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為什麼會這樣啊！”

“怎麼第一場就是頂尖層次的天才，這讓我怎麼打？”

“雖然其他人我也打不過，但是為什麼一定要找最強一檔？”

“完了，我要出局了啊……”

另一邊，趙也呆立在原地，瞳孔逐漸渙散，心瘋狂吶喊。

如果沒有面的遮擋，在場的人就都能看到那面下，是一臉信念崩塌的表。

但是麼……很不巧，就是有這張面的格擋。

特殊煉制的面，除了隔絕探查以外沒有任何其他作用，這也使得他唯一的作用無比可靠。

眾人看不到他的臉，只能看到他的眼睛。

在其他人的視線中，面對燕鋒強烈的戰意，趙也雙目無比平靜，帶著超然外的淡然，卻又好像在這淡然下，藏著無比驕傲的戰意。

這一瞬，似乎有看不見的火焰，在趙也周熊熊燃燒，和燕鋒強烈的戰意分庭抗禮。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熾烈了起來。

頂尖之戰！

兩方戰意都迸發到極限的頂尖之戰！

能見證這種戰斗，很可能是他們未來對子侄后輩吹噓的資本！

他們的呼吸漸漸重，心跳加速，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盯著趙也。

一道道充滿希冀和期待的目，生生把趙也推到了宮墻下擺放著沙盤的高臺上。

趙也人已經麻了，神逐漸恍惚。

自己都忘了武親王圈定的擂場是哪片區域，等到意識恢復，他和燕鋒已然來到了鏡世界中。

這是一片沙漠，烈日當空，巨大的紅半明壁障像是一個倒扣的大碗，圈定了兩人的比賽場地。

一座沙丘之上，燕鋒和趙也各自站立于兩端。

長空烈日下，飄渺盡沙塵。

伴隨著趙翰適時地給了一個航拍的‘鏡頭’，這一幕可以說是充滿了一種蒼涼孤寂之，氣氛一下子就拉了上去。

用一句常用的話來說，燃起來了！

二人之間，一道紅壁障，正在緩緩消融。

待得壁障徹底消失，就是比斗開始之際。

設置這個壁障的初衷，一是給對戰的兩方一定的心理緩沖，二也是為了給一些師人靈合一的時間。

畢竟能一路存活到現在的，基本沒有好惹的，就算是試探也不能托大，人靈合一，是師防止武者臉的最好的應對方式。

然而，趙也沒有人靈合一。

伴隨著壁障逐漸消失，趙也就那麼站在那里。

一個人形金靈呆頭呆腦，一個蛇形金靈好似便便。

趙也就站在二者之間，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直視著前方的燕鋒，一直到壁障徹底消失，兩人誰都沒有先。

所有人都愣了，包括燕鋒。

看著趙也，燕鋒漸漸瞇起了眼睛：“你不需要人靈合一嗎？”

“人靈合一？”

趙也低頭，略微打量了一下自己，瞳孔猛地一，才發現自己沒有人靈合一。

他在原地怔住了三秒，然后又抬頭看向了燕鋒，軀繃，一不敢。

腦子里全都是“完了，他要沖上來我一定擋不住”“一招都擋不住，我就徹底敗名裂了”這種想法。

一直愣了半天，看燕鋒始終沒有沖上來的意思，才趕手結印，符文閃耀之間，和金靈合二為一。

趙也對天發誓，他只是太過張，一時間忘了做出應對，并沒有別的意思，但是這一幕落在別人眼里就變了味兒了。

“你是在藐視我嗎？”

燕鋒長而立，手握戰刀，眼神中有著怒火燃燒。

五百強中無弱者，任何一個師，在面對武者的時候都會第一時間人靈合一，偏偏趙也本沒有反應，一副不需要人靈合一我也能贏你的架勢。

在自己提出疑問之后，才做出一副‘既然你希我這樣，那我就人靈合一一下給你看’的姿態。

這不是瞧不起人嗎？

我好歹也是被排在頂尖序列的天才，就算你實力比我強，這個姿態也太辱人了吧？

“藐視你嗎？沒有啊……”

趙也被燕鋒一問，心當即就是一突突，回想著自己是不是有態度上對燕鋒的不尊敬，或者是哪句話有什麼不妥。

想了半天也沒覺得哪里不對，才又把視線放回了到了燕鋒上：“我對每個人，都是如此。”

因為張，趙也底氣不足。

因為底氣不足，他說話的聲音很輕。

但就是這輕言慢語，反而給人一種目空一切的覺。

一時間，鏡世界之外盡是倒吸冷氣的聲音。

趙也剛才一副‘不用人靈合一，我也能贏你的’神態，分明就是沒把燕鋒放在眼里，這時又說‘我對每個人都會如此’這種話。

這是謙虛和解釋嗎？

不！

這分明就是告訴燕鋒，我不不用人靈合一就能戰勝你，我甚至可以不用人靈合一戰勝五品五百強任何一個。

用藍星上一句經典臺詞來說：我不是說你是垃圾，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狂！

狂的沒邊了啊！

鏡世界外無數強者凝眉，數不清的看客雙眼放，呼吸重，在心中把趙也的排名又往前推了幾個檔次。

要是沒點真本事，敢對皇三代數得上號的高手這麼說話嗎？

強者啊！

趙也必然是五品中絕對的強者啊！

……

“你以為你是誰？”

鏡世界中，燕鋒雖然的腦回路雖然沒有跟趙也在一個頻道，但是他跟大部分人在一個頻道。

很快也領悟出了趙也話中的‘深意’，眉頭皺的更了幾分。

恐怕就算是燕玄，也不敢當眾放出如此狂傲的言語。

“我……是我啊。”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這位世子殿下不開心，想了半天，十分誠實的回了一句。

“原來如此，你居然如此自信嗎？”

燕鋒聞言，眼中怒火逐漸收斂。

在他看來，‘我是我’這個答案，是趙也對自己武道的絕對認可，他認為自己就是自己，無須看任何人的臉，無須在意任何人的態度。

他不是瞧不起所有人，而是他本來就沒把其他人當做對手，他的對手只有他自己。

他聽父王說過，這是一種武道之心的超高境界，他還沒能及到這種心境的門檻，卻是沒想到趙也一個師在武道的悟之上，已經是遠遠的超過了他。

“教了！”想了想，燕鋒對著趙也微微抱拳：“出招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說話間，燕鋒雙腳微微錯開，長刀出鞘，元力頃刻間在運轉到最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