空中的木棒足足變大了三倍,他跳到空中,一掌拍在了木棒頂端,大喝一聲:“打梧桐!”
話罷,這壯的木就沖著刑天直直的飛了過去。
刑天瞇起雙眼,正在思考如何應對,最遠的常先又瘋狂的擊打起前的大鼓:
“殺生歌!”
一陣陣鼓聲如同一枚枚炮彈,在飛向刑天的途中不斷的炸開面前的道路。
三個人仿佛都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這世上除了炎黃二人,恐怕再也沒有人值得他們三人聯手使盡全力。
刑天見狀不妙,舉起斧頭猛擊地面,地面上赫然立起了一座石頭高墻。
眾多法紛紛擊打在了高墻之上,片刻就將高墻擊了個碎。
三人見到法被擋住,并沒有出過多驚訝的表,若是一擊便能將其擊潰,他便不是無名氏。
三將調整氣息,重新馭起法,威力更勝從前。
刑天緩緩的嘆了口氣,對眾人說道:“不是老子不想使用法,只是這樣勝了也有些無趣。”
說完,刑天將斧頭緩緩的丟了出去,那斧頭落到地面,像是落到水中一樣,激起一陣漣漪,便墜了地底。
“老子跟朋友學了一招有意思的法,今天帶幾位見識一下。”
說完,他也不再使用兵,反而用雙手結起了法印,空氣中居然開始漾著濃烈的土屬靈氣。
“讓老子想想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眾人從未想過眼前這無名大漢的法造詣同樣高的驚人,如今整個大地都在震,簡直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哦,老子想起來了。”刑天微微一笑,抬起頭來沖著眾人說道,“是這樣說的,「吾即是大地,吾即是萬——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