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東珠坐在草坪上,地上很涼,站起:“尋不到人,我可以在珠蕊閣外頭等嘛,呵呵,他總是要回來的。”
只是,等到雄報曉,依舊沒看到一個人影。
好困啊!
袁東珠卻不願睡,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珠蕊閣。
天亮了。
僕婦、侍們開始忙碌,取晨食的、打熱水的、捧點心的……
袁大兄不會一整夜都在外頭,他就沒回來吧?
“出大事了!”
“什麼事?”
“大廚房的管事今晨去采買,聽都城的百姓們說,清河大長公主薨了!”
“薨了?不可能吧,昨日不是來我們府裡,纏著夫人、郡主想幫的義書畫會。”
清河那老妖\婦死了?
袁東珠立時來了興致,提著子走近幾個正在低聲聊天的侍,“清河死了?真的死了?怎麼死的?”
侍們認得袁東珠。
年紀大些的侍給知曉的侍使了一個眼。
侍還是有些怕袁東珠。
袁東珠掏了一個銀角子,“這個賞你,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
侍得了賞,道:“我是聽大廚房的管事說的,說昨兒夜裡,約莫四更時分沒的。昨晚,清河公主府上歌舞昇平,清河大長公主吃了幾盞酒,點了五個俊郎君侍候,到得夜裡三更四刻模樣,又令公主府的護衛、府上作客的商賈進去侍候。待得四更時,死在一個英俊護衛肚皮上。”
袁東珠不由有些失,“沒了?”
“西市的百姓們說,死的時候還在笑,笑得眼淚都出來。昨兒一晚上,喚了十一個男人侍候……”
袁東珠罵道:“不要臉的妖\婦!難怪有人說,早晚死在這上頭,可不就說中了……我要告訴蘅妹妹去!”
一溜煙進了珠蕊閣。
進後院,看到院中長而立,手捧一本書的男子,袁東珠立時化了雕塑。
在外頭蹲守一夜,為什麼沒看到他,他是幾時進去的,看他的樣子,分明是睡得足足的。
難道是打盹的時候?
沒打盹啊,就怕看了,一直瞪著大眼睛。
慕容慬佯裝沒看到袁東珠吃驚的表,就那靜,近來他的武功突飛猛進,聽覺更為靈敏,他昨夜出來時,就發現花廳大門背後有人,不會是陳蘅,也不會是莫春娘與兩個大丫頭,只能是袁東珠。
前兒夜城,袁東珠就在盯著他。
“袁……袁大兄……”袁東珠恭謹地福。
慕容慬輕哼一聲。
袁東珠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其實一直在盯著他,“袁大兄,清河那老妖\婦死了,聽說是死在男人肚皮上的,太痛快了,死了?”
清河死了,再沒有人拿著朱雀是男子的事要脅陳蘅了。
“知道了!”
他語調很平淡。
袁東珠道:“袁大兄,你不奇怪嗎?”
“人,皆有一死,不是老死,便是病死,再不就是意外而死,這種死法,倒也合的份。”
袁東珠愣了一下,難道就一個人覺得好奇,人家說得跟家常便飯一樣。
高人果真是高人,就是與俗人不一樣。
對袁大兄越來越景仰、崇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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