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心神，“曉琴、曉姐弟，你們潘家可以帶走，潘氏的嫁妝，你們……也可以打理……”

潘夫人驚訝不已，“八爺，這是人說的話嗎？阿如剛逝，骨未寒，就連兩個孩子都不想要了，在你眼裡，只有這個人肚子裡的孩子才是你的。”

慕容愷冷知道：“前些日子，你不是想讓你次子娶曉琴，還與潘如說要定娃娃親，好啊！讓他們定親，曉琴是你們潘家未來的兒婦，曉更是你們潘家的外甥……”

潘安怒罵：“畜\牲！這是人說的話？就算妹妹生前與我夫人提過讓曉琴與二郎訂親的事，可是曉琴才三歲，你……你……就不想要曉琴姐弟，他們是你的孩子。”

慕容愷看著曉琴惡狠狠的眼睛，看到了太多，又堅持是自己親眼目睹，恨朝，留在府裡，指不定會生出什麼事來。

這兩年，他過得很幸福快樂，朝就是他的一切，為了朝，他願意把這些患除掉。

曉琴聽明白了，父親不要他們。

他為了一個壞人，在母親新逝之後，竟要趕他們離開，讓他們去潘家。

這是他們的家，為什麼不是壞人離開？

曉琴蒙蒙懂懂中，眼淚翻滾，看著地上的潘如，撲了上去，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潘老夫人忍住悲傷，“來人，與平王府、定王府報喪罷！這是皇族的長輩，府裡的嫡妻死了，總得與他們說一聲。”

慕容愷看了看管家，叮囑道：“就說……是暴斃而亡，多的不必說。”

他不想再生出事端。

當年，朝為了不讓他去冷月關，送了兩位絕\人給平王府，這才說平王為他們說，又使了銀子打點上下，方才允他們留在燕京。

他知道，除了打點，更有年輕皇帝的一念仁慈。

慕容慬待他還有一點兄弟義。

只是再深的兄弟，因為太久沒有見面，許也淡了。

慕容慬重用六王，亦啟用九王，他們二人一武一文，他們二人早就替代了他在慕容慬心中的地位。

潘老夫人、潘夫人代為打理潘如的後世。

曉琴、曉姐弟換上了孝服白衫，跪在靈堂上焚燒著紙錢。

在潘家兩位夫人不在的時候，朝邁靈堂。

曉稚氣地臉上掠過一些怒容：“壞人！”

朝勾輕笑，“我就是壞，可只要八爺相信我是好人，我就是好人。”

曉琴是生的兒，可曉琴卻幫著潘如，在的眼裡，潘如才是的娘，甚至與潘家人親厚，將來大了，還要嫁給潘家的嫡次子為婦。

潘家，沒有甚家業，這樣的人家怎是好的。

朝盤算著，到底是自己的骨，不能不管曉琴。

只是現下，得把麻煩解決了。

俯下子，笑微微地道：“曉琴，一會兒，平王府、定王府會來人，你要再敢說，是你親眼瞧見我害了你娘……”一把手，一把住只得兩歲的曉脖子，這樣的弱，“曉”這名字是潘如給孩子取的。

慕容愷沒時間給兒子取名，甚至在歸來後，潘如已經生子，他顧忌朝的，不願意朝難，都沒去瞧過兒子。

滿月之後，潘如久等不到他給曉取名，就自己給取了名字，希曉一生都能活在明、正義之中，也一生無憂。

曉害怕地瞪大眼睛。

曉琴驚呼道：“壞人，你想幹什麼，你欺負我弟弟？”

娘親說過，是姐姐，要保護曉。

朝森森地笑著，“曉琴，你再敢說是我害了你娘，本公主就一把將你弟弟給死，就像你娘一樣，他會一直睡，不會再吃飯，也不會再與你說話……呵呵……”

怕曉琴不明白，又比劃了一下要死曉的作。

朝冷聲道：“不信，你就多試試，只要你敢告訴別人，我就死他。沒有他，我肚子裡的兒子就會是你父親唯一的兒子。”

曉琴定定地瞪著朝，為什麼只是個孩子，要長大，要毀了這個壞人。

是壞人讓他們變沒有娘的孩子。

娘死了，是被這壞人給害死的。

朝笑道：“想報仇？那你就快些長大啊？不過，本公主可不怕你，要弄死你們姐弟，對本公主來說可是容易得很。”

莫靜之的兒，就不該是弱之輩。

曉琴應該變得強大，哪怕是壞人，只有強大才能保護好自己。

曉嚇得大哭，剛哭兩聲，朝厲喝道：“你想找死，是不是？”

曉止住哭音，直往曉琴的後藏。

這人太可怕了，那眼睛似吃人的老虎一般。

他好怕！

娘不在了，他只能往最悉的姐姐後躲藏。

曉琴恨得咬牙切齒，似要吞食了朝。

會記住仇恨，會看著這壞人，更要快快地長大。

朝揚了揚頭，手著肚子，“在你們父親的眼裡，唯有我的孩子，才是他最歡喜的孩子。你們……哼哼，可不要怪我們，誰讓你們是不得寵的潘如肚子裡爬出來的。”

小小的曉琴握著拳頭，氣得小子微微栗。

這人太壞了，是故意來欺負他們的，害得娘死了，還要打他們。

“小姑娘，記住了，要敢告訴別人昨晚你瞧見的事，我就將你弟弟給死，你娘死了，如果你想你弟弟也死，就試著看！”

怕這麼小的孩子聽不懂，也不明白事的輕重，再重複了一遍。

朝走了。

曉喚聲：“姐姐，痛痛！”

曉琴從恨意中回過神兒，“曉，哪裡痛？”

曉指著自己有的脖子，“好痛！”

“姐姐給你呼呼，一會兒就不痛了。”

曉琴用小手輕著弟弟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地著，裡吹著氣兒。

潘夫人進了靈堂，“這是怎了？”

曉忙道：“舅母，痛……痛痛！”

曉琴生怕他說出實話，招惹了朝，那人如此壞，萬一真死曉，這可如何是好，不能說實話，忙道：“曉剛才跌了一跤，摔疼了。”

潘夫人問：“跌哪兒了？”

曉指著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