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一直以為《頭文字d》里，阿木抱著垃圾桶一吐吐一天這種況，只會出現在電影里。

但是紀閂用實際行告訴了林陌，什麼藝來源于生活……

他不屈的扶著墻，斷斷續續是吐了一天的時間，雖然最后已經沒什麼東西好吐，但是仍舊止不住的干嘔。

他用行證明了，他也許不是林陌三個手下中上限最高的，但絕對是下限最低的……

為了等紀閂舒緩過來，也為了降低后面的危險系數，林陌專門留了一天時間，來讓紀閂恢復，一直到第二天，門靈的召喚神通冷卻完畢，召喚三只靈之后，二人才繼續上路。

至于之后的路……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這座地宮的主人，似乎也沒有想過難為什麼人，所以地宮諸多的‘麻煩’，更多的像是留給進地宮之人的考驗，一般來說只要綜合能力達到頂尖序列的層次，通過便不難。

乍一聽好像苛刻，但如果把這些要求放在脈還沒被封印的先驅者后裔上，就會發覺好像也不是很難的樣子……反正林陌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這一路各種關卡，他都沒有費太大力氣，哪怕還帶著紀閂這麼個小拖油瓶。

而紀閂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麼林陌能從一個幾乎被流放的罪民，一路爬到準皇親國戚的高度。

對他而言難如登天的各種考驗關卡，林陌都輕輕松松通過，眉頭都沒皺過一次，端得是閑庭信步。

紀閂看了也只能是挑起大拇指，發自心的說一句：不愧是郡主選中的男人！

……

紀閂能夠一邊探索，一邊，一邊贊嘆于林陌的戰斗力，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許多他都不知道，所以他可以毫無力的面對一切。

無知總是快樂的。

但是林陌就不一樣了，先驅者、天下會、這兩樣不僅僅關乎他的世，甚至還牽扯著整個靈州的安穩，眼下有了先驅者的蛛馬跡，由不得他不認真。

七八日的時間，林陌和紀閂一邊探索一邊前進，又通過了四五個考驗，同時，和前面一樣，每通過一個考驗后，都有一座記錄著先驅者文字的石碑，林陌把每一座石碑上的容全記了下來。

……怎麼說呢，因為有之前畫風清奇的簡筆壁畫，所以林陌自認為對于這位先驅者的個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在他看來，能把先驅者紀實畫那個鳥樣子，這位先驅者必然也是一個跳不羈，略帶些不正經的人。

但是看的多了，林陌發現自己錯了。

這位先驅者比他想象的，還特麼的不正經

……

【二姐說我的思路錯了，研究要由淺深，剝繭，應該先研究靈和靈力的本質，找到萬都可以為靈的原因，在嘗試去點化靈。

還告訴我，說靈州承載萬，孕育無盡生靈，人族也是其中之一，研究自無不可，但是對靈州始終要心懷敬畏。

呵呵，敬畏……敬畏個屁！

既然萬事源于，相生相克，相互依存，那靈州孕育一切，也一定有其必然的事務規律，生命的恩賜，或許本來就是一場易，既然是易，兩方便是平等的，尊重足以，無需敬畏。

……話雖如此，但是二姐前面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研究未知的確應該由外而，由簡繁，我應該先搞清楚靈力的本質，搞清楚靈力與靈之間的關系，然后再嘗試點化靈。】

……

【大哥說過‘生命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奇跡’，我曾經不以為然，現在我愈發覺得這句話是真理。

我能夠創造出，我能給予靈力，甚至我能賦予這任何的天賦神通，但是我無法賜予它生命。

它們沒有靈，沒有思維，只知道按照簡單的指令，不停的重復。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功了，因為我確實創造出了許多靈。但在另外一個層面來說，我失敗了，因為它們雖然外表與‘靈’并無二致，卻只是一群行尸走。

想要探尋‘靈’的本質，靠觀察是不夠的，或許我應該依照靈州萬事萬的規則規律，創造一個靈州一般無二的小世界，與靈州對比觀察，找出問題究竟在哪里。

這不是一件小事，我需要大哥和二姐的幫助，二姐對于與天下氣運的研究，會對這方小世界的創立有不小的幫助。】

……

【在大哥和二姐的幫助下，我創造了那方小世界，將其置于鏡中，命名為混元鏡。

然而，混元鏡的鏡世界，并沒有對我的研究起到太大幫助，反倒是二姐有所悟，對我說找到了把天下大半氣運加于一，又不會破壞均衡的辦法。

氣運這東西我不懂。

我只知道我不走運，現在很氣！】

……

【有些人總要給自己找些事做，否則就會很空虛，我也是如此，所以，我又有了新的方向，這個方向就是——虛空！

靈州和虛空，就像是兩道，相互依托，卻又截然不同，靈州穩定，有著完整的規律規則，但是虛空混，危險，帶著吞噬一切的殘暴。

靈州生靈，只要實力足夠強，就能踏足虛空，在虛空中長時間生存，但是不論多麼強大的虛空，只要踏足靈州大地，靈魂就會被抹殺的干干凈凈，我想知道是哪種法則起了這種作用，有沒有辦法規避。

于是，我去虛空中抓了機智虛空，至于結果麼……不論正在看這段話的是不是我的后代子孫，相信你看到石碑下的巨大尸骨，你就已經明白了。】

……

【小甲死了，他是人族最早突破超品的人之一，也是人族第一個壽元耗盡而死的超品。

事實證明，縱然是同等境界，人族頂尖強者的壽元，也無法媲那些神級脈的靈。

人族如今尚且在世，壽元最悠長的就是大哥，如今也不過六千多歲，可是四祖與四兇，都已經存在了一萬四千多年，且仍舊春秋鼎盛。

我問過大哥為什麼會這樣，大哥告訴我說這是靈州的選擇。

什麼靈州的選擇？難道這個世界有自己的思想，會像我們一樣做出抉擇？】

……

【作為最強大的先驅者，先驅者的大祭祀，大哥又一次帶給了人族新的震撼。

他突破了！

圣境之上，又有了新的境界，大哥將其命名為‘半神’境。

只是……這個境界很奇怪，我能覺到大哥本質上和圣境的不同，但是他的戰力和修為卻沒有什麼增長，且在突破之后，大哥眼中似乎失去了某種芒。

他告訴我，有時候越是強大，越是絕……】

……

以上，就是多座石碑中記載的片段。

除了一些‘數據’和果，還融了許多自己的看法和觀點，以一種類似日記的方式記錄了下來，所以林陌斷定這位先驅者不正經。

所有人都知道，正經人是不寫日記的。

當然，這并不是重點，重點在于這一次地宮之行，林陌收獲頗。

除了石碑上這位先驅者曾經留下的諸多‘科研果’之外，他還得到了一副虛空的骨架，就在其中一座石碑下放著，林陌覺得放在地宮中浪費的，便本著‘繼承祖先產，科研要盡其用’的原則將其收了起來。

“岳父曾說過，除去一些有特殊天賦的靈，武者至要突破八品，才可在虛空進行戰斗，且要小心，這位大佬說抓幾只虛空就能抓回來，至也得是九品境界，上不封頂。”

“另外，混元鏡也是他造的，且有底氣稱某位尊者位‘小甲’，足可見其在先驅者族群中，也必然是排的上號的大人。”

林陌一邊前行，雙眼一邊瞇起，刮著頭腦風暴。

除了上述的這些，石碑中還有兩點讓林陌頗為不安。

一是記錄中提到過的，研究氣運‘二姐’。

林陌不知道這位二姐是何等人，但是所研究氣運，以及記錄中提到的，可以在不影響均衡的況下，將氣運加于一人上的辦法引起了林陌的注意。

敏的文字和話題，讓林陌不控制的想起了遠在皇城的小錦鯉。

不知道為什麼，林陌總覺得小錦鯉和二祭祀之間，似乎有著某種聯系。

第二，就是記錄中出現的‘半神’這個境界。

按照碑文的描述，半神幾乎沒有任何戰斗力和修為加，但確實是和圣境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那這個不同又現在哪里呢？

那位大祭祀突破半神之后，又為什麼說，越是強大就越是絕？人不應該越強大越有安全嗎？

既然有大祭祀，那是不是還有二祭祀、三祭祀、四祭祀？

“好！”

林陌凝眉，用力搖了搖頭，似乎是要把這些紛雜的東西甩出腦海。

但是接著，他的作便是一頓，瞳孔微微震。

猛然回首去，已然是沒了紀閂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