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懿武帝?聽起來很陌生。
不過帝號都是有跡可循的,我只是稍加推算就明白個大概。
首先打頭的第一字一般都是國號,而最后的一個帝字,只有開國皇帝才能加此后綴。
我又聽老太太講過,關于西鬼窟后涼開國皇帝呂就是埋尸在這里的傳說。
前后一結合,答案不言而喻。
于是我答道:“不知你說的涼懿武帝,是不是后涼的開國皇帝呂。”
“沒想到你知道的還不?看來你到此地是有備而來啊?”
聽他的回答我知道自己答對了,可后涼前后不過二十年。
距今也已經一千六七百年了,我眼前站的人能言也能。
不可能是涼懿武帝呂,那他問我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是呂的守墓人?或者是呂家的后代?
可這里沒吃沒喝,環境惡劣,不太可能讓人在此生活并繁衍這麼多代。
除非他也是借這次探塔山的篩選混進來的。
可聽他問的語氣又不太像。
那人看我不說話,接著問道:“雷無鳴絕地的地旋是你破掉的吧?”
這句話更讓我震驚,剛剛發生的事兒他怎麼會知道?
接著那個人說了一句話更讓我震驚。
“我呂無能,領命看守三旋地,竟然被霍谷兩族的后人破掉兩個,我對不起列祖列宗。”
這怎麼可能?他自稱呂。
呂不是早就死了嗎?再說了,一個人怎麼可能活一千多年,現在還好端端地站在我面前。
這時我后有聲音傳來。
“忤逆天道,本該遭天譴,你還好意思說對不起列祖列宗?”
我一聽聲音,正是補丁道人。
我急忙回頭一看,果然補丁道人站在我的后不遠。
可我又往四周看了一下,并沒有看到圣的影。
這時候呂好像很生氣。
“死老道,你別仗著有兩枚天師印,就來壞我的好事兒,我給你最后一次活命的機會,現在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補丁老道一笑:“你為了所謂的祖上訓,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一千多年,有什麼意思?不如讓老道我送你一程,早日投胎吧!”
他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好像當我不存在一樣。
其實我也不是非得爭個存在,但這個呂貌似對霍谷兩族很了解。
從出谷以來,不管是林玄一的殘魂,還是白老太太,都對霍谷兩家有所了解。
但我覺得都不如眼前這個呂了解的徹。
雖然剛剛短短幾句話,我就斷定他肯定知道驚人的幕。
他所了解的東西甚至比我這個霍谷口出來的人了解更多。
結果我還沒想好如何找到存在,呂與補丁道人二人就手了。
我現在反而了一個妥妥的觀戰者。
呂形快似閃電,不停的對補丁道人發出攻擊。
而補丁道人似乎只有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力。
現在正眼問鼻,鼻問口,口問心。
采用一種獨門的看觀定勢,勉強來抵擋呂的攻擊。
我大概看了幾眼,就冒了一汗。
如果讓我和呂手,可能兩三個照面就被打趴下了。
而且這二人手,好像并不是單純的比拼武力,我看補丁道人每次捥一個劍花,就有符箓閃爍其中。
我正看得神,就補丁道人喊道:“傻小子,你還站著干什麼?還不快跑?”
這一聲恍如夢中驚雷,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心說,對呀!他們神仙打架,我在這干什麼?
可我轉剛要走,又不知道能往哪里跑。
再說了,我是來破地旋詛咒的,就算別人能跑,我也不能跑啊!
可就在轉一愣神的工夫,再回過來。
呂和補丁道人消失不見。
我跑到他們剛剛打斗的地方一看,地上依稀還有腳步挪的痕跡。
可兩個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隨著二人的消失,這里的煙霧又起。
看樣子用不了三五分鐘,這里又會被煙霧覆蓋。
我趁著雙目還能視,急忙跑起來。
首先悉一下這里的地形,其次看看有沒有地旋的影子。
可我跑了一大圈,直到煙霧再次彌漫,遮擋住了視線,我什麼發現也沒有。
后腰上同符神葉的紋自始而終都沒有燙過一下。
這讓我多有點失。
不過谷傳老祖告訴我,第三個地旋就在人生泉眼。
我現在也總算想明白了,為什麼我會被孤零零的扔在這兒沒人管?
不是呂怕我們聯手,他應該是怕我找到地旋。
他知道的地旋的多,那肯定就知道,別人是進不了地旋的。
只有霍谷兩族的人才可以。
還有一點我更確定了,那就是呂真的能控顛倒乾坤圖。
否則也不可能單單扔下我。
現在問題就是,第三個地旋在人生泉眼,而呂就把我扔在鳥鳴泉眼。
只要我到不了人生泉眼,第三個地旋的詛咒就破不了。
而呂就可以控顛倒乾坤圖不停的與補丁道人或者圣周旋。
可剛剛踩到上的孩又是誰?
為什麼一進來就喊三叔?
是這次來爭探塔山名額而誤這里的玄門中人嗎?
還有,石靈口中的老爺會不會就是呂呢?
如果真是呂的話,那聞家人肯定就是和呂簽訂的契約。
我一邊想,一邊在煙霧中游走。
這時,我突然撞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