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跟張先生打賭，我隻是說，全基地的人雖然現在都散了，但是，有些人是不願走的，他們隻是怕別人說他們是大頭領的忠實走狗，才勉強離開這裏的。其實，他們不久以後，就會悄悄回來，因為，他們習慣了這種生活。”

張凡心裏相當讚同這種說法。世界上有的是賤人，整天吃魚吃，卻要深深地懷念吃窩頭的日子。

說奇怪也不奇怪，不就是自己吃魚吃坐公看不慣別人吃蝦吃海參開豪車嗎？

他們其實也知道窩頭不好吃，但他們向往的是大家一起吃窩頭的覺。

其實，這也不是他麻算什麽新鮮事，老祖宗早就慨歎過：

不患貧而患不均。

張凡沒說話。

筆以為自己的話打了張凡，讓張凡佩服得不得了，便趁機道：

“張先生，不是我吹，大頭領能幹到這麽大的基地規模，我有一大半的功勞。張先生有沒有想過，先生可以取而代之？”

“什麽意思？”

“我這裏有全部基地人員的家庭聯係方式，現在我去喚他們回來，他們是大部分會回來的，張先生可以為基地新的大頭領，實行新的基地規則，比現在好得多的規則，我相信，一定比大頭領歡迎百倍。”

筆的話裏，帶著結，卻也有真實的分。

“你確信？”張凡問道。

“我相當確信，”筆看到了一線生機，“以我的忽悠三部曲，當時能把他們從正常人忽悠瘸人，現在就能把他們重新忽悠回來，到那時……”

筆臉上出促狹的笑容，相當猥鎖，看了一眼張凡邊的萊麗婭和筱雪，“你知道當大頭領有多麽爽嗎？”

“多麽爽？”

“你想要誰就是誰，想睡誰就睡誰，想讓誰死誰就活不到明天，這掌控一切的快樂，是任何人都驗不到的……”

“你真的想為我服務？”張凡問道。

筆直起子，拍著膛，“不瞞張大頭領，我天生就不是首領的料，天生就是輔佐大人的料，幹我這行的，也有癮，當我把人們腦子裏那一點點東西全部洗掉的時候，那種職業的快樂，是別人所驗不到的……我怎麽能不忠心為張先生工作？”

“噢……”張凡點了點頭，沉片刻。

“張大頭領，千載難逢的機會，隻您答應，一轉眼，你就是國王了，您必須答應。”

“所以……”張凡沉著。

“張大頭領，您還在考慮什麽呢？”

張凡臉上出了一微笑，手拍了拍筆的頭，輕輕著，好像特別欣賞，輕輕而清晰地說道：

“所以，你現在必須死。”

“什麽？”筆大吃一驚。

“而且，必須碎萬段。”

“張先生——”

“而且，要魂滅，不得有來世。”張凡提高聲音。

“我來做，這業務我悉！”桃花見張凡終於吐口要魂滅筆，大聲道。

“桃花，這事要做得利索，”張凡點點頭，“你是行家，你知道怎麽做！”

“草！”桃花現在也從張凡那裏學會了一聲草，一直等著的就是張凡的這句話，手抓起筆，“死去吧你！”

“饒命，饒命……我是無辜的……我從來沒有殺過人，我可是基地最清白的……”

張凡冷笑道：“如果基地裏隻能殺一個人，那就是你……”

說著，衝桃花揮了揮手，不想聽筆再磨嘰。

桃花飛起一腳，踢在筆腰上，使他下半部失去知覺不再掙紮，再揮手打斷兩臂，然後一路提著走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