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娥壯著膽子道：“我們馮家每年願奉上三，不，四盈利，不知郡主可願意？”

送錢上門，求著保護馮家。

陳蘅換了個姿式，“你做得你父親的主？你上頭可還有幾位兄長？”

清河大長公主一去，已經有人開始打馮家的店鋪與生意，馮家可是以做珠寶生意出名的，再這樣拖下去，家裡的損失會更大。

從長遠看，沒有比傍上面前這位郡主更來得實在的。

傍上了，至十年、二十年甚至於百年都不用擔心，若是做好了，馮家許能改換門庭。

再的大，也沒有未來皇後娘娘的。

可惜啊，不是學曆史的，如果是學曆史的，說不得能知道得更多。

只知道“懿皇後陳蘅，南晉陳留太主嫡孫，榮國公陳安之，母廣陵世家莫氏……”有史書記載“懿皇後陳氏，麗若桃李，品高潔，善書畫，通琴棋，曉民間疾苦，憐百姓。”

也就是說，陳蘅不僅生得，出生高貴，更是才華橫溢。

馮娥忙道：“小做得主的。”

陳蘅不不慢地道：“使人去瓊琚苑問問，二公子可回府了。”

白鷺應答一聲。

陳蘅淡淡地道：“我在深閨，對生意上的事不甚了曉，你回家轉告馮商賈，他可與我二兄商議。”

陳蘅的二兄是哪位？

馮娥有些迷糊。

不知道曆史上這位麗傾天下的人到底生得何般模樣？

偏隔了一道屏風，看不清楚。

慕容慬走出東廂房，昂首，口曲線明顯，他大踏步地進了花廳，道了聲：“見過郡主！”

未福，更未行禮，是行禮，不見行。

過繡屏風，陳蘅立時覺得有些頭昏。

馮娥定定地看著慕容慬：這位男裝佳人生得真好看！在現代，那就是能做模特的，材高挑，皮白皙，尤其是一雙眼睛又亮又純淨。

“朱雀，沒甚事，你自去藥房忙罷。”

莫春娘見陳蘅那微變的臉，許是郡主還想著那藥湯的事。朱雀可是在替郡主解毒，郡主怎能因這事惱上慕容慬。

慕容慬道：“在下無事，就想與郡主說說話。”

他一屁坐下，態度倨傲。

馮娥心裡暗道：原來，這就是永樂郡主買汗寶馬的那個人添頭，據說是一個很貌的侍，因為懂得些醫，很得永樂郡主看重。

有才華的人，都有些脾。

這話果真沒錯。

外頭，只聽陳薇難掩歡喜地問：“燕兒，郡主好些了嗎？”

“回七娘子，好多了，因有來客到訪，正在院花廳陪客人說話。”

慕容慬飲了幾口茶，起往屏風後頭行來，不待陳蘅喝斥，一把抓住的手腕，徑直診脈。

陳蘅掙紮了兩下，摔拋不開。

慕容慬淡淡地道：“且先吃藥丸，春大娘，取水。”

陳蘅氣惱不已，若是不吃，他肯定又要。

沖他瞪了一眼，接過幾枚藥丸子，和著水服下。

馮娥看著出來的絕/佳人，史書、野史上都沒有關於的記載，在陳蘅一生之中，就是個過客。野史中，陳蘅邊有四位驚豔曆史的奇子，有文有武，個個不俗。裡頭並沒有一個通醫的子。

白鷺從外頭進來，後跟著陳薇。

陳薇斂衽福道：“給姐姐問安，姐姐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在書畫會玩得可歡喜？”

陳薇在右側的椅上坐下，臉上掛著笑意，“姐姐，我結識了一個朋友，是王氏宗主胞弟的兒，名喚王燦，比我三月，我與頗是投緣。”

“姐姐，西府倒大黴了。孫記牙行的案子，二夫人將邊的管事婆子推出來，將一切罪名按在頭上。”

這樣的結果，但凡明眼人一早就猜到了。田氏可以讓管事婆子與孫記大牙行好，而堂堂家夫人，是不屑與商賈、牙婆、牙人這樣的賤民見面，更可以說孫記大牙行是管事婆子介紹給的。

無論二房的人尋了多藉口理由，但早前的流言還是會重創二房，百姓們會認為，真正的壞人、惡人，做出賤賣庶弟行為的是陳宏夫婦。

陳薇劈哩啪啦地將自己聽來的事說出來，毫沒管花廳上還坐了一個華郎的外人。

陳蘅問白鷺道：“二公子回府了麼？”

“回郡主，今兒二公子沒出府，在瓊琚苑小憩，婢子過去的時候，他正在習武，說一會兒就過來。”

陳蘅對馮娥道：“你且去外院花廳候著，榮國府與馮家合作的事，你與我二兄細談。”

白鷺道：“馮郎，請！”

陳薇歪著腦袋，著馮娥的背影，道：“姐姐，是誰？”

慕容慬道：“清河大長公主的義馮娥！”

名聲這麼差，還敢到榮國府拜訪？

可聽袁東珠說了，清河大長公主要脅陳蘅，陳蘅將馮娥引薦書畫會。

這樣的人，怎配與他們家好？

陳薇驚道：“怎來我們家？門上的僕婦是怎回事？怎讓進來？”

們是榮國府郎，失去生母庇護的馮娥就是個商賈，雖記在馮夫人名下，可到底是賤戶賤民的兒，豈能與們相比。

陳蘅道：“清河是清河，是。我瞧與清河倒有些不同。”

有那樣的生母，再不同又如何？陳蘅幫馮娥說話，陳蘅就算不認同也不敢反駁。

姐姐怎對此高看，莫不是此真有什麼過人之。

陳薇了鼻子，心下默默地排斥著馮娥。

“怎麼不講你聽來的趣事？”

陳蘅不想看陳薇一臉瞧不起馮娥的樣子。

書畫會給陳薇添了幾分自信，甚至還有三分傲氣。

“姐姐，孫記大牙行被查封了，好幾個牙婆、牙子因參與拐賣良家、良家郎君之事要被流放北疆。”

牙婆流放到北疆軍營做廚娘，牙人發配從軍打仗，這種因獲罪被罰的人，不立下大功很難人頭地，在北疆軍中幹的也是最苦最累的活。

陳薇眼眸閃了又閃，低聲道：“姐姐，我聽大司徒楊家的郎說。初一大朝會時，陛下當朝怒斥二叔，說他縱行兇，毀人容貌，又說他縱妻賤賣庶弟，心腸歹毒，不配為。”

晉德帝不會輕易說這樣的重話，以陳蘅的猜測：陳宏的路恐怕要當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