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上章)慕容慬想為做些什麼。
他親自領兵攻下穎川,就是想給一份驚喜。
他俯下,摟住的腦袋,“阿蘅,謝謝你!此次出征,原本攻不下三州之地,是錢武令莫十一郎押送了萬石糧草、更有十車藥材,這些東西太珍貴了。錢武說,這是你離開永樂邑時叮囑他辦的。”
他攻穎川只是早晚的事。
只是想助他一臂之力,即便很微薄,但也是的一份力量。
“能娶卿卿,是我慕容慬此生最大的幸事。”
陳蘅抱住他的胳膊,“我讓彭子預備了你吃的菜式,用了飯,且宮見見父皇。聽彭子說,近來父皇的子變得很怪,連蕭靜妃都不願見了,非說嬪妃們討好他,就是想從他上得到好。”
蕭靜妃所出的十二皇子而今十四歲了,還未封王封候,又聽人說,燕高帝在朝臣面前提議要退位讓賢,將帝位傳給太子慕容慬。
他對慕容慬做過的事,自己是知道的。
若是慕容慬登記,會不會與算舊賬。
燕高帝的心越發偏了,想著他唯一的嫡皇子,時不時掛在邊,最在定王面前炫耀,“皇兄兒子數人,加起來都不如我家阿慬一個孝順。”
他要誇,偏定王不爭辯,又說了一大堆自家兒子的不是,惹得燕高帝更是得意。
燕高帝又與左右丞相炫耀,這二位大人哪敢說半句不是,再是誇贊一番,又說他們的兒子如何不爭氣,又如何惹人生氣,諸如此類,這讓燕高帝覺得“兒子,還是自家的好”,他的兒子就是好,人長得好,本事大,一出征就奪了三座州城,推進了數百裡。
三軍之中,就算他兒子又厲害。
“我且吃兩碗羹湯,先宮見見父皇,你送給父皇的禮……”
“你沒睡著?”
“你絮叨不停,我如何睡得著。”
明明點了睡,怎麼還能聽見,真是怪事。
慕容慬令彭子給自己換上太子袍服,領著護衛、侍去了太極殿。
燕高帝見到兒子,很是高興。
慕容慬行罷了禮,“父皇,兒子送你的禮可滿意!”
“滿意!滿意!就數朕的兒子孝順,聽說你為了早日見到朕,在馬背上睡著了。”
“是!兒臣趕了十餘日的路,都是馬背上睡的,就為了早日見到父皇。”
“你怎能不惜子,瘦了、黑了,不過瞧著也壯實了。”
燕高帝看著兒子,臉上笑意難掩,轉了個圈,將兒子瞧了個分明,“這一路有心了。”
總管大監稟道:“陛下,定王、左右丞相求見!”
“宣!”
定王得大殿,眼前一亮,慕容慬沒有一風塵氣息,反而玉樹臨風,氣度不凡,只一眼就讓人倍生好。
左右丞相眸灼灼地看著慕容慬。
太子殿下這容貌,普天之下難尋第二個,難怪至今燕京還有許多深閨貴不願嫁人,有的就盯著太子宮側妃的位置,還有的更想做太子殿下的姬妾。
左丞相揖手道:“太子妃快要生了罷?”
慕容慬答道:“八月下浣的預產期,近來太子妃很是辛苦,雙腳都腫了。站不能站,躺不能躺,想到本王的母親,當年定是如此辛苦。父皇陪在側,定亦一樣辛苦。”
這幫大臣,絕不是關心太子妃,怕又要向他塞自家的孫、兒、妹妹。
他看著像是缺人的?他許諾了陳蘅唯一人,就不會再多瞧別人一眼。
既說了太子妃,連元聖皇後都一並誇了,燕高帝的神裡掠過一追思,“元歌當年懷太子,甚是辛苦。”
皇帝都說辛苦,左丞相不好再提讓太子娶側妃、納姬妾的事,只得將話咽下,今兒提這事的時機不,若是提了,弄不好要被皇帝與太子一道給訓上。
皇帝近來的脾氣很大,除了看到太子能有笑容,見到定王還算正常,看到旁人,都是一臉欠了他八百萬兩銀子的模樣,專能找不是,沒不是也能挑出幾分來。
燕高帝道:“幾位臣工與太子都在,朕就不兜圈子了,朕讓位於太子,讓翰林院和禮部盡快擬文詔告天下。”
右丞相揖手道:“陛下春秋正盛……”
又是這一套,他們就會說這話,能不能說點別的。
就不能順著他,他是皇帝啊。
燕高帝腔裡有一團火苗,當即跺腳大罵:“老子就想帶皇孫,清閑,怎麼就不行嗎?你們不讓朕退位,是想累死朕,害我兒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老子不幹,老子今天就要退位,現在、今天就要退位?”
他這是怎了?
兩個丞相看著突然翻臉,變如孩的燕高帝,頓時目瞪口呆。
“你們是壞人,就會欺負沒爹沒娘的孩子?我的阿慬呀,他這麼好,又乖又懂事,你們這幫佞臣,為什麼不同意他登基?
想累死朕,正好可以欺負朕的兒子是不是?
到時候你們就不讓他做皇帝,扶了別人來,你們好挾君子以令諸候?”
燕高帝批著兩位丞相的鼻子大罵,那作就像是被氣惱的孩子,語調也像,哪裡似威嚴無比的帝王。
慕容慬的臉微微一變。
定王一直在瞞著,國師已經配了藥,難道燕高帝嫌藥苦又給倒了。
真是不完的心,病了就要吃藥,這不吃藥怎能治病。
左右丞相向定王,看太子也沒用,太子也很意外,先帝就是年邁時犯了糊塗病,尤其是朱雀門之變後,越發糊塗得厲害,這才有燕高帝登基。
現在還阻,燕高帝犯了糊塗病,退位也好。
左丞相忙揖手道:“陛下英明!臣支持陛下的決定。”
燕高帝立時笑了起來,拍著掌,“你這老小子不錯,深得朕心,將來嫡皇孫出生,就做嫡皇孫的老師罷。哈哈……”
定王心下著急,陛下這糊塗病是嚴重了還是好了?
像正常人,又像是病了,讓人不著頭腦。
燕高帝拉著慕容慬的手,“你是好孩子,朕很滿意,朕讓你當皇帝,朕做太上皇,朕幫你帶兒子,定再能培養出一個像你這樣優秀的皇子……”
慕容慬扶燕高帝坐下,“父皇近來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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