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七八歲而已,不算大!”定王又道:“世子妃已有三十多歲了,你若想納姬妾,為父不反對。”
慕容想還沒有納妾的想法。
他是辦大事的,對辦事更有熱,獨對人沒有什麼興致。
“世子妃待兒子一片赤誠,膝下又育有兒,兒子不想再納其他人。”
小時候,他可不止一次地瞧到母親因為父親邊的人而流淚。
父親的側妃、姬妾,個個都很能幹。
他可沒有父親的本事,能把這些人全都攏在手掌。
定王一生最的人是誰?
這個答案除了定王知道,其他人本瞧不出來。
定王妃認為是自己,側妃也覺得是,就連幾個姬妾也覺得是自己。
誰知道呢?
定王就是有這種本事,將人們哄得團團轉,甚至為他可以下刀山、火海,甘為他做所有的事。
定王又道:“今日在宮中,陛下與太上皇想鬻爵給商賈。”
慕容想驚道:“太平幫、水幫這些年送回的銀子可不?”
“再不,要養活近百萬軍隊,僅是糧餉、軍資一項的一年都不夠,皇後還有永樂府一年的銀子可依舊不夠。
陛下也是被銀子得沒法了,雖然皇後說從醫族借一筆銀子,醫族的元族長可不是好相與的,願獻出一萬萬兩銀子換醫族神木城的萬世自由,不做屬國,不為屬臣,萬世皆以世外醫族稱呼。本王聽他的意思,世外醫族是要淩駕於北燕皇族之上。”
慕容想道:“太上皇應了?”
“一萬萬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定王輕歎一聲,“醫族原就以世外古族自稱,又是殷商、武周的貴族後裔,手握五千年的曆史,北燕皇家開罪不得。”
慕容想一直覺得奇怪,“醫族在邪教總壇尋找什麼?聽說,醫族祭司殿的副掌殿祭司帶著弟子去了百裡森林,幾乎是要掘地三尺。”
定王沉道:“聽說是尋聖城。”
“聖城……這是什麼?”
“相傳世外古族,是在殷商之前從天而降,與他們一道來此的,還有一個天外聖城,他們自視是神族後人,尋到聖城就能回到神界。”定王吐了口氣。
慕容想搖了搖頭,“真是荒謬!”
“不,這是荒謬,而醫族的曆史,皇後是神族中的皇族後人,這也是他們襄助皇後的原因,你不是瞧見過皇後後生出的凰雙翼,皇後能帶著他們重返神界。”
慕容想還是不相信。
定王以前亦不相信,但他看到皇後真的能生出翼後,卻不由得他不信。
因著皇後是神裔,滿朝文武都不敢彈劾皇後的不是,彈劾皇後,就是指責神仙,誰有這麼大的膽兒。
慕容想道:“陛下想開百裡森林的玉礦。”
“太上皇沒應!”
“為何?”
定王道:“他支持陛下早前想將玉礦留給後世子孫的想法,那玉礦的玉質很,待天下一統後,花錢的地方更多,待那時,可借玉、首飾為國庫賺錢。”
還是錢的事。
朝廷要養滿朝文武,還要養軍隊,更有好些貴族,哪樣不花錢。
定王道:“慕容愷要脅定王府……”
“父親想除掉他?”
“本王要除他,就不會讓他活到今日。朝近來蹦躂得很歡,本王想瞧瞧他還有什麼手段,陛下與太上皇那裡,對後晉的廣漢王已經沒有什麼耐心了。
一個小小的後晉,想與我北燕平等,真是異想天開,你與廣漢王說,想讓他們的和親公主為側妻,一人五百萬兩的嫁妝。”
一人五十百兩,兩個人就是一千萬兩。
若後晉真有這筆錢,也不會拿出來。
*
是夜。
在燕京的一僻靜別苑裡,傳出一個男子的然大怒聲。
“你不是北燕皇後!你不是……”
佘紅姑洋洋自得,“你不是北燕陛下,我自然也不是北燕皇後。”
主一輩子玩過不的人,今兒卻被一個人玩了。
待看清佘紅姑的子,才知道這人也是假的。
“本座要殺了你……”
“你是不是男人?是你認錯了人,要殺我?”佘紅姑笑得得意。
混之中,被暗衛換走了真正的小皇子,被他們帶到別苑的卻是假皇子。
這位假皇子可不大好對付!
拖住主,就為了幫他完任務。
佘紅姑道:“你玩的人多,我玩的男人多,我們彼此彼此,要說這床上的工夫,呵呵,沒瞧出你有多厲害,要不要再來一次。”
“你……你敢瞧不起本座?”
主惡狠狠地看著佘紅姑,正要手扯掉臉上的人皮面,佘紅姑卻搶先一部,揭下面,出一張驚豔麗的面容。
主看著這樣的臉,似曾相識,可明明從不曾見過。
很!
這是一種張狂、狂野的麗,是他所見過人裡頭從未見過的。
佘紅姑可不想再有第二人冒充陳蘅,一揚手,將一張上好的人皮面給毀了。
只是一毀之後,又有些懊悔,恐怕以後再不能調\戲皇帝、捉弄小皇子。
小皇子認出是假的,也認出另一個是假的,他沒辜負娘娘的期盼。
宮中的嬤嬤、侍、宮娥齊齊出手,都能欺騙和捉弄小皇子為樂,已經大半月沒人能騙到小皇子了。
而此刻,衛營與天眼閣的諜者正放出獵犬,聞嗅著“小皇子”留下的異香,一路過了城外的別苑。
衛營副統領揖手道:“大人,是這裡嗎?”
被稱為大人的諜者戴著一張面,這是一邪致的別苑,掩藏在青山綠水之中,離帝月山莊不遠,若不是尋來,誰會想到,在帝月山莊附近的村莊裡,這別苑會是邪教的據點。
“一路人包圍村莊,下令百姓休要出門;一路人攻別苑!跑掉一個人,本都拿你們試問。”
“諾——”
砰——
一聲巨響,打破了夜空的寧靜。
主正趴在佘紅姑上,聽到聲音,凝了片刻,翻下床,上只披了一件袍子,空中是一枚天眼閣特用的煙花,紅的火後拖著長長的藍尾。
此曝了!
佘紅姑一直在他邊,是誰通風報信。
他邊的人,他還是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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