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珠子真是小兄妹倆的。”
真是見鬼了,明明是他買的,怎麼了他們的。
王玄齡將珠子裝好,“公子,這珠子是這位小公子兄妹的。”
“你說什麼?這明明是老子花了五萬兩銀子買的?”
王玄齡搖了搖頭,“公子,你可知道那是什麼寶珠?”
人群裡過來一個錦華服的年輕公子,一書卷氣,朗聲道:“他們兄妹拿的是乃是難得一見的赤夜明珠,白天在太影下看是藍,夜裡卻能散發亮若白晝芒。五萬兩只能買到普通的珠子,這枚夜明珠至得十倍的價格。”
一枚珠子竟價值五十萬兩。
天啦!
這是無價之寶了。
年輕公子揖手道:“道明拜見祖父,特來恭迎祖父!”
王道明!
白昊聽著有些耳。
胡鵬聽說這珠子珍貴,越發不願放過了,嘻嘻一笑,“小公子,把這珠子賣給我吧?”
完全忘了,這就是他買來的。
他解釋不清,只能自認倒黴。
“我們不要錢,你拿什麼和我們換?”
白昊裝出一臉蒙懂狀。
王玄齡道:“小公子,拿回了珠子,還是快快回家,小心再丟了。”
周圍有皇家的暗衛,誰敢搶他們的,只有他們騙別人。
小公子氣頭問:“妹妹,你覺得他上什麼東西是你想要的?”
晏晏指著胡鵬頭上的發簪。
胡鵬當即了下來,遞給了晏晏!
晏晏又指他的鞋。
為了這寶珠,他今兒就拼了,發簪、鞋子又不值錢。
晏晏又道:“我要他的頭發,給我家的布狗狗當頭發?”
胡鵬道:“這不行!發,之父母。”
小公子道:“既然公子不舍,就不必換了!”
王道明看著未散的人群,心頭警鈴大作,“祖父,不大對勁啊?”
“這兩小孩子……”
他低聲道:“說不得又是嫡皇子出宮生事,他後頭站著太上皇,連陛下也打不得罵不得。陛下要教子,太上皇就說是他幹的,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陛下可是個孝子,對太上皇帶著嫡皇子胡鬧也無計可施。”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陛下對上太上皇,連太上皇一點法子都沒有,偏太上皇寵孫出名,如今上了年紀,又與嫡皇子一道胡鬧。
“你是這說這小孩子……”
是當今皇帝的兒子。
不小年紀,氣度不凡,遇事不慌不,還能有禮有節。
王玄齡對這小孩好大增。
這是被太上皇給帶歪了。
小公子帶著小姑娘要走,胡鵬大一聲:“換!換!”
不就是頭發,換了。
小公子轉過,抱拳一揖,“各位鄉親,這可是這位公子自己要換的。”
他掏出一個兩指寬、不到五寸長的小刀,“公子,我要割你的發了?”
下片刻,不到五息,是的,這個小孩子的作極快,就將胡鵬刮了一個大頭。
胡鵬看著地上的頭發,頓時怒火叢生,然後,一個小盒子塞到了他手裡,“公子,這珠子是你的了。”
此刻,李力士裝老管家,在人群裡喚著:“公子、姑娘!公子、姑娘……”
胡鵬用手了一下腦袋,的,“不是說剪,怎麼剃,你這小兔崽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他一把抓住白昊的襟,晏晏哇哇大哭。
“公子,你不講道理,是你自願用頭發與人換寶珠。”
“對啊,寶珠到手了,你要打小孩子就不對。”
李力士進了人群,驚呼一聲:“胡鵬,你想幹什麼?敢打我家小公子?”
這人認識他?
怎麼可能認識他呢?
胡鵬一時迷糊。
李力士看他手裡有個盒子,一把奪了過來,啟開一瞧,“好哇,你堂堂七尺男兒,竟哄我家的寶珠,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家的傳家寶!你竟騙我家公子、姑娘!”
“不,這不是他們與我換的。”
白昊一手負後,一改剛才的儒雅形印,“公子,你的頭發我們拿了?”
頭發在地上,沒有拿。
他又問:“你的簪子,我們拿了?”
簪子也是在地上。
“還有你的靴子,我們是否又拿了。”
也沒啊。
“自來易也好,生意也罷,必是錢貨兩清,你的東西,我們沒拿,怎麼就換了?”
“是……是你說,如果我剪了發,這寶珠是我的。”
“公子,我拿了你的發,你得我的寶珠,可我沒拿你的頭發,你怎麼能拿我的寶珠……”
白昊吧啦吧啦開始講道理,兜兜圈圈說了一大堆,聽得周圍的百姓,時不時地點頭:
“騙了小孩子,不對啊。”
王玄齡祖孫兩個看著小孩子,言辭犀厲,讓人聽起來又句句在理,有些話還能直擊心底。
世間,怎麼有這種小孩子。
說得讓聞者容,周圍全是罵胡鵬不的聲音,撿了人家的珠子不還,還想據為己有。
而白昊又道:“今天,你嚇著了我妹妹,你得給驚費,你了我家的傳家寶珠,得給寶珠清洗費……”
他又是清算又是講道理,竟說出了一個天價的賠償。
所有的話匯一句:珠子歸他們兄妹,胡鵬再另外賠償五百萬兩銀子。
茶樓上,太上皇得意地看著李家父子,“六百萬兩銀子,買胡鵬被剃頭,現在被我孫兒剃了。快給錢,可有契據為憑哦……”
他出了雅間,徑直進了人群。
胡鵬指著小公子,“你……你是嫡皇子?”
太上皇進了人群。
白昊問:“李家父子的契據簽了?”
“六百萬兩銀子!”
他跺了一下腳,“小爺在這兒演了半天,你才要六百萬兩,現在這世道,賺錢越來越不容易了嗎?怎麼才六百萬兩!”
太上皇被自家孫兒吼,卻一點不生氣,反而道:“孤也想要一千萬兩,可李家那兩個膽小鬼,只簽六百萬兩。”
白昊仰天一歎,“罷了!蚊子再也是。”他霸氣地對著胡鵬道:“小子,你欠了太上皇五百萬兩銀子的賠償款,三日之記得送到戶部。”
太上皇睨了一眼。
他們祖孫就欺負人了,看著頭的胡鵬,他的心大好。
白昊拉著晏晏,“妹妹,走了!哥哥請你吃全福樓的席面,啊呀呀,胡、李兩家的人該罵我們,挨了一回罵,才值一千一百萬兩銀子,真是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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