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小姐,這邊請!今日府里請了霓裳班的人來獻藝,咱們慢慢逛過去,時間剛剛好。”寧荷朝吳明藝欠道。
吳明藝冷冷的瞪了眼寧蔚,將心里的壞脾氣收了收,說道:“走吧!”
吳明藝與寧荷并肩往前走,邊走邊問道:“寧大小姐是側妃邀請的?”
寧荷回頭看了眼寧蔚,說道:“讓吳大小姐見笑了。
我那大姐,子倔得很,我哪里請得?是咱們王爺出面請的。
我這大姐能討得長樂公主歡心,也算是有本事的,難怪王爺會請。”
寧荷深知吳明藝厭惡寧蔚,故意用言語刺激。
“能有甚本事?若不是掌珠從中周旋,長樂會理?也就是掌珠那蠢貨,沒有一點腦子。”
吳明藝憤憤不平,恨不得將江興語拉出來打一頓。
寧荷嘆口氣,“唉,江小姐從小在寵中長大,子單純又耿直,待人真誠,容易相信人。
這樣的子,被人一時蒙騙也在理之中。”
說完,寧荷頓了頓,接著說道:“吳大小姐與江小姐是好友,該多勸勸江小姐,省得他日看清人的真面目后難過。”
吳明藝點點頭,“多謝側妃提醒,我知道的。”
以往,吳明藝以為寧荷心悅石景揚,看寧荷是哪哪都不順眼。
如今寧荷進了陳王府,再見寧荷,到覺得自己之前狹隘了。
吳明藝從心里接納了寧荷,與其說話時,話語親切了許多。
寧荷從小趙氏的教導,極會察言觀,見吳明藝態度和,心下歡喜,一路討好與奉承。
吳明藝心大好,二人越說越投機。
片刻功夫,二人從之前的兩看相厭,到親無間。
一行人去往梨園,吳明藝看到長廊上站著小廝,問道:“側妃,這里不是后院嗎?怎麼還有男賓?”
寧荷笑著解釋道:“這是梨園,是府里聽曲的地方。臺下中間有過道,將大廳分開,一邊坐男賓,一邊坐賓。”
吳明藝了然,“原來是這樣。”
寧荷朝吳明藝微微欠,禮讓吳明藝往里走。“吳大小姐,這邊請!”
吳明藝點點頭,抬走進院子。
院里,看著寧荷與吳明藝有說有笑的進來,幕僚周先生贊賞道“都說吳大小姐心高氣傲,不好相予。側妃卻能與其相甚歡,側妃子極寬厚,了不得!”
陳王站在偏廳的窗前,目落到側傾聽寧荷說話的吳明藝上。
他的印象中,吳大小姐鮮如此和。
陳王看向笑語晏晏的寧荷,角微微往上抿,片刻后,陳王問道:“事都安排妥當了?”
盧銘欠道:“回王爺,已經安排下去了。接到線報,晉王從晉王府出來后往咱們王府來了。至多再過一炷香的功夫,晉王就該到了。”
陳王點點頭,問道:“長樂呢?怎麼還沒過來?”
盧銘回道:“長樂公主這會在悠然居。”
盧銘將宴廳里發生的事細說了一遍。
陳王聽后,微微點頭道:“本王知道了,先讓長樂與寧大小姐在悠然呆著吧,等老五到后,再讓人去通知長樂。”
盧銘欠應下,“是,小的明白。”
陳王轉走到桌邊坐下,“你下去忙吧。記著,申二那邊,讓人看著點。”
盧銘應下,垂手退出屋子。
周先生欠給陳王倒上茶,說道:“王爺請!”
陳王接過杯子,低頭抿了一口茶。
“老三,你給長樂辦生辰會,請了老五,卻不請我,是不是有些過了?咱倆可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燕王不等下人通稟,嚷嚷著進屋。
“王爺!”盧銘跟著燕王后,惶恐的看向陳王。
陳王放下手里的杯子,對盧銘揮揮手:“你下去吧。”
盧銘欠應下,垂手退出屋子。
陳王站起來朝燕王拱手見禮,“皇兄好。”
周先生跟著朝燕王欠見禮。
燕王走到桌邊坐下,端起陳王的杯子仰頭就喝。
盧銘端著茶水進來,陳王接過來遞到燕王面前。
燕王用手敲了敲桌子,示意陳王坐。“年年都是長樂的生辰之后,咱們再一起為辦生辰會,你說說,今年怎麼想著提前了?”
陳王在燕王側面坐下,說道:“父皇讓我過幾日去京畿大營查看軍演之事,所以,今年只能提前為長樂辦生辰會了。”
聽了陳王的解釋,燕王敲杯子的食指停下來,臉上的怒容散了不,“就算是這樣,你也該與我知會一聲。
年年都是咱倆一道為長樂辦生辰會,你今年不聲不響的提前辦了,考慮過我的嗎?”
陳王轉頭看向盧銘,問道:“你沒往燕王府遞帖子?”
盧銘趕忙欠道:“回爺,前日爺決定辦生辰會時,小的率先給燕王府遞了帖子,是小的親自去的燕王府,可燕王爺不在府里。小的昨兒下午還去了,燕王若不信,可以回府問門房的。”
陳王看向燕王,問道:“皇兄這兩日歇在何?醉花樓?”
燕王心虛的看眼陳王,搖頭否認道:“沒有,我已經許久沒去醉花樓了。”
陳王盯著燕王,燕王被陳王盯得渾不自在,說道:“老三你別這樣看著我,我真的許久未去醉花樓了。”
“真的?”陳王疑問道。
燕王回道:“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老五!”
“老五?皇兄這幾日與老五在一起?”陳王追問道。
話一出口,燕王恨不得咬掉舌頭,懊惱自己又是跑到腦子前了。
“也不是跟老五在一起,這些日子我常去樂樓。老三聽說了嗎?
樂林班在樂樓駐演,樂林班那個谷蘭,一顰一笑讓人著迷,喝起曲來,簡直了,人如其名,宛轉悠揚,洋洋盈耳,讓人陶醉不已。”
燕王說起谷蘭來,眉飛舞,滔滔不絕。
陳王不想聽他多說,敷衍道:“行了,母妃若是知道皇兄沉迷勾欄酒肆,還不知如何罰兄長。”
燕王爭辯道:“樂樓怎能算勾欄酒肆?樂樓是老五的產業……”
陳王反駁道:“皇兄敢說樂樓不是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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