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走后,謝必安跟范無咎互相了對方一眼。
他倆沒想到自己如此到重用,上任第一天居然就會被委派到福州府,去見知府大人。
“我有點張啊,七哥。”范無咎說道,“那個大人好像真的很喜歡咱們兩個。”
“嗯,不過小杜子說過,萬事都要小心。”謝必安也面帶開心的拍了拍范無咎的肩膀,“你還記得嗎?小杜子說如果朗大人要安排咱們出遠門,一定要去告訴他一聲。”
“沒錯,他是這麼說過。”范無咎點點頭。
二人隨即決定不去用膳,反而先去客棧尋找杜羽。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找遍了整個客棧也沒有找到杜羽的影子,客棧掌柜的說杜羽帶著那兩個兄弟先前出門了,至今還沒回來。
謝必安皺了皺眉頭,在這種時候居然找不到小杜子了。
此時杜羽正在傳說管理局,讓董千秋趕給謝必安傳音,他們小心行事。
可是整個傳說又被一神的力量籠罩住了,董千秋的聲音本傳不進去。
無論怎麼呼喊,謝必安依舊聽不到的聲音。
杜羽也直接打開了一道傳送門,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傳送過去,可是傳送門的那一邊居然是一道屏障,怎麼也進不去。
“不太妙,杜羽。”董千秋一臉擔憂的說,“這樣一來你也不能再進傳說中了,失去傳音員的幫助你會顯得很被。”
“不行!”杜羽義正嚴辭的拒絕道,“如果我現在放棄,之前的努力也都白費了,千秋姐,你趕去啟設備,只要能夠降臨,便第一時間送我過去!”
杜羽趕忙去躺到了傳送儀上,將所有的設備與自己連接,以確保自己能夠在設備冷卻完畢的時候第一時間降臨。
趁這個機會,杜羽繼續盯著不遠的屏幕,他只希傳說現在不要進迷霧階段,否則自己真的束手無策了。
只見七爺八爺在客棧里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杜羽回來,為了不耽誤公事,只能起離開了。
遠在天邊的杜羽也只能干著急。
謝必安跟范無咎回到了縣衙,拜見了朗大人,朗大人早就準備好一封書信,一見面就給了二人。
據他所說,這封書信至關重要,務必要親自送到知府大人手上,隨后又給二人發了佩刀,送上了壯行酒。
二人收下佩刀,卻不喝那壯行酒,畢竟還沒替朗大人辦過一件事,朗大人便一直好生相待,二人有些慚愧。
朗大人再三堅持,說這是明朝將士遠行的規矩,必須喝下這碗壯行酒才可以放心上路。
杜羽心說不妙,這酒要是沒問題,那真是見鬼了,看來八爺絕對不是死于意外,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謀殺。
謝范二人推不了,只能當著朗大人的面干了一大碗壯行酒,隨后便收拾了行囊,離開了縣衙。
謝必安知道范無咎一直膽大心細,便將那封書信給他保管。
二人來到了街道上,天空的雷聲更加集,明明只是午后,可整個天空如同傍晚,一大片烏云黑的挪著。
烏云之間不斷有閃的霹靂呼之出,老天似乎也在為某些事而作怒。
二人對天空中的異象視無睹,這讓杜羽心生疑。
“奇怪……按照傳說的記載,七爺不是要回去拿傘嗎?”
可杜羽轉念一想,「拿傘」這個舉確實不太合理。
二人從小就是在街頭要飯的乞丐,淋過的雨怕是不計其數。
他們不僅從來沒有「打傘」的概念,也本沒有自己的「傘」,謝必安又怎麼可能會回去拿傘?
不到兩個小時的功夫,二人離開了縣。
此時天空也下起了小雨,他們上的衫很快就被打了。
范無咎為了不讓自己懷中的書信淋,便用自己的腰帶將它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然后重新揣進了懷里。
來到城外河邊,見到這里景宜人,不僅有潺潺的河水,旁邊還有一片金黃的稻田,農民們著急避雨,農都扔在了田中。
一座木橋正靜靜的立在小河上方。
二人正要過橋,卻忽然被一個人住了。
回頭一看,正是周師爺。
“終于要手了嗎?”杜羽死死的盯著屏幕。
“二位俠,請留步啊!”周師爺氣吁吁的說道,“我可追上你們了……”
“有什麼事嗎?師爺。”
“倒是沒什麼大事,只是朗大人知道天將要降下大雨,一怕淋壞了二位俠的子,二怕打了送與知府的書信,所以特派下來通知二位,回去取「傘」。”
“回去取傘……?”謝必安不由地皺了皺眉頭,“你是說,下雨的時候,人們撐在頭頂的那種「傘」?”
“是了是了……”
謝必安狐疑的看了看師爺,問道:“師爺,既然您都出城來找我們了,為何不直接將傘帶來?”
“哎呀,二位有所不知。”師爺苦笑著說道,“知縣大人來的匆忙,縣衙當中并沒有傘,所以一邊派下來通知你們,一邊派人前去買傘,等到下將口信送到,縣衙中也就買到傘了。”
“原來如此……”謝必安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二人便回去一趟吧。”
“倒也不必!”師爺擺了擺手,對謝必安說,“取傘這種小事還需要你們二人都跑一趟嗎?只需要七爺您跟我來就可以了,八爺可以在這兒候著。”
謝必安的直覺向來敏銳,他總覺這件事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畢竟他們用不了多久就走到下一個城鎮了,如果真的需要買傘,到下一個城鎮去買豈不是更加方便?為什麼執意要讓他回去呢?
八爺范無咎微微一笑,說道:“七哥,你去吧,朗大人對我們關有加,我們不可忤逆他的意思。”
杜羽聽后直搖頭,八爺啊八爺,你可是地府殺神啊!
在我的記憶中你一直都是一個小心謹慎,人狠話不多的漢子,可是當年的你為什麼會這麼天真?
謝必安聽到范無咎這麼說,也只能點了點頭,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回頭向范無咎說道:“老八,我覺有點蹊蹺,你就在這里候著,一定不要離開,知道了嗎?”
“好,我知道了!”范無咎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后找了一個大樹避雨。
杜羽一直在詢問董千秋什麼時候才能降臨,據董千秋說還需要將近一個小時。
“不過……杜羽,你到底要降臨過去做什麼?”董千秋問道。
“我……!”杜羽剛要說話,卻愣住了。
是啊,自己到底要去做什麼呢?要救下黑白無常嗎?
傳說中的記載不就是讓他們死在這里嗎?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有非常不祥的預。”杜羽說道,“如果我不降臨干涉的話,這個傳說肯定會走向不好的結局。”
雨越下越大,范無咎的頭發已經完全被打,在了臉上。
他的本就虛弱,如今了涼更是咳嗽不止。
忽然,一大片手持兵刃的差沖了出來,將范無咎團團圍住了。
范無咎一愣,認出了這些人便是朗大人從京城帶來的親信,隨即出了笑臉:“幾位大人怎麼也來了?朗大人還有話要告訴我們嗎?”
“范無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差們惡狠狠的說道。
“死期……?”范無咎面一冷,說道,“你們難道背叛了朗大人嗎?不知道朗大人給我們安排了重任?居然想在這里截殺我?”
“你也太天真了!”差們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范無咎有些為難,朗大人對自己有恩,自己該不該殺掉這些人呢?
杜羽看的都快急死了,范無咎哪里是「天真」?
他簡直有點傻啊,這麼明顯的謀都看不出來嗎?
原先杜羽以為范無咎只是對百姓仁慈,可現在看來他對所有人都一樣。
“我勸你們別再癡心妄想了,憑你們幾個是不可能打倒我的。”范無咎說道,“早點放棄,我會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絕對不告訴朗大人。”
幾個差不再說話,反而直接沖了上來。
范無咎一皺眉頭,一腳就踢開了眼前之人,但很快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奇怪,藥效還沒發作嗎?”差們疑的看著范無咎。
范無咎冷冷的說道:“既然你們執迷不悟,也不要怪我下手無了。”
他剛要出佩刀,卻忽然雙腳一,險些沒有站穩。
“咦?”
他覺自己的怪怪的,比平時更加虛弱了。
“他要倒了!上!”
差們一擁而上,范無咎強打神站穩了形,隨即出了自己腰上的佩刀。
一個差持刀直直的向著范無咎劈下,范無咎一擋,自己的刀卻直接斷作兩截。
那名差的刀也直接砍在了他的肩膀上,鮮混著雨水噴涌而出。
范無咎一皺眉頭,有些不解,朗大人賜給他們的佩刀為什麼會直接斷裂呢?
差砍下這一刀就覺得有些不妙,眼前這個男人的骨頭似乎格外堅,自己這一刀只傷到了皮,沒有重傷他。
“別愣著,快幫忙!”差大喊道。
剩下的幾人也紛紛持刀砍了過來,范無咎一咬牙,將眼前的差踢走,隨后雙拳齊出,打向那群奔來的差,可惜自己的不知道為何,變得格外虛弱,連續的攻擊幾乎沒有對這些差造傷害。
他大口的著氣,雨水順著他的面龐一直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