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紫蓉轉著眼珠子，怎的瞧著，陳蘅有些像西府的陳茉。

陳茉常在柳氏、田氏、陳宏跟前，有時候也會提醒一二，行事就更為妥當。

莫氏道，“阿蓉，府裡正著，不好久留你。邱媼，挑四匹上等貢緞，再選些補品，著人送阿蓉回五皇子府。”

柳氏所出的兒，莫氏一直都提著十二分小心，雖說衛紫蓉現下揭發了西府的事，但就是牆頭草，見誰得勢就幫誰，沒有原則。

留不得衛紫蓉，娘家來了兩個侄兒，都是青春年，雖然都了親、有了兒，還是讓衛紫蓉遠離莫家子侄的好。

衛紫蓉見有東西拿，立時難掩喜，“謝大舅母！”

“往後有事使人遞個話。”

“是。”衛紫蓉咬咬下，“大舅母，你能不能幫我姐姐一把，在……在太後與皇後跟前說說好話，我姐姐已有孕，可皇家的名分玉牌至今未下。”

衛紫蓉算是夏候淳自作主張迎娶的，晉德帝在氣頭上，劉貴妃被足，至今也沒給一個明確的名分。

莫氏道：“我若宮會提上一提，太後與皇後給阿芙什麼名分，我不會進言。”

管得太多，若是位分高了，旁人會指責仗著份小窺五皇子；若是位分低了，又要落衛家姐妹的埋怨。

莫氏打發走衛紫蓉，推說乏了。

陳蘅告退出來。

*

珠蕊閣。

陳蘅正在下棋，陳茉的棋藝很高，據說柳氏的棋藝亦不俗，陳茉最大的優點就是將棋藝、兵法用在謀劃上。

杜鵑繪聲繪地道：“郡主，全城昨日開始就有傳言，說陳氏二房的二老爺一家算計定四老爺被賤賣他鄉，而今事發，要推一個管事出來頂罪。”

要做的，卻先一步有人做了。

“婢子只得買了幾個能言會道指乞丐婦人，讓將定四老爺如何被賤買的細節傳了出去……”

已有傳言，即便再手，很難追查起來，到時候，大家會說是在茶肆、酒樓裡聽來的，而這婦人是在茶肆裡講的，也是從旁聽來的，就算要查，亦查無可查。

陳蘅道：“是誰放出的流言？”

莫非是雲氏？

“稟郡主，西府的雲夫人求見！”

雲夫人進花廳，侍們奉了茶點。

陳蘅打量著雲夫人。

雲夫人亦在暗暗觀察陳蘅。

“是郡主在暗中幫我？”

雲夫人一出口，怔住了陳蘅。

“不知庶祖母所指何事？”

“都城的流言。”

陳蘅道：“不是我，我是剛知道孫家主被抓下獄的事。”

“不是你，會是誰？”

雲夫人微微凝眉。

“這件事對你來說不算壞事，庶祖母可查出定四叔的下落？”

如果能查出來，就不會這般痛苦。

不過，雖然沒查出，但想要查出來應該不是難事。

陳蘅想到慕容慬提點的話，“與西府親厚的牙婆、牙子只得幾人，要尋出參與此事的倒也不難。”

雲夫人道：“大理寺已經抓住了五個素日與西府有往來的牙婆，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結果。”

“大司馬府那邊……”

“袁大司馬府的夫人正盯著大理寺。”

大司馬手握重兵，就連晉德帝也要給幾分面，大理寺不敢馬虎，必會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