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鄉親們見到眾人如約而至,紛紛掛起笑,經過昨天一天,兩個攤位已經名聲大噪,許多人都早早的在此等候,人數比昨天只多不。
整條街市由于這兩個攤位的出現變得好像一次大型集會。
有意思的是,不遠有一個中年人也學著他們的樣子開啟了一個一樣的攤位,只是他的膽子沒有杜羽大,特等獎「八四零」只有三十文獎金,自然人跡稀,門可羅雀。
兩個攤位擺好之后,人群瞬間圍了上來。
他們沒有著急開工,只見杜羽和謝必安從口袋中掏出一沓黃紙放在桌上,每一張黃紙上都寫著「抵扣券」三個字,這是杜羽昨夜結拜之后連夜趕制的。
“抵扣券……是什麼?”有人問道。
“我們的這個游戲,規則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杜羽說道,“昨天讓很多人到「五四三」而輸了十文錢,大家都是街坊鄰居,我們甚是心痛啊,所以今天急設置了「抵扣券」這個福利。”
鄉親們還是不太明白:“那這個抵扣券怎麼用?”
“很簡單啊。”杜羽說,“只要你們「邀請五個親朋好友過來游戲」,就可以免費獲得一張抵扣券,每一張抵扣券可以抵消一次「輸十文」,說白了就是只賺不賠。”
不遠的謝必安攤位也向鄉親們說明白了「抵扣券」的規則,大家聽完之后都暗自思索了一下,這確實是個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只要邀請十個親戚過來,獲得兩個抵扣券,至可以免費玩兩次,距離贏一百文的目標又近了一步。
很快,眾人紛紛散去,不多久的功夫就帶來了更多的人。
整個浦縣縣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杜羽讓那些帶來親朋好友的人們站到一起,以小隊為單位分別游戲,這樣可以保證沒有人濫竽充數,雖然推出了抵扣券政策,看起來像是造福鄉親們,可是短短一上午的功夫就掙到了跟昨天一樣的錢。
此時的杜羽居然冒出了一個可笑的想法——掙錢掙累了。
這是在現代社會無論如何也會不到的心啊。
不多會兒的功夫,杜羽收錢收的實在有點累,便想讓小年替自己收一會兒,可一回頭,邊只剩下阿愧了。
“小年呢?”杜羽問道。
“咦?”阿愧環視了一下,小年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這丫頭……難道?
“糟了!”
杜羽大呼不妙:“阿愧,收攤,快!”
阿愧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只能聽令行事。
如果杜羽預料的不錯,馬上就要出現變故了。
二人慌忙的收拾著東西,跟鄉親們代了幾聲,杜羽跟將剩余的抵扣券發給眾人,并告訴他們下次使用也有效,鄉親們這才面帶不舍的離去。
杜羽又說:“阿愧,你去讓你哥哥他們也收攤,估計要出事!”
阿愧點頭答應了一聲,還不等跑開,街頭忽然起來了。
本來嘈雜的街頭現在顯得更為雜,只是杜羽和阿愧眼前滿滿的都是人,本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杜羽皺眉一看,很遠的地方似乎有個人被打飛了,仔細看去還揚起了一陣霧。
“果然出事了!”杜羽一驚,“趕快去和他們匯合!”
人群漸漸變得混起來,遠的風波雖然沒有傳到他們這里,但人群的走向到了影響,大家不知為何都互相撞在一起,一片混。
杜羽帶著阿愧艱難的到謝必安邊,他們還沒來得及收攤,只把錢拿了回來。
“什麼況小杜子?”謝必安一臉不解的問,“怎麼覺忽然之間套了?”
“我也不知道。”杜羽說道,“遠像是出事了,可我不明白鄉親們為什麼被在原地不了。”
“小年呢?”謝必安問。
杜羽搖了搖頭:“發生之前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
范無咎皺了皺眉頭,說道:“咱們好像被圍起來了。”
杜羽定睛一看,范無咎說的沒錯,四面八方的鄉親們誰都走不了,大家仿佛被什麼東西圍在中間了。
人群中非常混,大家的喊聲、小孩的哭鬧聲響作一團。
杜羽約聽到有人喊了幾句:“紅巾明教的賊人來了!”
“紅巾明教?那是什麼?”杜羽扭頭問道。
“是造反的人。”謝范二人面一冷,“上一次他們來的時候就搶走了不東西,把街上搞得一片狼藉,沒想到這麼快又來了。”
杜羽仔細思索了一下,明教?
“七爺八爺,盡量別跟他們起沖突。”
如果這個「明教」真是杜羽記憶中的「明教」,那他們的實力太強大了,打起來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說完他又扭頭跟阿慚和阿愧說道:“兄弟,如果真要手的話,盡量搏,別用法。”
慚愧兄弟默默點了點頭。
沒一會兒的功夫,杜羽看到人群緩緩的蹲了下來,他們幾人也學著樣子蹲下。
果然,人群蹲下,杜羽發現遠的鄉親們被一群帶著紅巾的人包圍了,他們守住了這個集市的各個出口,誰都走不了,這些紅巾軍的腳下還有一些被砍碎的尸。
那些人八是想逃離這里,被殺一儆百了。
“這些明教的人想做什麼?”杜羽扭頭問道謝必安。
“無非就是搶錢搶糧。”謝必安沒好氣的說,“他們打仗需要軍費,最快的方式就是從百姓手里搶。”
杜羽放眼了人群,無論怎麼說他們幾人還算安全,畢竟在最中央,離著明教的人還很遠。
“小杜子,我跟老八去找小年,這里兵荒馬的,一個孩子不安全。”
杜羽皺了皺眉頭:“七爺,你忘了我說過什麼了?現在還這麼看重嗎?”
謝必安搖了搖頭:“小杜子,就算我們只把小年當妹妹也不可能不顧的安危。小年長得貌,若是落在那群明教的人手里,肯定會被抓到軍營里去的。”
杜羽思索了一下,拍了拍阿慚的肩膀,說:“阿慚,你跟著七爺八爺去吧,盡量保護他們。”
阿慚點了點頭,跟著謝必安和范無咎走了。
“各位鄉親們不要驚慌!不要害怕!”紅巾軍里一個看起來像是將領的年輕人說話了,“我們的本意絕對不是傷害鄉親!只是與狗皇帝決戰在即,急需軍餉,還鄉親鄰里慷慨相助,我常遇春絕對不忘這份恩!”
“常遇春?好家伙……還是個明朝的開國大將。”杜羽用胳膊肘捅了捅阿愧,“兄弟,咱們找個不起眼的地方待著吧。”
“好的羽哥。”阿愧點了點頭,緩緩的往一旁挪,杜羽跟其后。
“你們兩個!干什麼呢?!”常遇春邊的一個馬前卒指著杜羽大喊道,“常將軍在講話,你們去哪?”
杜羽一愣,這麼遠居然能被當眾發現嗎?
馬前卒看到杜羽二人沒反應,瞬間來了火氣:“你們聾了嗎?給我過來!”
杜羽和阿愧面面相覷。
“要手嗎,羽哥?”阿愧問道。
“不太好辦,那個做常遇春的將領不能死。”杜羽無奈的搖了搖頭,“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罷二人就站起,緩緩的走向了那群紅巾軍,二人面如常,仿佛像逛街一般。
不一會兒的功夫,二人就來到了紅巾軍面前。
馬前卒看了看杜羽的懷中,那里放著一個鼓鼓的布袋。
“這是什麼?”
杜羽低頭看了看,說道:“錢。”
“這麼多錢?拿來!”馬前卒手一奪,被杜羽擋開了。
“常將軍。”杜羽抬頭看了看常遇春,“你剛才說急需軍餉希鄉親們慷慨相助,可惜我不是個慷慨的人,這錢不能給你。”
常遇春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位鄉紳,本將看你談吐不凡,應當也不是個凡夫俗子,你只要答應效忠明教,日后定是不盡的榮華富貴,狗皇帝元順已經危在旦夕,我大明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常將軍,我很敬佩你的為人,不僅勇猛無比而且忠心耿耿,可是明教喜歡斬殺開國大將,確實不太吸引我,對不住了。”
“笑話,主子待我們恩重如山,又怎會斬殺我們?”常遇春面微怒,“本將軍好言相勸,你們卻無于衷,難道真的要我當個不仁不義的人嗎?”
杜羽沒好氣的看著常遇春,心說就算不仁不義你又能怎麼樣呢?
只見常遇春扭頭看了看馬前卒,使了個眼,馬前卒點了點頭,直接帶人圍了上來。
杜羽一皺眉頭,難道真的要自己手?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不是害怕這些人,只是歷史上本沒記載這個橋段,自己若是起手來后患無窮。
“算了,錢我不要了。”杜羽暗嘆一口氣,將手中的布袋給眼前的馬前卒,“常將軍,你好自為之吧。”
常遇春有些不知所措,但既然錢已經要到,自然也不方便再說什麼了。
可眼前的馬前卒仿佛不打算放過杜羽,只見他默默往前走了一步,小聲的對杜羽說:
“杜羽,我說過了,因為我是「圣七杰」,所以你一定會死。”
杜羽一愣,瞬間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馬前卒。
“你……”
“我提前一年來到這里,還有第二個理由,你知道是什麼嗎?”
杜羽愣愣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麼久的時間可以讓我同時運營很多個份,能夠有更大的把握來將你置于死地。”
小……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