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上章）“若醫無法解除此毒，寒毒，中毒婦人便再難有孕，中毒嚴重者，還會影響壽元。”

莫氏與邱媼立時想到莫氏十幾年前小產的那次，是跳到荷花池將陳葳抱上來的，只當是了胎氣，原來是那水裡有毒，自這以後，再沒有孕過。

莫氏咬牙切齒：“西府！定是他們謀劃好的，田氏一直嫉妒我生了兩個兒子，又再懷上一個兒子……”

邱媼低聲道：“夫人，莫惱，莫惱！”

旁人沒瞧出，慕容慬看出來了，醫確實有些本事的。

陳蘅的臉頰上，那塊疤痕已經很淺，就連臉上的皮都變得又白又，宛似江南水鄉的郎，這樣的質，在整個都城都是有的好，能與之相比的恐怕挑不出五人來。

慕容慬揖手道：“如果方便，還是請榮國與世子夫婦、二郎君都給在下瞧瞧，如婦人這樣的中寒紅毒，不是在下自誇，普天之下能瞧出來的不會超過五人。”

陳薇一臉沉思地問道：“又是西府茉堂姐做的？”

邱媼道：“讓朱雀給夫人診診脈罷？”

莫氏微點一下頭。

竟然中毒了，這些年，陳葳因為這事一直愧疚在心，原來卻是西府幹的好事？

如果不是朱雀，誰會想到呢？

他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邱媼領著慕容慬去了夫人那邊，今兒陳蘊也在，便一道給夫妻二人都診了脈。

慕容慬只說夫人需要調養，他會配一個不影響胎兒的方子送來。

陳蘊還算健康，並無異樣。

他飲食上頭格外注意，毒多是從口而，並無中毒跡象。

陳薇與陳蘅出了瑞華堂。

“姐姐，西府的人真可怕……”

“上說是一家人，背後就下狠手，這種人不宜深。”

陳薇昨兒回去，就與李氏說了陳蘅教導的話，李氏很是激，可見陳蘅是真的拿陳薇當妹妹，尋常人，哪會說這樣的話。

李氏從瑞華堂回到自己的寢院時，看到陳薇正在院子裡用心地習練書畫。

一個面容蒼白的華婦人坐在一邊，“李環兒，哼哼，你近來可跑得真勤呀，人家給你一點甜頭，你就地討好。”

李氏掃了眼婦人，“我與你說了多回，你真是誤會夫人了。”

“誤會？還不是怕我生出兒子，奪了的寵……”

李氏瞧了一眼，“夫人著了西府的算計，十幾年前，夫人下水救二公子的那事，你還記得吧？”

華婦人是陳安後宅裡頭的另一個侍妾，姓白，名順娘，原是陳氏田莊上一個文士佃戶的兒，生得清秀，又讀書識字，被莫氏聘給陳安做了良妾。

白氏自十幾年前懷七月，小產下一個兒子，哭了幾聲，不到半個時辰就夭折了，當時正在沐浴，突然就見紅了，待大婆子、丫頭出來時，腹疼難忍。

自這以後，補藥吃了不，可再沒有孕過。

一直懷疑是莫氏不讓生孩子。

那時候，莫氏已經有了世子、二公子兩個孩子，肚子裡又懷上了陳蘅，若是兒子活下來，亦只比陳蘅年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