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陷了迷茫,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是如沒頭的蒼蠅一般闖,還是坐等呂來找我。
通過呂見我時的態度,如果他不被補丁道人打死,肯定不會放過我。
我與其在里面瞎轉,還不如找個地方等呂。
早在一千多年前,他就能控制圖靈。
那我在圖里面的一舉一,按理說都在他的監視范圍之。
我腦子里想著,但腳步并沒停,還沿著樹林的邊緣往前走。
在顛倒乾坤圖里,本沒有所謂的東西南北。
我只能用前后左右來判斷我的方向。
其實這樣的判斷非常不準確,一旦因為某種原因,我換了方向,很容易走回頭路。
現在我還是比較相信圣的判斷,估計補丁道人很難殺了呂。
因為我親眼見了二人斗法,當時補丁道人應付起來就比較困難。
后來我一轉的工夫,二人就失蹤了。
我也不知道二人去了哪兒?
不過自從他們消失后,呂一直沒來找我。
至說明補丁道人把呂纏住了。
否則呂早就來找我了。
現在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我已經被困在了葬天林,為什麼又這麼輕易把我放了出來?
而且呂抓來那幾位姑娘要干什麼?
那里一共有九棵樹,圣被抓過來時,九棵樹上已經滿了。
進到天井里有人多了,為什麼只抓九個姑娘呢?
我對顛倒乾坤圖一無所知,實在想不出答案。
正在我腦袋疼的時候,我約看到不遠的樹林邊,有一個踉蹌的影。
因為距離有點遠,我看不太清。
不管是敵是友,我都得跟過去看一眼。
我加快步伐追上去,等走得近了,我一眼就認出了此人。
正是駱月的護道人——項三爺。
他一邊走,一邊不停地張。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找駱月。
不過他走路的樣子太不下常了,像是了很重的傷。
我在想著,會不會被天斗打傷時的毒發了?
因為從心眼里我覺得跟項三爺比較近一些,所以看清是他以后,我就忘了注意蔽。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幫他一下。
項三爺本來還一直往前走,突然停下來一回頭。
我看他回頭急忙一矮子,想著躲一下。
可因為分神的原因,我并沒有完全躲開。
“黑無常,剛才讓你逃了,你還敢追過來?拿命來吧!”
他剛說完,我沒明白他是啥意思?
可剛一想,發現他口風有點不太對。
聽意思好像剛跟黑無常打了一場遭遇戰。
既然被發現了,我也就沒有躲的必要了。
我站直了子,看來得先解釋一下。
“三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黑無常。”
項三爺已經擺好了進攻的架勢,但一聽聲音,停在原地沒有。
“三爺,你和天斗地煞打斗的時候咱們見過。”我又補充了一句。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是您的敵人。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還在葬天林見過駱月姑娘。”
“你見過駱月?怎麼樣了?葬天林在哪兒?”
我看項三爺的狀態并不好,有點強弩之末的覺。
我不知道說了駱月事,他能不能得住。
不過要想得到他的信任,不說點重磅消息,他是不會相信我的。
“葬天林在哪兒我也不知道,我是暈了以后,醒來后就在葬天林了。駱月姑娘不太好,好像被人拘了魂魄,被綁在一棵樹上,我本來想救的,因為發生些意外,我從葬天林里出來了,現在怎麼也找不到了。”
項三爺聽完一皺眉,然后噴出一口黑。
我看他有些站穩,剛想過去扶他。
他一擺手道:“你別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一看他吐出的,就知道他中了天斗的毒并沒有解。
可能是他功力比較深,用了某種法暫時制了。
但現在似乎是不住了,我猜可能與黑無常有關。
“三爺,你的毒?”
“我的事兒不用你管,我現在可以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怎麼進到這里來的。我不殺你,你走吧!”
看來他還是放不下戒心,不過我是真的有點擔心他。
不管是他用江湖經驗判斷的,還是他自己現在已經重傷,怕我使詐。
他這樣說我完全能理解,但我還是想幫他一把。
畢竟這里面危機四伏,多個朋友多條路。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老黃曾在寧州城的聚英樓,送了我一首詩。
第一句就是:遠徐近駱可親林。
老黃知道老乞丐,還能認識三條的蛤蟆,所以我還是比較相信他的。
項三爺是駱家人,是可以親近一些的。
而且我對他的功夫,更有一種莫名的親切。
也許他跟常大爺家還有某種千萬縷的聯系。
可我上畢竟沒有解毒的藥,我現在能幫上他的似乎只能是給他護法一下。
以他現在的狀態,再到仇敵,恐怕是夠嗆了。
“三爺,地煞死在我手里,我覺得你該信得過我。”
他一聽我的話,眼睛微笑瞇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看他似乎在做心里爭斗,于是接著說道。
“白無常因為我了重傷,現世報也是我殺的,所以黑無常是不會放過我的,這樣你相信了嗎?”
我這番話說完,不知道是他的毒又發作了,還是給了他很大的。
我看到他眼神猶疑不定,微微抖。
我正想再加點碼的時候,他突然對我說道。
“出手吧!”
“三爺,你……”
項三爺低了聲音說道。
“如果想讓我相信你,你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