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的長手臂,心里覺得特別可悲。
我一直想找的長手臂現在就在眼前,可我已經是個將死之人。
而且這也不是我找到的,是長手臂自己找上門的。
不管怎樣,這一切對我已經失去了意義。
恍惚中我覺十幾條長手臂向我抓了過來。
除了覺有一只手薅住了我的頭發以外,我全上下沒有任何知覺。
然后我覺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在夢中,我被人抬著來到了一瀑布邊。
瀑布從一座看不到頂的高山上傾瀉而下。
山腳下的深潭中有塊巨大的石頭,僅僅是出水面的部分就足可以站十幾個人。
瀑布從山頂下來后,剛好砸到這塊巨石之上。
“啪啦,啪啦”的響聲,吵得我有點心煩。
我想坐起來,躲開這個吵人的地方,可無論如何也覺不到的存在。
瀑布砸在石頭上,濺起無數的水花,有一些濺得比較遠,剛好可以落在我臉上。
我現在口干舌燥,特別想喝點水解解。
可是我起不來,只能張大等著瀑布濺過來的水掉進我里。
不知道等多久才能有一滴水進到我的里。
盡管只有一滴水,我也如獲至寶,貪婪地吸吮著。
我反正也不了,就慢慢等待,我相信時間長了總會解的。
隨著水滴的增加,我覺得嗓子不干了,人好像也越來越清醒。
我試著了一下,手指好像可以了。
我心里高興極了,想大喊一聲。
可無論如何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只能靜靜地等著,等著喝飽水,有了力氣再起來。
沒過一會兒,我覺腳也有了知覺。
然后開始有知覺,再然后手臂也有了知覺。
這時左臂傳來一陣陣鉆心的痛,疼得我有點躺不住了。
我咬著牙著,隨即閉上眼睛。
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我要閉上眼睛,怎麼突然就睜開眼了。
我睜開眼后,視線有點模糊不清。
約看到有一只潔白如雪,溫潤如玉的手在懸在上面。
修長的手指如雕細琢過一般。
讓我有一種手拉住的沖。
就在我不由己想要付出行時,那只手的中指有一滴滴下。
這滴由小變大,向我滴來,我想躲開,可又不了,心里還有點舍不得。
就這樣,這滴鮮紅無比的不偏不倚正滴在我里。
讓我奇怪的是,這滴和瀑布濺出的水味道一樣。
我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晰。
隨著視線變得清晰,我也看清了眼前的況。
我看到一個姑娘被綁在一棵黑的樹上,黑的樹剛好有兩樹杈張開,而姑娘的雙臂呈展開狀綁在張開的樹杈上。
姑娘低著頭,頭發散落而下,遮住了臉。
我左右扭頭一看,這里哪兒有什麼高山瀑布?
周圍有七八棵黑的樹,每棵樹上都綁著一個姑娘。
我的記憶開始恢復。
我剛才還想著,自己可能已經死了,可我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些黑的樹,不正是我昏迷前看到的黑樹林嗎?
可我又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
我明明中毒了,還在昏迷前看到十幾只長手臂撲向我。
難道長手臂是來救我的?
長手臂是什麼東西?連西鬼窟的石靈都不知道。
又怎麼可能來救我呢?
我試著活了一下腳,好像沒什麼大問題。
全上下唯一不適的地方就是左臂抬不起來,左肩頭疼得厲害。
我一下子從地上坐起來,左肩疼得我一咧。
急忙用右手捂住,我想起來了,這一掌是天斗打的。
等我坐起來再看周圍時,我看到樹上綁著的幾個人。
最先看到的是穿了一皮的褚白靈,然后是一綠,難掩姿的麥家姑娘。
我目再轉,紅如火的史紅嬋也被綁在樹上。
另外幾個人同樣也是孩,因為都低著頭,我看不清們的臉。
但從服上判斷,我應該都見過。
全部都是玄門中人,而且是簽過生死狀下了天井的。
這時我再看纖纖玉手滴的姑娘,雖然我看不清的臉。
但從服上我也順利地認了出來,正是駱家的駱月。
綁著七位姑娘的樹呈半圓形排列。
除了這七棵綁了人以外,還空著兩棵樹。
這里除了樹是黑的以外,土地,石頭,地上的草,四周一片全是黑的。
但不知道那里來的,讓我可以把這里的一切看得十分真切。
盡管滿眼都是黑,但沒有一地方反。
半圓形黑樹木對面立著一塊石碑。
石碑已經不完整了,好像是被雷劈掉了一塊斜面,上面的字看不見了,只有底下一個“林”字。
我往遠一看,這里在整片樹林的包圍當中。
雖然我看到了幾個人,但并沒有看到長手臂。
可我知道,在昏迷前看到的長手臂絕對不是錯覺。
我沒敢起來后就把綁著的姑娘放下來。
可我上的毒是怎麼回事兒呢?
我又回想了一遍,最后想到了駱月手指滴下來的進到我的里。
難道是的幫我解的毒?
可我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誰的能解毒啊?
不管怎麼說,我總算還活著。
只要人活著,一切就都有希。
我現在試著走了一下,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
于是我膽子大起來,想看看這七位姑娘是否還活著。
我先走向駱月,畢竟的手在滴。
我走上前去,出手準備探一下的鼻息。
可手剛到一半,我就聽到了一個孩的聲。
嚇得我急忙回頭觀瞧。
剛才原本空著兩棵樹上,此時又綁上一位姑娘。
這個姑娘我也認識。
正是盛門的莫小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