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鵬飛為難的看眼施運澤,“這……好像有些不巧,今日在下與沐青他們有要事相商,不宜招待申二爺。”
申二轉頭看向寧蔚,“既然陸二爺與袁公子有事要議,那在下請寧大小姐吃餐飯如何?
上回見面,在下過于冒昧,冒犯了寧大小姐。相逢不如偶遇,今兒在下向寧大小姐賠個不是,還寧大小姐給申某個薄面。”
寧蔚正想回拒申二,袁運澤先開口道:“實在不巧,在下與陸二爺今日所議之事,寧大小姐也得參與,還申二爺諒解。”
囂張跋扈的申二爺連著被人拒絕,有生以來第一遭。
申二惱火的看眼袁運澤,想要發火,想著陳王的警告,生生的將心里的怒火往下。
秋狝后,陳王特地讓人傳他去王府訓話,要他行事低調,不可惹事生非,更不可闖禍。
“那行,你們有事先忙,在下在隔壁等寧大小姐。”
申二一反往常的囂張,一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模樣。與之前在樂的樓前的張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寧蔚不想與此人有過多牽扯,直言道:“道歉的話,小子收到了,吃飯就不必了。在下姑娘家,不宜與外男私下相會,還請申二爺見諒。”
申二沒想到寧蔚會拒絕得如此直接,他放下段與好好說話,還以為會乖乖聽話,沒想到小妮子會當著陸鵬飛與袁運澤的面拒絕他。
不宜與外男私下相會?笑話,陸二,袁運澤于而言不是外男?愿意與他們相會,卻不愿意與他相會。
一個沒爹沒娘的妮子,也敢出言拒絕他,當他是沒脾氣的貓嗎?
“寧大小姐這話就沒意思了,咱們大梁民風開放,相的朋友私下聚聚也是常有的事。對吧?”
寧蔚并不買賬,微微笑道:“申二爺也說了,是相的朋友。”
言下之意,與他并不。
申二說道:“都說一回生,二回,咱們今兒第二回遇上,怎麼說也是人了。對吧?”
申二沉著臉,話語里著惱怒,只差沒說,你別不識抬舉。
陸鵬飛見寧蔚已經拒絕得很直接了,申二卻像個沷皮似的死纏爛打,看得讓人生厭。
于是接過話來道,“咱們要議事了,晨星,送客!”
辰星得了吩咐,上前一步朝申二欠道:“申二爺,請!”
申二不,看著寧蔚說道:“寧大小姐,在下的隔壁等你。”
袁運澤看眼小廝安。
安會意,上前一步道:“申二爺,請吧!”
安的手搭在申二肩上,申二頓時到肩膀微麻,一大力襲來,讓他心不甘不愿的邁開雙腳往前走。
“寧大小姐,我在隔壁等你。”申二邊往外走邊扭頭對寧蔚說道。
“寧大小姐,這廝有病,失心瘋了,別理他!”袁運澤看眼出門的申二,回頭對寧蔚說道。
寧蔚笑而不語,自然不會在意一個失心瘋的人說什麼。
陸鵬飛朝寧蔚歉意的說道:“阿蔚,今日好像給你添麻煩了。”
寧蔚微微一笑,“不關陸二哥的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陸二哥與袁公子在此小聚?”
寧蔚不想再提申二,將話題岔開。
“不只是我倆,還有長樂公主,公主這會兒在隔壁的戴春林閑逛。我剛差人去明苑接你,沒想到在這兒遇上你。”陸鵬飛笑著回道。
袁澤運接過話來解釋道:“長寧上回與寧大小姐初識便一見如故。
今日出宮,長寧想去明苑尋寧大小姐說話,又怕被有心人見了,給寧大小姐添麻煩。
正當長寧苦惱時,遇上弘,弘便差人去明輝巷邀寧大小姐了。”
寧蔚福道:“能得公主的喜歡,是小子的榮幸。公主此刻在戴春林,那小子過去會公主。”
袁運澤擔心寧蔚出門遇上申二,阻止道:“不用,寧大小姐在此等候就是,長寧一會便會過來。
此間屋子是個套間,屋里還有個雅間,寧大小姐若是覺得不便,可以在屋里歇歇。”
“都是得不能在的友人,有何好避諱的?讓阿蔚一人在屋里坐著多無聊!
阿蔚,就在這與咱們說說話。對了,上回借阿蔚吉言,二哥秋闈才得以高中,說好的,二哥若是中了,在樂樓設宴致謝的,阿蔚何時得閑?”
寧蔚沒想到陸鵬飛還記得此事,笑著應道:“行呀,我反正無事,陸二哥定好時間通知我就是,我隨隨到。”
陸鵬飛接過袁運澤遞過來的茶杯,道了聲多謝,轉頭看向寧蔚,“這些日子你不是在忙米行的事嗎?忙完了?”
寧蔚點點頭,“差不多了,其他的事給魏叔去理。”
“那就好!回頭我作安排,定好時間讓人給你送帖子。”
袁運澤邊給陸鵬飛添茶邊問道:“寧大小姐開了米行?不知是哪家鋪子?”
不等寧蔚回話,陸鵬飛搶先回道:“萬盛米行,萬盛米行開業不久,如今已經開了好些分號。對了,我看街上多了好些萬盛打頭的鋪子,都是阿蔚開的?”
陸鵬飛突然想起這兩日看到的鋪子,滿臉興致的看向寧蔚。
寧蔚也不瞞,微微點頭,“嗯,只開米行的話,生意過于單一。想著蛋不能只放到到一個筐里,于是多開了幾家鋪子,米行這邊萬一虧了,其他鋪子可以彌補一二。”
聽了寧蔚的話,袁運澤看寧蔚的目深了幾分。
陸鵬飛則豎起大拇指,“阿蔚極有生意頭腦,了不起!”
寧蔚欠道:“陸二哥謬贊了,只是著石頭過河而已,當不起有頭腦這句話。”
“今年大旱,許多地方顆粒無收,寧大小姐的米從何進的?”袁運澤問道。
寧蔚也不瞞,直言道:“江南!”
袁運澤心里一驚,接著問道:“哦,寧大小姐的米行經營多年了?是祖業?”
寧蔚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間鋪子是家母的陪嫁,早前是間南北雜貨店,生意一般般,五月開始轉做米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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