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兒子學文士，是要做將軍的。

“誰教你的這些破規矩？這屋裡又沒外人，你是用來鑿我心窩的，為了滿足你們兩臭小子的願，老娘給你們生了妹妹……”

陳闖直接被母親劈哩啪啦罵昏了，不知是該去瞧妹妹，還是與母親說話。

莫氏聽到的聲音，“東珠，阿闖是來瞧弟弟妹妹的，你嗓音小些，莫嚇著三個睡的孩子。”

袁東珠弱弱地應了一聲。

陳闖走到榻前，看著三個小小的孩子，大小差不多，其間有一個長得格外不同，眉眼之中依稀有些悉，“這個是妹妹？小鼻子長得好像姑母。”

袁東珠道：“你說五姑娘？你祖母也說長得像你姑母。”

就瞧五姑娘順眼啊。

陳闖咬著指頭，一臉為難，“另兩個長得好像，誰是弟弟、誰是妹妹？”

“長**是弟弟，沒有**的是妹妹……”

外頭，袁老夫人聽到這聲音，立時汗，“東珠，你就能好好與阿闖說話，瞧瞧，都是五個孩子的娘了，還這樣大咧。”

袁東珠在婆家站穩腳跟，娘家也面。

莫氏道：“近來這家書，送的晚了，人都到了，還沒收到信。”

袁東珠立時帳頂，習慣了，這不是最好分辯的麼，誰讓他們長得像，每次就是這樣分辯的，難道不對。

要不是五姑娘格外長得不同，一眼就能認出來，長得最清秀弱的就是小兒。

莫老夫人道：“阿葳可給三孩子取名字了？”

“六公子名陳賢！”

陳葳給取的，早前取了這名沒用，如今又用上了。

莫氏道：“是賢惠的賢，賢才的賢，本來是門字輩的，阿葳說，這門字輩著實沒什麼好聽的。就說阿鬧，到了醫族也另娶了一個陳瑯的名字，他自己也喜歡陳瑯。”補充了一句，“四姑娘陳慧，聰慧的慧，五姑娘陳敏，敏捷的敏。”

莫老夫人道：“這回取的名還算不錯。”

幾家的親戚坐在花廳裡閑話。

母進來給孩子喂，見陳闖在，陳闖的眉眼與袁東珠、陳葳都有幾分像，“這是三公子罷，要不要抱抱？”

“我要抱五妹。”陳闖可不想抱錯了妹妹，那兩個長得一樣，他不知道哪個是妹妹。

母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抱了陳敏，遞到陳闖懷裡。

陳闖一顆心全都是滿滿地，笑微微看著陳敏，“五妹妹怎麼這麼小？不過長得好可。”

“小孩子生下來都這麼大，長著長著就大了。三公子是長兄，要學會照顧弟弟妹妹，要做一個好兄長，更要懂事，孝順，往後他們才會跟你學，你聽話，他們也跟著聽話；你要是胡鬧，他們會比你還胡鬧。”

袁東珠心裡暗道：陳闖聽得懂？

不想他很認真地點了點頭，“四弟就是為了幫阿娘尋找能生妹妹的藥才去醫族。這藥真好使，阿娘吃下就生了兩個妹妹。另兩個，哪個是妹妹？”

母瞧了一下，“你仔細瞧，還是能辯出來的，眼睛大的是四姑娘，眼睛小些的是六公子。”

都閉著眼，也瞧不出誰的眼睛大，眼睛小。

他就一眼認出五妹妹了，因為瞧著有些眼。

莫松大娘進了瓊琚苑，“老夫人，鏡花庵師太求見，聽說二夫人一胎生三，前來結緣。”

“請進來！”

鏡花庵的師太是空靈大師的弟子，因著這兒，頗得永樂府香客的信任。

師太帶了兩個弟子來，一個是會養蘭花的蘭妹，另一個是帶永樂府的弟子。

見罷了禮，莫氏讓人將三個孩子抱出來。

母介紹道：“這是六公子，取名陳賢，十月二十八巳正時分生的，比四姑娘、五姑娘長了片刻。”

師太笑微微的用手輕著六公子的腦門，這是佛門的賜福，取了一個木雕玉觀音給六公子掛在脖子上。

“這是四姑娘，取名陳慧，巳時一刻生的。”

師太又從蘭妹的裡取了一個木雕玉佛，用手了的腦門，給套在脖上。

“這是五姑娘，取名陳敏，巳時一刻近二刻時生的，兄妹三個出生時辰懸殊不大，時辰是二夫人邊最細心的衛記下的。”

陳敏原本睡，在師太腦門時，倏地睜開雙眸，一雙眼睛又亮又有神，黑幽幽地，如同星子一般，沖師太了一個笑臉，“蘭妹，換玉佛。”師太念了佛語，“莫老夫人，貧尼有意收五姑娘為俗家弟子，還老夫人全。”

悟緣師兄與遞話，讓來陳家收弟子，還說能在賜福之時能與對視的，便是有緣人，可收為弟子。

莫氏想著陳闖自被悟緣大師收為俗家弟子，比以前活潑懂事許多，還會了武功，多識了好多字，多個師父，也能多學習本事，陳家的兒，可沒有男之別。

就似陳蘅，因是那輩裡唯一的嫡，當男孩培養，方才有了今日。

“難得師太瞧得上敏兒，這是的福分，只是往後有勞師太費心了。”

“不費心，不費心！待會走之時，再來鏡花庵行拜師禮。這是我送給的禮——玉佛吊墜與一對佛鈴手鐲。”

師太取了禮，給陳敏帶上。

又了陳敏的小腦袋。

陳敏定定地看著，微微一笑，很是明。

“是個有福的好孩子。”

莫氏道：“師太來了，就留在府裡用頓便飯。”

師太想著，悟緣遞了話，還是去找悟緣問個明白。

以悟緣的子，不會平白遞那麼一句“請師叔去陳家收俗家弟子，師父說，你賜福之時，能與你對視者是你命中的弟子。”

“庵中還有事，貧尼不好多留，三個孩子已賜福，貧尼這就回去。幾位施主，貧尼告辭！”

師太出陳府大門，小青觀的靈素道長帶著靈慧與一名弟子正要進陳府大門。

靈慧喊了聲：“無量天尊，鏡花師太這是從陳府出來。”

師太笑道：“到陳家收了陳六姑娘做俗家弟子，剛送了見面禮，孩子尚小，這會睡著了，既賜了福，就該回去了。”

師太笑容溫和，頗有得道比丘尼的風範。

靈素道長的臉微微一變。

靈慧怒道：“師姐，我們是不是來晚了？實在不行，把六姑娘給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