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狄聽完劉伶所講的故事,表晴不定。
他自己所謂「杜康造酒」的傳說,也只是在黃帝陣營的時候聽族人講來的,至于二人所講的故事究竟誰真誰假,卻難以分辨了。
可旁的族人們聽完劉伶的故事不竊竊私語起來,因為劉伶所說的「三個狀態」,眾人深有會。
“我更相信這個年輕人講的故事啊……”有一個族人緩緩說道。
“是啊是啊,若沒有神仙的指引,杜康又怎會釀出這種仙飲?”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起來。
可杜羽覺得不妥,這件事引起的越大越難以收場,畢竟這兩人講的故事聽起來也難分真假,于是趕忙拉起劉伶,對眾人說道:“大家也知道男人一旦喝醉了酒就喜歡吹……就喜歡胡說八道,大家也別跟這兩個醉漢一般見識了!都散了吧!”
杜羽拉著劉伶一轉,正好見到謝玉跟不知火明日香跑了過來。
“咦?”杜羽一愣,“你們怎麼來了?”
“杜羽,我們來看看你這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謝玉一臉嚴肅的說。
阿香也在一旁點了點頭,小聲問道:“劉伶前輩沒有惹什麼麻煩吧?”
“沒事,你們來的正好,快幫我把老劉扶回去。”
杜羽跟謝玉架起劉伶的胳膊,剛要離開,卻聽到后的儀狄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三人一愣,回頭看向儀狄,此刻的儀狄正瑟瑟發抖的看著謝玉。
可下一秒,他似乎覺得直接跪下這個作不太妥當,立刻站起來,低著頭看著地面,酒也醒了大半。
杜羽皺了皺眉頭,小聲問道謝玉:“阿,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謝玉也小聲回答道。
“難道……”杜羽若有所思的瞇起了眼睛。
“喂!”謝玉大喝一聲,把儀狄嚇了一大跳,他的頭埋得更深了,始終不敢看。
杜羽一手,攔住了謝玉,低聲說道:“阿,別著急,我有一計。”
“計?什麼計?”謝玉疑的看著杜羽。
“這里不方便說,咱們先走。”杜羽給謝玉和阿香使了個眼,們也不再糾結,起走了。
回到屋子中,杜羽始終在思索著什麼。
劉伶此刻已經呼呼大睡,而剩下的幾人也沒有人說話。
“阿慚、阿愧。”杜羽道,“我希你們幫我一個忙。”
“我們在!”慚愧兄弟一下子站起來,“羽哥需要我們做什麼?”
“倒沒有什麼大事,你們幫我去傳個口信。”杜羽站起,將房門緩緩的關上,然后說道,“你們去找到村中那個做儀狄的老者,告訴他半個時辰之后,「幽姒」約他在村外樹林見面。”
幽姒?
幾人雖說不太明白杜羽的意思,但也沒有任何人開口問些什麼,慚愧兄弟當即出了門,去打聽那位名儀狄老者的住了。
“小年。”杜羽又道。
“制作人老師,我在!”
“我也希你幫我一個忙。”杜羽說。
“什麼忙?”
杜羽轉過來,看著謝玉,對小年說:“我希你給阿稍微調整一下妝容,在不改變外貌的同時,給增加一些煞氣。”
“煞氣……?”小年微微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制作人老師!”
話罷,小年就練的掏出了自己的隨包袱,里面全都是提前備好的化妝用品,然后坐到了謝玉對面,拿起一支眉筆開始修整謝玉的眉。
“杜羽,你在搞什麼鬼?”盡江郎不解的問道,“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引起的越大,我越難以理。”
“放心,不會有什麼的,只是為了搞清楚一件事。”杜羽說道。
說完,他又看了看謝玉,然后說:“阿,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要聽好,只要你照我說的做,應該能知道那個「幽姒」到底是什麼人……”
……
半個時辰之后,村外樹林。
這里便是剛剛祝融「大展拳腳」的地方。
上古時代的野外樹林,比現在地球上任何地方的叢林都更有生機,有一些從未見過的野生在其中穿行,更有一些發的昆蟲在空中飛舞。
謝玉早早的就來到了樹林中等待,經過了小年的一番「調整」,此刻的不需要說話,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帶著足夠的敵意。
微風漸漸拂過,沒多久的功夫,那個名儀狄的老頭才緩緩現。
他一直在左顧右盼,看表極為糾結。
杜羽正躲在一棵高樹的樹杈上,將他的一舉一盡收眼底。
儀狄沒走多久就一眼看到了謝玉,神一愣,然后趕忙小跑了幾步,在謝玉面前跪了下來。
雖說謝玉一臉的不解,但也只能按照杜羽的吩咐,問道:“你……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儀狄聽到謝玉這麼說,微微的打了個寒,然后說道:“幽姒娘娘!方才老夫本想跟您下跪行禮,可想到那里人多眼雜,您也喬裝打扮,想必不太方便,所以老夫并未和您相認,方才聽到兩個年說您要召見老夫,老夫二話不說就趕來了……”
杜羽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做儀狄的老人果然認識幽姒。
但看他的樣子,卻和刑天完全不同,刑天像是幽姒的仇家,而儀狄反而像是幽姒的一名手下。
可是在這種上古時代的父系社會里,一個老者怎麼會心甘愿的向一個年輕子下跪呢?
想想后土就可以知道,雖然貴為炎帝后代,可族任何一個年輕人都可以欺負,就是因為是兒。
這也是一直想要變男人的理由。
謝玉聽到儀狄這麼說,覺跟杜羽提前代的也沒什麼不同,于是按照杜羽的吩咐,繼續冷冷的說道:“儀狄,你膽子不小呀。”
老者聽聞此言,一個頭磕到了地上。
過了很久,他才緩緩的說道:“不、不知幽姒娘娘所指何事?”
謝玉略帶殺氣的看了一眼儀狄,說道:“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說。”
老者的頭埋在自己的雙手之中,看不見他是什麼表,只能覺他一直在發抖。
“老……老夫……”儀狄聲音抖的說著,“老夫并不是有心離開軒轅氏的,只是那里實在容不下我……”
謝玉聽到這里,心中暗自嘆,這一切都跟杜羽預料的一模一樣。
杜羽見到這老者的表不太自在,不僅斷定他也認識「幽姒」,更斷定他做了一些愧對幽姒的事,否則不可能眼神之中既帶害怕又有不安。
“說說吧。”謝玉緩緩的說道,“偌大的黃帝陣營,怎就容不下一個你?”
“老夫……老夫愧矣……”儀狄緩緩的抬起頭來,眼中盡是恐懼,“那杜康已經越來越黃帝抬,老夫與他爭權,結果卻敗下陣來,落得聲名狼藉……”
謝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轉了轉眼珠,然后說道:“就這樣?”
“幽姒娘娘饒命啊!”老者再次磕了一個頭,“老夫想的很簡單,若是我能替代他的位置,便能更好的替幽姒娘娘做事,就算要殺死黃帝也完全不在話下……”
老者一邊帶著哭腔一邊抬起頭來,剛剛要開口,卻忽然驚恐的張大了。
謝玉不明白這老者還在驚恐什麼,自己新化的妝真的有那麼嚇人嗎?
杜羽此刻也瞪大了眼睛,畢竟眼前出現的變化實在是太詭異了!
他在樹上瘋狂的向謝玉揮手,可謝玉并未看到。
老者緩緩的出一手指,指著謝玉的后,全止不住的抖。
此時此刻的謝玉也終于領會到了什麼,緩緩的轉過。
后五步的地方,正站著一個一黑的人,這人和謝玉長得一模一樣,卻畫著鮮艷的紅,一臉的暴之氣。
黑人看到謝玉后明顯也頓了一下,微微瞇起了眼睛,但還是轉頭看向了老者,緩緩的說道:“儀狄小兒,本座何時要你取黃帝的命了?你自作聰明妄想奪權,卻敢說是為了本座著想嗎?”
儀狄知道眼前的人已經明白了一切事由,再怎麼解釋也不會有用了,于是站起來,慌不擇路的轉頭就跑。
黑人輕輕一揮手,儀狄居然在謝玉和杜羽的注視之下,直接被一看不見的力量了餅。
謝玉此刻正跟黑人并肩站著,心中「砰砰」直跳。
杜羽的頭腦也飛速的旋轉著,眼前老者的正在四流淌,場面頗為駭人。
“千秋姐!”杜羽大喝一聲,“這是什麼況?傳說之中不是不可以見到自己嗎?!”
董千秋早就已經看懵了,他后站滿了工作人員,都在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這我也解釋不了……”董千秋為難的說。
杜羽咬了咬牙,心說自己可能犯了一個錯誤——謝玉、幽姒,們本就是兩個人!
或許這世上真的有長相一模一樣的人?
幽姒看了看謝玉的雙眼,然后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下,緩緩的問道:
“從哪個朝代過來的?”
謝玉一愣,呆呆的看向這個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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