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罪人，如何能與納蘭校尉聯系，謝太子殿下意。”

慕容慬道：“至於弄月，若繼續與北燕為敵，下次再遇，本王不會再放一條生路。你們不願與納蘭流風相認，可挑一個清秀侍送去軍中為妾，許能給你們留下一脈香火養老。”

在民間，兒子要出征，都會盡快娶一房兒婦傳宗接代，也免斷了後。

若是兒，出生後當兒子養，若是兒子自然就更好了。

雲原想再求，可早失了份，哪敢多說一個字。

慕容慬不喜。

不再是北燕的長公主，再沒有以前的優勢。

還聽說，就連慶王夫婦因勾結邪教，被治了重罪，慶王府所有主子被貶庶人，已流北疆苦寒地。

納蘭道：“雲，走罷，回頭寫信給流風，讓他給我們留一兩個孫兒養老。”

夫妻二人相扶相攙，夕西下，將他們的影拉得很長。

待得老時，他與陳蘅也如這般，可以相互攙扶，相互取暖。

阿蘅，我想你了！

慕容慬的腦海裡浮出著陳蘅那清雅的笑意，還有腆著肚子，像一個胖大熊的笨拙模樣。

“召集殷榮元帥、陳葳副帥、各營主將議事，本王不日將離開虎賁軍。”

“諾！”

*

在遙遠的山林深，有一座偌大的山莊，比帝月山莊更大，房屋靈巧，氣勢恢弘如皇宮。

一間雅致的房間裡，輕紗自梁而下，如瀑似雲，層層疊疊，花瓶裡幽蘭花暗香流，莫靜之似做了一場漫長的夢，忘了時間，亦忘了地點。

在夢裡，吞了金。

還記得臨死之前的那種痛苦，輕呼一聲，睜眼時，目都是一種夢幻般的錯覺。

是了，這不是夢，來這裡已有兩個月。

是被醫長老師徒從墳墓裡挖出來的，上個月，醫長老說要換一張臉，其實厭惡以前那張臉，貌不如陳蘅，才華不及陳蘅，就連命也不如陳蘅。

要比陳蘅更貌。

自是同意了。

以前的莫靜之死了。

不再有父兄家人，就是，一個全新的。

無心亦無，孑然一，孤獨一人。

之前那一夢，是睡迷了。昨晚一宿張，不知道拆開白紗，會變怎樣的容貌，怕被毀容，往後再無依仗，可不就是靠一張臉。

侍穿過層層疊疊地輕紗，“慕夫人，醫長老與主有請！”

“主……”莫靜之沉著，來這裡後，總聽有人提到這名字，聽說教主閉關，而主是教主唯一的兒子。

但尋常有人見到這位傳說中的主。

翻起床，坐在桃紋鏡前，看著鏡子裡依舊裹著白紗的腦袋，只能看到一雙眼睛，眼神變了，眼睛的形狀也變了，記得自己是一對杏仁眼，現在卻是標準的眼。經曆了生死，眼神如何能不變，是怨恨、是不甘。

“慕……”

現在的名字，這是醫長老給取的。

“莫靜之，姓氏更慕，莫字多心，靜不可有爭，當多份心思為，慕，要你多份心思效力拜仙教。至於你往後的份，另有安排。”

莫靜之已死，現在的是，是慕。

出了自己的寢院，穿過漂亮的花園，已經到了春天，花園裡百花盛開，蝴蝶翩飛，去年的春天……

幾乎不敢回憶，這一年的變化太多，已經死了兩位丈夫，而最心儀的當是夏候凜，可這兒，是在夏候凜逝後，才品出來的。

可，還得活下去。

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一份仇恨。

“稟主、醫長老，慕夫人到！”

這是一座二進的寢院，一點都不像男子住的，更像是閨閣姑娘們住的閣樓，它有一個很特別的名字“珠蕊閣”。據說早前，不這個名字，可幾時換“珠蕊閣”的，好像是兩年前，或許更久。

主穿著一襲白，生得很是俊，俊到讓慕有些吃驚，自以為慕容慬就是天下第一的俊，可這男子的俊程度更在慕容慬之上，帶著一、冰冷，眉角微微上挑，原就俊，偏又著了致的妝容，更讓他俊得不像世間男子。

他的手生得很好看，修長而白皙，單手捧著一只酒盞，冷冷地打量著慕。

醫長老笑道：“主，可還滿意？慕現在的容貌當配得上主了？”

“配得上爺？”他輕哼一聲，不以為然，“材還不錯，可這臉……”

醫長老招了招走。

慕走近。

立有兩個小道士過來，遞剪刀的、取藥膏的，一點點地拆開慕臉上的白紗，當最後一層快拆下時，主輕喝一聲“且慢”他淡淡地道：“讓我瞧瞧不。”

他走近慕，漂亮的纖指落在慕的臉上，一點點地遊離，“是拜仙教救了你，亦是拜仙教賞你第二次生命，可不要讓爺對你的容貌失。”

他拆下了最後一層白紗。

慕致的五出現在幾人的面前：生得一張漂亮、白皙的瓜子臉，簇黑的柳葉眉，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的眸，黑白分明，漾著令人迷醉的風\神韻，鼻子修直拔，只鼻子就不知比以前了多倍，再有這紅潤漂亮的，人嘗。

主的眼睛從的臉步步遊離到的脖頸，一抬手，小道士及侍齊齊退出，主角微勾，醫長老走向慕：“了，讓主品鑒。”

慕心下一。

醫長老冷聲道：“你渾上下，從臉到腳，全被貧道過刀子，磨骨、合……”

不再是莫靜之，已經沒了驕傲的資本。

慕下所遙屈辱，要報仇，要將陳蘅從天聖的位置拉下來，要將陳蘅足踩在腳下。

咬了咬，恍若房中無人，解下自己的帶，不沾一出現在二人面前。

前的好比以前大了一倍，而這腰卻沒有一贅，肩上繡了一只浴火的凰。

最完的臉，最漂亮的段。

主輕呼一聲：“爺的兒！”勾住慕的下頜，瘋狂的吻如鋪天蓋地襲來。

醫長老退出寢閣，後傳來主的輕喝聲：“賤\貨！都被男人玩過了，還與爺玩什麼清高，若不想為本教弟子的爐\鼎，就將爺侍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