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想往回撤手已經來不及了。
呂可不是只懂屠戮的僵尸,他還保留著記憶和思維能力。
尸砂是吐不出來了,但他也想借這個機會要了我的命。
他猛然一閉,上下四顆獠牙咬進我的手腕里。
尸氣隨著他的牙齒進到我的里。
我胳膊以眼可見的速度在變黑。
現在尸砂已經進到了呂的肚子里,尸砂有沒有用我還不清楚。
如果真有用,我能不能堅持到尸砂殺死呂還不好說。
我現在右臂殘了,左手被僵尸咬在口中。
如果還有攻擊手段,我只能拿牙咬了。
可呂本就是僵尸,他下咬人是本能,我是正兒八經的人,讓我去咬一個僵尸,我死活也下不去。
更何況,僵尸皮糙厚,我就是想咬,也未必能咬得。
尸砂以后,呂表很痛苦。
尸砂專吸尸氣,解尸毒。
可呂不同于一般的僵尸,真不知道結局會怎樣?
我兩手不能了,但呂的雙手沒事兒。
但我們就這樣僵持著,呂并沒有用雙手攻擊我。
我猜肯定是六星君在幫我。
可我現在只是靠一不屈的意志在支撐著。
我眼著著尸氣順著我的手臂一點點往上走。
左臂本來離心臟就近,如果以這樣的速度發展,估計馬上就會走到心臟的位置。
我不知道尸毒心以后,喝黑水還管不管用。
不過我自己肯定是喝不了了,不知道圣能不能喂我喝一口。
關鍵是我現在已經開始出現幻覺了,我約間看見徐重手拿著一支筆,正在凌空寫字。
我看著他好像寫了“承天”二字,后面他寫得太快了,我的眼神有些迷離,已經跟不上他寫字的速度了。
徐重一幅字寫完,然后雙手開始結印。
突然天地間憑空真的多出一幅字,虛空為紙,金的大字懸在天地間。
徐重的字蒼勁有力,大氣磅礴,有一氣吞山河之勢。
天地間的金大字突然像活了一樣,開始飛向呂。
我暗不好,徐重要出手幫呂了。
可第一字落在呂的背上,他僅剩的一只眼睛一翻。
第二字落在呂的背上,他竟然張開了咬著我手腕的。
隨著天地間的金字不停的落下,呂的況越來越差。
我借他張的機會,把手撤了出來。
再一看,我的整只手都變了黑紫。
手腕上四個被牙咬出來的,很外滲著。
等我的手撤出來以后,此時剛好又一字砸在他后背上。
呂一張,將我的尸砂吐了出來。
我急忙手一接,尸砂落在我的手上,覺比剛才又大了一圈。
“徐~重~,你這個卑鄙小人。”
這是我聽出呂說出的最后一句話。
天地間的那幅字已經所剩不多。
但砸在呂背上的字,并沒有消失,而是在砸完以后,圍著呂不停的旋轉。
這些字好像有生命一般,在呂周遭自由的組合。
呂上的尸氣一點點被金字吸收,金的大字已經變了黑金。
在呂周圍閃爍著黑亮的澤。
甚至因為我離得近的緣故,我手臂上的尸氣也被金字吸收。
這是什麼玄門法,好厲害。
我正在心里嘆,然后猛地發現不對。
我手里的尸砂現在也冒出陣陣黑氣,這些黑氣就是尸砂所吸的尸氣。
這是什麼意思?要把我的尸砂也吸收了?
可等我想把尸砂收起來的時候,我的手竟然不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現在徐重就像是一只等了太久的黃雀,而我和呂誰是蟬,誰是螳螂已經不重要了。
我急忙口中念咒,讓六星君轉換目標去阻止一下。
這時,我上的尸氣不知道是被尸砂還是被金的大字吸收完了。
我看著手腕終于流出了鮮紅的。
可現在我的左手撤不回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尸砂中的尸氣流失。
我強忍著劇痛,用自己已經廢了的右手從背包里拿出杯子。
現在我單手已經擰不開杯子蓋了。
“過來一個幫我擰開蓋子。”
我沖著空氣里喊了一句。
徐重聽到哈哈大笑。
“沒想到你上還有尸砂,還好發現得早。”
徐重的話音剛落,我手上的杯子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我用盡全力往里一倒,黑水有一半喝到了里,還有一半灑在了地上。
“誰?”
徐重歇斯底里地喊了一聲。
然后我看到天地間還沒有飛下來的金大字好像被人給了。
“誰敢壞我的好事兒?”
喝了黑水以后,我的右肩一陣陣發麻,接著左手腕被呂咬出的也慢慢愈合。
而此時的呂已經就剩下皮包骨頭了。
天地間的金字消失,我左手也能了。
我急忙撤回來,把尸砂裝進懷里。
這時,我的后傳來破風之聲。
我以為有東西要襲我,嚇得我急忙子向前,一下子撲倒在地。
等我再抬頭看的時候,樹皮人橫飛而出一拳打向徐重。
徐重拿著手中的筆凌空一畫,一個盾牌出現在眼前。
樹皮人一拳打在了盾牌之上,盾牌上出現一圈圈漣漪。
我沒想到樹皮人蘇醒了過來。
而且直接對徐重出手了。
我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呂,又看了看不遠的徐重。
怎麼都覺自己被當槍使了。
貌似是徐重借我的手殺了呂?
這時圣也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看了看手里的杯子,杯子里好像還有一點黑水兒。
我走到圣跟前,攙住的胳膊。
“還有這一點,你喝了吧!”
圣扭頭看著我,然后搖了搖頭。
沖我說了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