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徐重現在的大敵不是補丁道人嗎?
怎麼偏偏就跟我干上了?
我猜可能跟我頭上的帽子有關系。
我剛拿到破帽子時并沒有太當回事兒,后來發現這個帽子可以滋養魂魄。
再后來發現竟然連六個偽神也被破帽子收了。
我就知道老乞丐送我爺爺的破帽子肯定有些來歷。
畢竟連在天庭擔任過天將的大個子都看不出破帽子的腳。
徐重估計一眼就看出了破帽子的不凡,所以才放著補丁道人不管,一心想置我于死地。
徐重畫出了一幅周天星相圖,想必是十分有信心的。
他越有信心,我的心里越打鼓。
我除了六星君,就剩下手上的屠靈刃了。
可屠靈刃近搏還行,對付這種玄門法就差一些了。
除此之外,可能就是現在腦袋上帶的帽子了。
我看了看,估計想躲是躲不開的,可這樣扛我心里也沒底。
眼看著金猴離我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補丁道人一看自己變兩條江水的天師印流走了。
馬上口中念咒,雙手重新結印。
就是金猴沖到我眼前時,一枚天師印從虛空中飛出,正砸在金猴的頭上。
剎那間在我眼前金花四濺,線太過刺眼。
瞬間晃得我眼前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
“傻小子,你倒是躲一躲啊?就站在哪兒等死啊?”
我心說,我是不想躲嗎?我是沒地方躲好不好?
緩了好一會兒,終于眼睛能視了。
我看到補丁道人的天師印又重新變回兩座大山在星相圖上。
我不知道補丁道人的天師印是只能變幻這兩種狀態,還是補丁道人有意讓天師印住星相圖,減星宿對我的攻擊。
徐重似乎也看出了補丁道人沒什麼別的招兒了。
臉上也沒有剛才那麼凝重了。
“死老道,你就這兩下子,唬一下呂還行,在我這里不好使。”
徐重說完又開始用三生萬筆在虛空中開始勾畫。
我現在才發現,徐重的筆太厲害了。
原來的畫依舊在,還可以不停地畫新的。
這樣下去,對手能有多手段把他畫的東西都擋下來啊?
我正在想的工夫,徐重已經收筆。
這時在星相之下,鴻之上,出現一群不知名的金飛鳥。
這些金的鳥一現,竟然仰天長嘯。
聲太過瘆人,聽得我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補丁道人一看臉一變,沖我喊道:“那是鬼面梟,專吃人的靈魂,你小心點。”
沖我喊完,補丁道人突然把道袍了下來。
然后在前一抖,道袍霎時間開始變大,像一個打了補丁的床單子一樣。
道袍不但變大了,還無風自飄。
“噗啦噗啦”的響聲,聽得人渾發。
道袍的聲音和鬼面梟的聲充斥著整個祭地坪,我覺得比在魔聲谷更讓人不了。
這時我想起了自己手里有魔聲谷的銅鑼,如果這時候敲一下會是什麼況?
腦袋想著,手到懷里,真就鬼使神差地把銅鑼拿了出來。
我掏出來后剛要敲,補丁道人大。
“別敲,他是僵尸,咱倆是人。”
補丁道人一提醒,嚇我一跳,可我想著自己并不怕,但為了不影響補丁道人。
急忙又把銅鑼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鬼面梟似乎集結完畢,全部頭沖著我,然后再次整齊劃一地了一聲,最后排幾隊沖我俯沖而來。
補丁道人這時一揮手,將整個道袍扔了出來。
補丁道人確實厲害,道袍扔得特別準,正好橫亙在我和鬼面梟中間。
幾百只的鬼面梟一頭扎進道袍里。
道袍中傳來了一聲聲凄厲的聲,但死活沖不出來。
徐重氣得直咬牙。
“好,有本事你把衩也下來。”
說完以后,再次筆開始勾畫。
我看了看只穿著的補丁道人,似乎除了服真沒別的辦法了。
一開始我對補丁道人的印象并不好。
可到了現在,發現這個人上不著調,但真起手來,一點不含糊。
我其實也沒幫上人家什麼?現在人家卻拼了命的護著我。
就算補丁道人的本不來,徐重也不一定會非追著殺他。
對于補丁道人這種道行的人來說,失一魂頂多就是失去些道行,并不會傻掉。
這時候我如果還一直充當看客,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就在徐重還在虛空中勾畫之時,我打開心相,發現六星君已經不見了。
我往徐重的星相圖上一看,六星君已經取代了徐重畫出來的南斗六星。
于是我急跑向補丁道人。
補丁道人正皺著眉看徐重畫圖。
一看我跑過來了,大聲喊道:“小子,你是不是想死也拉著我墊背啊?”
我不理他,幾步跑到他眼前,小聲說道:“把天師印撤一下。”
補丁道人小眼一瞇,一臉難以置信的小聲問道:“你真想死了?”
“別磨嘰了,賭一把。”
補丁一轉眼珠,“到你算我倒霉。”
說完后雙手開始結印。
“撤完以后,我說,你再上。”
“小祖宗,那是天師印,不是玩過家家。”
我沒搭理補丁道人,直接閉上眼睛開啟心相。
通過心相我看到徐重面凝重,似乎這次畫的東西很吃力。
如果連他都覺得吃力,那畫出來的東西肯定非同凡響。
我在觀察徐重的同時,把視線更多的還是放在了天師印化的兩座大山上。
這時我聽到補丁道人說了一個字:起。
然后兩座大山從星相圖上離開。
兩座大山剛剛一離開星相圖。
東方青龍方位一只金的豹子一躍而起,沖我撲來。
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急忙命令掌控了南斗六星的六星君襲徐重。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南斗六星并沒有直接砸向徐重,反而隨金的豹子沖我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