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玉江下，一條嗜的魚靈被一只大鉗子攔腰剪斷，出了紀閂和林陌的影。

一鉗子殺死一只魚靈，兩人的腳步沒有毫停留，繼續在江底前行。

相比藍星，靈州地勢廣袤，玉江也比藍星上的江更加廣闊幽深，據一路下來的時間和速度，林陌估計他們這時距離江面已經超過了五里，這個深度已經超過了藍星海洋的平均深度。

水下力龐大，黑暗且冰冷，極大程度上限制了林陌的五，只有在抬頭的時候，才能依稀的看到幾只龐大的深水靈在他們頭頂游過。

如果將普通人置于這個環境下，頃刻間就會被恐怖的水餅。

不過，林陌和紀閂明顯不是普通人。

紀閂和帝王蟹融為一，基本可以算是個水下生不提，林陌在之前，也是專門制作了兩枚辟水符。

這種符文和尺寸符一樣，屬于那種最基礎簡單的諸多符文之一，其作用就是可以確保兩人在水下自由呼吸和對話。

“頭兒，這江下好像也沒咱們想的那麼危險。”紀閂一邊帶路一邊道。

下來之前，他還以為玉江之下有多大兇險，可下水之后，他發現靈雖多，但是有主招惹他們的，就算有，也只是一些一二品的低級靈。

“靈也有靈智，品級越高靈智便越高，朝廷每年都例行清剿，聰明些的靈都知道人族不好惹，也只有那些靈智不高，或者生殘暴的靈才會對人族出手。”

“這麼說，是楚州治理的好，所以水下的殘暴的靈？”

“也可以這麼說……”

林陌瞄了一眼流星傳遞給系統的雷達界面，遲疑著點了點頭。

在水下，他的五被削弱的很慘不假，但是流星的雷達探測功能并沒有出現毫異常，林陌能夠清晰的看到，在距離他們二里遠的地方，有一個反應強烈的紅點在不停的閃爍著。

據信號強度來看，應該是一只八品靈，不出意外應該是這一段流域的扛把子。

這麼強的靈只要稍微有些安全患，朝廷的兵馬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可是這只靈還在，便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朝廷清剿時和這只靈達了共識，答應不殺它，并且要它幫忙管理這段流域，憑借其更高的境界和位格，限制其他水下靈不得對人族出手。

所以林陌和紀閂才能一路平平安安，除了一些靈智低到‘聽不懂人話’的靈之外，本沒有遇到任何襲擊。

林陌估計，那個八品靈此時說不定就在二里之外用某種方式的觀察著自己和紀閂。

這樣也好，殺死一些小魚小蝦，既沒什麼危險，也能悉一下水下戰斗環境，以防等下真的遇到什麼危險。

就這樣，二人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終于是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個，在水下的一座小丘陵的山腰，看上去不大，但是卻隔絕了一切知，林陌撿了塊石頭全力扔了進去，結果連一點響都沒有聽到。

“有兩種可能。”

迎著紀閂充滿求知的眼神，林陌出了兩手指道：“一，這口被極高明的陣法師或者鑄兵師布置了結界，二，這后是一片與我們這里連接卻也獨立存在的空間……我更傾向于后者，因為如果真的是連我都看不出來的結界的話，應該不會有所謂的召喚從里面傳出。”

“那我們怎麼辦？”

“進去唄……”

兩人商量了一下，讓門靈召喚出來的兩只靈進去打了下頭陣。

紀閂閉目細細應了一陣子，睜眼道：“都還活著，應該沒什麼危險。”

“這樣麼……你先進去，如果有出口或者能返回的話立刻出來。”

“好！”

作為下屬，紀閂不打折扣的執行了林陌的命令，一頭就扎了中。

然后……不出意外的沒出來。

“看來進去容易，出來就沒那麼簡單了……”

林陌取出了一座小型的雙向傳送陣，藏在一比較蔽的地方，又打開天，將兵化后的老金拿在手中，也是一頭扎了中。

……怎麼形容呢，就跟當初從混元鏡外傳送到混元鏡的覺差不多，林陌只覺得眼前一花，等再次清晰，便已經是另外一個世界。

略觀察之下，像是一座龐大的地宮，林陌在一長廊中，其后是冰冷的墻壁，抬頭去，是一片月明星稀的夜空。

林陌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但是這座地宮的房頂真的和夜空差不多，遠比勞斯萊斯的星空頂要真實。

夜空下，一只只巨大的水系靈像不停游著。

如果不忽略掉沒有水這一點，林陌此時就像是置于一座水族館的甬道之，著那些海洋生從水底游過。

“頭兒，目前來說好像沒什麼危險，那些靈好像也沒什麼攻擊。”

為了避免消耗過多心力，紀閂在確定這個環境沒有水之后，便解除了人靈合一，在不遠等著，這時看到林陌也到了，趕迎上來道。

“嗯……”林陌點了點頭，拿出傳送陣試著用了一下，結果不出意外的沒有反應。

人的預就是這麼奇妙，好預大多不靈，壞預百試不爽……林陌面無表的收起傳送陣，開始仔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被老爹坑了那麼多次，現在這種小場面已經不能讓他的心有任何波瀾。

出不去了？

找到出去方法不就行了！

大概觀察了一番，林陌可以確定這座地宮的材質極其堅，憑借他現在的實力，全力一拳下去，也只是有輕微的損毀，至于是因為陣法還是因為材質，他還要再整的觀測一下。

在這之后，林陌還讓紀閂控靈嘗試的去攻擊在半空中游泳的那些靈。

在被攻擊之初，那些靈會反擊，會追擊，但是一旦到了快接近地宮地面的時候，它們就會停下，然后像是宕機一般的思考一陣，再回到自己剛才的位置，繼續游。

“有點像是混元鏡的鏡世界，遵循著某種規律運轉，這樣看來確實是先驅者的跡沒錯了。”

“這召喚越來越強，我現在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林陌制住激不已的心神，繼續裝作不知的讓紀閂在前面帶路。

據門靈的指引，林陌和紀閂繞過了幾條長廊，一路倒是沒有遇到什麼機關。

啪嗒！

在一墻壁下，林陌停住了腳步，抬頭仰著墻上的字，眸涌。

那是先驅者文字，容也很簡單，只有短短一句話。

【我從未見過像他那樣可怕的人，也只有在這里，我才能躲開他，我覺……自己是個罪人，也許有一天，所有人都會因我的懦弱而死。】

字沒什麼特別的，容也沒頭沒尾，乍一看本沒什麼價值。

林陌在這里停下，也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因為他認得這個筆跡。

曾經破譯過林堂生前筆記的林陌，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墻上這幾個字……是死鬼老爹刻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