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以往,會生疑,可莫氏所中的“寒紅散”,莫春娘以前也沒聽過。
他點了點頭,“誰下的毒,我不知道,但確實中毒了。前些日子,我一直是調養,效果不甚好,現在用的是外療之法,服外用,藥雖猛些,最有效果。”
莫春娘怒罵道:“殺千刀的,又給人下毒,郡主怎就礙著們了。”
轉進了閨閣,陳蘅只著了裡,躺在床上一不,一張小臉蒼白無,神頹廢又疲憊。
“郡主……”莫春娘輕喚一聲,心肝兒一起揪痛。
養大的郎,哪裡過這等罪。
陳蘅呢喃道:“痛死我了,朱雀那壞蛋,不知道弄的什麼藥,快把我疼死了……”
“好郡主,藥雖疼些,但良藥苦口,有朱雀在,一定能化解你的毒。”
中毒了?
陳蘅覺得自己好得很。
是了,肯定是慕容慬糊弄莫春娘的。
他是什麼話都敢說,不怕父母知曉了,跟著著急、心憂,“母,你別告訴阿耶、阿娘,我不想他們擔心。”
“郡主……”
陳蘅閉上雙眸,“我今天想吃清淡的,又累又疼……”
郡主做了一宿的惡夢,後來又泡湯解毒,可不正罪麼。
陳薇進了珠蕊閣,今兒穿了一桃紅的冬裳,頭上戴了嵌紅珊瑚的花釵,這是李從母自己的珍藏,為了讓陳薇能在外頭面些,特意尋出來給戴上。
“姐姐,今兒要參加書畫會,我們要去王園了。姐姐……”
上回,是跟著姐姐同去,現在是書畫會的員,意義自不相同。
陳蘅面容蒼白,一臉憔悴,神態疲憊地依在榻上。
陳薇嚇了一跳,“姐姐這是怎了?”
莫春娘心疼不已。
杜鵑答道:“郡主昨兒從榻上摔了地上,傷了腰,今日去不得了。”
陳薇道:“姐姐傷了……”
有些惋惜,也有些心疼。
“今日,我也不去了,我在家裡陪姐姐。”
陳蘅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道:“阿薇,你去罷!我休養些日子就好了。杜鵑,取筆墨,讓阿薇幫我寫一個陳帖,就說我病了,需得請假。”
陳薇道:“我嗎?姐姐讓我幫你寫陳帖?”
陳蘅道:“你瞧我這樣子,現下還能握得了筆,我渾都痛,連頭發都痛……”
該死的!慕容慬弄的到底是什麼藥,快要折騰死了。
昨晚一宿未睡,習武練拳腳,疲憊不堪,再這樣折騰下去,的小命就沒了。
陳蘅道:“杜鵑,你與黃鸝商量一下,有一個人跟著阿薇去罷。阿薇邊的桃子、柿子對書畫會形不,沒個絡的人陪著,我有些不放心。”
黃鸝正想去呢,忙道:“郡主,讓小婢跟著七娘子去吧,我一定小心服侍著七娘子。”
對於這侍,陳蘅一直有防備之心。
無法肯定,現在的黃鸝是否已經投了陳茉。
背叛一次,再不能用。
雖還用著,卻不能不防。
杜鵑道:“莫讓七娘子被人欺了去。”
“郡主放心,崔郎、謝郎和德淑公主在,沒人會欺七娘子。”
陳薇在杜鵑的指點下寫好陳帖,小心地呈給陳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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