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的位置先一步看到人,眼皮猛地一跳。
“你怎麼了?”舒念微明顯覺到秦征有些失常。
說話間,那人已經來到兩人后。
鑒于在書部工作還算優秀,秦征還想拯救一下,便道:“任晶,報表明天給我,你可以下班了。”
舒念微回頭,人眼中的攻擊瞬間讓有些不適。
任晶直接忽略秦征的暗示,挑釁的看了舒念微一眼。
“秦特助,我來,不是要說報表的事。”打開手里的盒子,里面躺著幾顆白的藥丸,“聽說總裁最近不舒服,這是調養的藥。”
“你放心,我求教過老中醫,熬好后制了藥丸,還特意加了糖。”任晶說著,又小聲補充:“是我親手做的。”
秦征:“……”
人有時候想死,似乎五頭牛都拉不回來。
“總裁不需……”
秦征拒絕的話還沒說完,一只纖細的手已經接下任晶手里的盒子。
“想不到,公司還有這麼心靈手巧的員工。”舒念微此刻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欣賞,“我一定幫你到封總手里。”
說完,也不等人回應,徑直進了總裁辦公室。
任晶氣的跺腳。
早就聽說總裁在家里養了一個,今日一見,除了模樣嫵點,也不過如此,熬個藥都笨手笨腳的搞這種刺鼻的味道。
就不信,總裁知道那藥丸是費盡心思的果后,能不。
“秦特助。”任晶笑了笑,“剛才那個藥,你能不能幫我解釋……”
秦征知道的意思,指向舒念微故意沒關的門,示意自己看。
然后找了個水杯,接了滿滿的一大杯水。
他有預,夫人又要撒狗糧了。
男人還埋頭在一堆文件中,從舒念微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高的鼻梁,和纖長的睫下,一模糊的烏青。
這是又工作了多久?
孩兒不悅的皺眉,直接上前搶過的他手里的筆。
筆尖猝不及防在文件上留下一道劃痕,站在門外的任晶瞬間屏住呼吸,錯愕的眼神轉向秦征。
秦征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淡定的喝著水。
任晶的視線重新轉至準備的藥丸上,暗自咬牙。
總裁平日用的文件,連一滴墨點都不能有,現在整個毀了,還不知道那個人會死多慘,可惜辛苦準備的藥。
思緒還未轉過來,任晶的眸中便只剩下驚嘆和不可置信。
,看到了什麼?
一向冷厲嚴肅的封總,竟然抬頭朝著人勾起角,那雙淬了冰一樣的眸子瞬間春暖花開,出條條小路,每一條路的盡頭都直指藏在眸底的繾綣溫。
“很快就忙完了。”封南修手在孩兒的頭上了一下,“秦征準備了果盤,去吃點。”
舒念微蹙著眉,不滿于男人對的敷衍,頭的作,真的很像在安狂躁癥發作的小狗。
見封南修再次拿起筆,像個小泥鰍一樣,作迅速的鉆進男人懷里,“果盤一點都不好吃,藥丸應該更好吃才對。”
男人面不解,“什麼藥丸?”
“喏。”舒念微乖乖把東西拿出來,“剛才在外面遇到你心的員工了,說是包了糖的,比我準備藥甜多了。”
聽著孩兒酸溜溜的口氣,封南修眸中的閃過一無奈。
他微仰頭,舒念微忽然在他上親了一下,然后直勾勾的盯著男人。
封南修結不控制的滾了滾,在孩兒帶著詢問的眼神下,低聲說:“我家夫人,真甜。”
明明是所期待的答案,可是低沉的聲音真的從男人口中吐出,卻覺得好好,簡直能讓呼吸發。
就……還是很犯規。
半晌,舒念微才調整過來,“那這藥,還吃不吃了?”
“嗯。”封南修順著舒念微的手,將保溫杯里的藥喝了個干凈。
順手又扔了礙眼藥丸。
任晶怔怔的看著封南修嫌棄的用巾拭過藥丸的手,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那個人,究竟跟封總說了什麼,竟然讓封總對嫌棄這樣。
還有那碗藥,一定有問題。
作為書,經常為封總訂餐,口味那樣挑剔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喝那麼惡心的藥。
“秦特助,我……”
秦征一杯水已經喝盡,心也被狗糧撐的滿滿的,回頭看著任晶,神微冷。
“你可以去人資遞辭呈了。”
任晶錯愕:“為什麼?就因為那個人?”
秦征原以為任晶很會審時度勢,但是今日一看,果然是他眼有問題。
最后的耐心被消磨,秦征的面頰寒如冰霜。
“自己走,是我給你的唯一一次機會,如果封總親自手,你知道后果。”
任晶在封氏三年,秦征第一次用這樣嚴厲的口吻和說話。
瞬間慌了,看著和封南修依偎在一起的人,雖然心有不甘,最后還是敗給了僅有的一理智,頹敗的離開。
秦征見狀,默默關上辦公室的門。
舒念微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哀嘆:“你明明又冷厲、又嚴肅、又不近人,怎麼還這麼多爛桃花。”
掐桃花的手都快累出水泡了。
封南修聽著孩兒口中的形容詞,幽邃的眸子默默轉暗,沉聲問,“嚴肅?冷厲?不近人?”
舒念微:“……”
一激就容易走的病,得盡早改。
眉眼笑開,整理著男人的領帶,小聲解釋,“我只是嫌棄你桃花太多。”
“你知不知道,每次為了掐桃花勾搭你,也是很累的。”
男人思考了一瞬,幽沉的眸中滿是認真,“不需要。”
舒念微:“什麼?”
“只要站在我面前。”
舒念微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才把封南修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消化完。
這意思是說,只要站在他面前,就是一種勾搭了?
舒念微臉頰紅。
懷疑封南修研習了人的技能。
舒念微張的攪開了男人的領帶,襯的扣子開到第三顆,只要稍一低頭,就能欣賞一片好景。
嘖!有點可口怎麼辦?
舒念微咂吧咂吧,忽然俯,啃上男人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