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綿終于把上午最后一份文件看完，個懶腰，看看桌上日歷。

　日歷上圈圈點點，都是霍君譽畫出來的。

　他要在這些日子里跟多要幾次“零花錢”，而且說不定到時候除了零花錢，還能有意外收獲。

　姜綿綿笑了笑，關了電腦準備中午就下班回家，這時書卻敲門進來：

　“小陸總，您看誰來了！”

　姜綿綿抬頭一看，竟是林雨晴和蘇艾前一起來了。

　又驚又喜，完全把霍君譽的零花錢甩在腦后，跑過去一手一個挽住倆。

　三人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坐下。

　姜綿綿點的都是倆最吃的菜，開心的看著兩個媽媽像老姐妹一樣相。

　事實上，倆也確實了老姐妹。蘇艾前跟著林雨晴學看書品茶養花，林雨晴跟蘇艾前學打麻將斗地主。

　兩家時常走，林雨晴放過了自己，也全了另一對兒的父母。

　姜綿綿給兩人夾菜，笑的特別開心。

　“你倆今天怎麼一起來了啊？找我有事？”

　蘇艾前和林雨晴對視一眼，笑著對說：“我想出來逛逛，是你媽提議來看看你，順便請你吃頓午飯！”

　“對，這頓掏錢！”林雨晴也笑道，“小柚子，你可千萬別替省！”

　“這怎麼行！”姜綿綿睜大眼睛，“應該是我孝敬你倆！”

　“一定得我來！”蘇艾前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你弟弟這學期得了獎學金，是最高額的那種，好幾萬塊錢呢！這麼好的消息，我是不是該請頓飯慶祝慶祝？”

　姜綿綿替姜小葳高興，也知道老媽難得大方一次，便欣然答應。

　吃的差不多了，蘇艾前去結賬，林雨晴見走遠，悄聲對姜綿綿說：“今天來找你，我還有另外一件事。”

　“怎麼了，媽？”

　“是關于苒苒。”林雨晴面難，“就是……就是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再回公司來上班？”

　姜綿綿一愣，想安排陸苒進公司并不是什麼難事，況且當初林雨晴和陸離山，也送了一點份給陸苒，是公司東，本應來公司工作的。

　為什麼林雨晴說的這麼為難呢？

　“媽，”姜綿綿轉轉眼睛，“您突然這樣說，是不是發現苒苒有別的問題？”

　林雨晴點點頭，又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簡單描述了一遍。

　“唉，苒苒在家里，神狀態確實不好。”輕嘆，“程素月的死對打擊很大，這也是人之常，那畢竟是相依為命的媽媽……可是，這孩子不明白，心結如果不打開，是不會有真正的快樂的。”

　“就像我，”林雨晴看看兒，“曾經我也恨過蘇艾前和姜有才，我恨他們當年沒報警，恨他們私自把你留在邊。可后來我想通了，這二十年，你并沒有跟他們吃過苦，他們對你甚至比對親生兒子更疼，把所有好東西都留給你，就連蘇艾前生病，第一個想到的也是要把房子和超市都過戶給你。而且當年如果沒有他們，你或許已經死了……”

　“所以我就放下了，而放下這一切之后，我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這時我才明白，這世界上的苦難除了自渡，他人莫能助。”

　姜綿綿心有些沉重。

　“媽，你覺得苒苒重回公司，就能自渡了嗎？”

　“我不確定，”林雨晴聲道，“但總比把自己關著要好得多。”

　“嗯，我知道了。”姜綿綿輕笑，“我會安排，也會找時間跟好好談一談的。”

　*

　與此同時，陸苒出現在陸氏大樓外。這座高聳云的建筑遮住了頭頂，仰頭看了看，想起從前跟姜綿綿一起在辦公室里加班的景，只覺得恍若隔世。

　如果裴念沒有出現，媽媽的第二人格，或許也不會被刺激出來吧……

　陸苒握住拳頭，指甲摳進里。

　陸氏里有些人是認得的，恭敬的喊陸小姐。姜綿綿書見來了，急忙迎出來解釋：“今天太太和姜太太都來了，小陸總陪們吃午飯呢！”

　“什麼？”陸苒一驚。

　“是啊。”書笑道，“難得們今天有興致。我們小陸總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陸小姐，要不讓司機送您回去？”

　“不必了。”陸苒低聲道，“我上樓買杯咖啡，然后自己會走。你不用跟著我。”

　書覺得神不對勁，不過再一想，樓頂的咖啡吧正是對陸氏部人員開放的，陸苒當時在這兒工作的時候就很喜歡，現在去買一杯也沒什麼不正常。

　書恭敬的點點頭，請自便。

　陸苒神黯然，獨自在大樓里閑逛。

　聽說裴念在這里工作了，于是想去看看。經過銷售部，遠遠看見裴念跟在周楠后，像個用功的學生。

　而周楠似乎也對很滿意，不停對叮囑著什麼。

　陸苒心里像被一小刺扎到，別扭的很。

　周楠是陸氏的元老，蟬聯幾年的銷冠，為陸氏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

　姜綿綿讓裴念跟著，可見對的重視程度……

　陸苒咬住，正準備轉離開，忽然聽見后一個尖細的聲音：“哎？陸小姐！您怎麼在這兒？”

　陸苒回頭，正對上董杰琳那雙勾人的眼眸。

　涂的艷麗而張揚，一頭波浪卷陪著紅黑相間的套裝短，更顯出人味。

　“你是……”

　“陸小姐您貴人多忘事啊！”董杰琳熱的上前，“我是銷售部的Jaquelin，您忘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