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媼是誰?”
“是我母親的母,私裡,我們兄妹敬稱一聲‘阿媼’”。
袁東珠繼續聽著。
陳蘅道:“早年,我二兄不喜讀書,愁壞了父母了。我阿耶說要給二兄請武功師父,邱媼便說,這都城之,尋常人的武功還不如的,不如將二兄給。
二兄六歲習武,一學就學得像模像樣,邱媼願教,他亦願學,這時日一長,二兄的武藝進益頗大。”
袁東珠說了聲“哇哦”,“沒想到你們榮國府也有高人啊?”
就說,不僅學了全套的袁家刀法、袁家,袁大司馬還給兒們請了幾個武藝厲害的武師,武藝學得雜,但很管用,可就是,竟打不過陳葳,這不是證明邱媼很厲害。
陳蘅左手執黑,右手執白,又習慣地自己與自己下棋,“邱媼年輕時候,可是名江湖的俠,的本事多了去,尋常十個會武藝的大漢子,本近不了的。”
袁東珠激地道:“我要拜邱媼為師!”
陳蘅打量著袁東珠,“我們府的護院,皆是邱媼教出來的。兩府分家的時候,二房、三房就想要,被邱媼以‘這是陳留太主的陪嫁’為由給拒了。”
西府的二郎主、三郎主,但凡瞧見好的,就沒有不想要的道理。
袁東珠凝了。
陳蘅道:“榮國府的護院多是家生子,雖不是奴婢,卻都是家將、家兵,父傳子,子傳孫,武藝都是極好的,一些是我祖母的傳世武藝,還有些是邱媼的。”
袁東珠一臉敬佩。
最敬重厲害的人了,沒想榮國府還有自己的傳世武藝。
有武功傳於後人,這是有底蘊的武將世家。
“陳留太主擅使雙劍,人稱鴛鴦明月劍?”
陳蘅微微一笑,“我六歲至八歲時便學此劍法。”
袁東珠噔的一下跳了起來,險些將棋盤撞倒,急得杜鵑連連用雙手護住,“你會武功,你居然會武功?”
陳蘅擺了擺手,“我旁的不會,只學得這一套鴛鴦明月劍,還是小時候,被二兄哄著,只說這套劍法只合子練,還誇這劍法比舞蹈還漂亮。”
人小,一聽說“漂亮”就願意學。
陳蘊是怕陳留太主自創的武功後繼無人,這才哄著、捧著,陳蘅一學會就丟一邊了。
其實是會武功的,可前世就沒用上,待再大些,本就棄之不用了。
袁東珠道:“好妹妹,你使出來給我瞧瞧,可好?”
“我好久沒練了,只怕已經生疏了。”
“你讓我開開眼嘛,這可是烈焰軍陳留元帥當年名軍中的武藝,你讓我瞧瞧,讓我瞧瞧……”
袁東珠是個武癡。
陳蘅發現他上又有一樣與陳葳相似。
唉,真是越來越像二兄了。
如果不演示一番,袁東珠怕是今晚該睡不著了。
陳蘅對黃鸝道:“告訴母,讓開了我的私庫,將祖母留給我的寶劍取出來。”
黃鸝應聲是。
陳蘅放下棋子,“我回府換一幹練的裳。”
院子裡,袁東珠從莫春娘手裡接過一個劍盒,啟開盒子,能看到裡頭的一對寶劍,一鞘兩劍,拔開寶劍,寒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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