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我回家後，且與夫君商議一二。”

二位夫人寒喧了一陣，崔氏告辭而去。

崔氏剛府門，就見王灼已在門張，見下車，早早迎了過來，揖手喚聲：“阿娘！”

崔氏著實不忍讓他失，可晚了就是晚了。

母子二人進了後院。

王牧正與長子在主院的梧桐樹下對奕。

這一上午，一家人都有些從立不安。

若王灼與榮國府聯姻，這是件極大的好事，更難得王灼也心悅陳蘅。

王大公子笑問道：“母親出馬，定能玉良緣。”

王灼地著崔氏，一顆心似要跳出來。

崔氏道：“晚了一步……”

王灼急了，“怎會晚了一步，誰？”

崔氏凝了一下，終究是要說的，總不能瞞著，“是廣陵莫恒之！”

王牧父子聽到這名字，印象深刻，名天下的俊才就那麼幾個。

王煜道：“莫恒之書畫一絕，詩詞歌賦、文章無一不通，上回三弟還說，若能有幸結識他就好了。”

兩個同樣出名，同樣得家族重的年，居然在同一時期求娶陳氏阿蘅。

王灼急道：“已經訂親了？”

他就晚一步，就只晚了一步，怎麼陳蘅就要嫁給別人了。

崔氏道：“尚未訂親，現下正在議親，聽榮國夫人的意思，是兩家長輩對這樁婚事甚是滿意。只因江南到都城有千裡之遙，訂親怕得年後。”

王灼立時如霜打的茄子，無打采地一屁坐在王煜邊，目呆滯，似不能接這樣的結局。

王牧夫婦與其他父母不同，當初王煜訂親，選了好幾家的閨秀，也是由王煜挑選自己喜歡的為婦。

原幾位閨秀都是王牧夫婦比較滿意的人，選其間之一，做到了讓兒子與父母皆是滿意。

崔氏是不願委屈自己兒子的，想一生育有五個兒，就只得這兩子才順遂長大，只想做一個良母，只要能滿足兒子們的，會盡量去做，力求不讓自己與兒子們留下憾。

崔氏繼續道：“今兒榮國夫人倒提了一位貴，是江南莫家的莫靜之，說是此不但容貌秀，琴棋書畫無一不，在莫家老夫人膝下長大，極得莫家老太爺、老夫人疼。早前老夫人不舍嫁人，現下正值二八年華，不能再誤的姻緣，正準備議親……”

王灼沒聽到崔氏的話，他一心想的都是陳蘅要嫁給莫恒之的事。

莫恒之的名聲，他聽說過。

因為常有書院的先生、書畫會的朋友將他與莫恒之相提並論，說他們二人皆是當代的年俊傑，天之寵兒。

王煜道：“莫氏靜之，在江南有‘青蓮仙子’的雅號，才學極好，與莫恒之並稱莫氏二傑。”

莫恒之在江南的雅號是“青竹公子”。

王牧道：“阿煜欣賞此？”

“父親，世間能如陳蘅、莫靜之這樣才貌雙全，品行高潔的子著實不多，更難得也是世家名門的貴。”

任王煜誇上了天，他就只認陳蘅。

王灼惱道：“我不管，兒只娶陳氏阿蘅。我就認定了，若娶不到，兒寧可這輩子都不親。”

崔氏道：“你這又說的什麼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