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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女毒天下》 第八百七十五章 唯皇後一人

韋孺人道:“莫二姑娘,我的舞蹈,不知你能學會幾分?”

既然要跳,就要跳最高難度的,彎腰、轉、甩袖……

彎腰,莫二姑娘輕松地向後彎腰,雙臂抖得比韋孺人還要好看,宛如水噴鮮花。

,莫二姑娘雖年紀小,但那一個回眸,帶著三分俏皮,惹得定王妃、平王妃哈哈大笑。

再甩袖,莫二姑娘雖未學會十分,亦學了七分。

不用說,韋孺人輸了。

輸得毫不懸念。

大家都不會對方的舞蹈,可一會能學會,另一個卻學不來。

舞師道:“莫家二姑娘頗有習舞的天賦。”

可莫家是書香門第,萬不會讓兒做舞師、舞者,今日也只是鬥舞蹈,且人家跳的是祈福舞,自然意義不同。

陳蘅道:“韋孺人,你輸了!”

最後三字,擲地有音。

韋孺人神,又因早前摔了一跤,幾乎是強捺所有的怒意才跳完舞蹈的,重重一跪,“皇後娘娘遇刺之後,已傷,再不能替陛下生育兒,這後、宮早晚都會添新人……”

皇後傷的事,一直是皇家所有人都不敢提的話。

陳蘅的面容一轉,臉上難掩怒意,是不能生,那又如何,有兒子。

前世今生,的兒子都是昊兒。

不能生了,正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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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把所有的都給昊兒。

“婢妾不敢與皇後搶奪,婢妾待陛下之下可召日月,既然這後、宮早晚都會添新人……”

陳蘅臉怒。

不遠,傳來一個慍怒的聲音:“行雲夫人,不敬皇後者——杖斃!”這人不是旁人,正是慕容慬,他是知道今兒鬥舞之事,想來瞧瞧,剛過來就聽到韋孺人這話。

陳蘅不能生,是心頭的傷,更是他的痛。

韋孺人一驚,連忙奔向慕容慬,人未近,只聽一聲慘,竟是被慕容慬一腳踹倒在地,“狂、婦!是何人告訴你皇後遇刺傷後再不能生?”

這個,早在燕京傳開了。

否則各家也不會競相將兒送宮中。

“陛下,婢妾十一歲時,在天龍街看到你出征,威風凜凜,仿佛天神,便心心念念,數年來,為配得上陛下,婢妾求父母重金聘請琴師、棋師、先生,習練琴棋書畫,只為能為燕京最優秀的貴

婢妾慕陛下數載,不求做你的嫡妻,只求陛下畔能有婢妾一席之地,陛下在疲憊之時,偶爾能想到婢妾……”

慕容慬冷著雙眸,“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慕朕,朕就得收你?就憑你剛才不敬皇後,字字鑿人心窩,就絕非一個大家閨秀所為。上說甘為妾室,若一旦得寵就要在皇後頭上。”

他厲喝一聲:“彭子,還不拖下去杖斃,記得把首送回韋府,讓韋家看看他們教出的好兒。”

素日裝得大度,原來也暗藏禍心。

彭子嚇了一跳,一揮手,立有幾名侍奔過來,拖了韋孺人就走。

陳蘅喊了聲:“且慢!”

韋孺人道:“婢妾待陛下之心……”

慕容慬問道:“朕被人追殺江湖之時,是皇後救下了朕;朕中毒、命懸一線時,是皇後救了朕的命;當朕無分文時、流浪他鄉肚子,是皇後給了朕暖,也是皇後給了朕飽飯,為朕所做的一切,遠勝過你這聲聲說有慕朕的世俗子。”

拿什麼與陳蘅比?

竟當他的面,指責陳蘅不能生,還說什麼後、宮早晚會有新人。

“當北燕需要銀錢之時,是皇後變賣封邑田莊、店鋪,將銀子送給朕;當北燕的將士攻打鹹無糧餉時,也是皇後獻出糧食、銀錢……

皇後不僅是朕的救命之人,更是朕的妻子。遇刺負傷,往後再不能生,可給朕生下了一個神皇子,只昊兒一個,就勝過旁人十個、一百個兒子。

雖是一人,卻做了世間妻子都不能做到的事。為朕,步步謀劃,更為了北燕收羅天下賢士。不慕錢財,獻出的錢糧高達萬萬之數;更獻給了北燕一座玉石礦,所做的一切,原非你可比。”

怎知道,陛下與皇後之間,有這麼多的過往。

這是患難傷,是其他子永遠也做不到的。

慕容慬厲聲道:“你拿話傷,更是在傷朕。若皇後不能生,是朕之過,是朕用藥氣救十二皇子,若非如此,絕不會如此。你是在告訴朕,朕昔日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你更是指責朕,為了手足棄妻兒安危於不顧……”

韋孺人連連磕頭,“婢妾錯了,婢妾不該那樣指責皇後,婢妾只是太慕容陛下,不願離開陛下……”

慕容慬道:“普天之下,朕除了皇後,誰也不要。你當朕真是傻子,近來,韋家頻頻與你傳遞書信,要你盡快獲寵,甚至將\藥都送宮了,你是想給朕下藥?”

袖一揮,幾封書信飛甩地上。

韋孺人微微地拾起一封。

是長兄給的信,催想盡法子得寵,定要贏個名分。

“韋家的榮華富貴、封候晉爵,你是為了慕?分明是慕皇帝這個份,無論是誰是帝王,你都會慕?你慕的是給你榮華與權勢的男人?你不過是想通過朕得到這些?韋氏,別再說慕朕的話,你不配說這兩個字,從你口裡出來,惡心得讓朕想吐。”

他要的是慕他這個人,而非份的子,今生已有陳蘅,其他子再也不得他的眼。

慕容慬又大聲道:“所有人聽好了,朕這一生,只會有一個人,那就是朕的結發妻子——歌!終此一生,只傾心、鐘一人。任何不敬皇後者,就是不敬朕!”

平王妃不吱聲。

自古以來,帝王可以多,卻不能專,更不能癡

若是後宮妃嬪眾多,這份癡非福是禍,但若後宮只皇後一人,就不定是禍了。

陳蘅竟在們不知道的時候,為慕容慬做了那麼多。

就憑這點,沒有一個男子不會心。

陳蘅淡淡地道:“我們夫妻之間,容不得任何人。韋氏,你求生還是求死?”

韋孺人抬眸,眼裡是濃得化不解的嫉妒。

為什麼自己不能得到新君的專寵與鐘

,面前這個異族子、南晉的貴族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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