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眼神，所以很難用言語去形容。

　我不敢再跟老太太對視，急忙把視線挪到手上的扎紙上。

　“老，您做這行年頭不短了吧？扎得真是惟妙惟肖。”

　為了緩解尷尬，我沒話找話。

　“小伙子，你是嶺北麥家的傳人吧？是不是來參加聞家的探塔山篩選？”

　老太太的話一出口，我都沒辦法接。

　我真的沒想到，在這深居的老宅里，竟然還藏著一位世的高人。

　如果說天下玄門年輕一輩齊聚寧州不算是新鮮事兒。

　可為什麼說我是麥家人？難道已經發覺到我上帶著麥沉讓我捎給麥家的小紙人了？

　如此說來，怕是和麥家有著千萬縷的聯系。

　我不是怕把小紙人還給麥家，只是擔心麥家誤會了，給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管是救洪文還是破地旋封印，都是不容有失的。

　老太太見我不說話，停下手上的作。

　“麥沉死了。”

　我聽這話，有種撒就跑的覺。

　這老太太也太神了，我只不過問了一句有紙扎的花轎嗎？

　怎麼能推算出來麥沉死了？

　不過的下一句話，讓我更是一頭霧水。

　“這老東西早該死。”

　聽口風老太太好像恨麥沉，這多讓我安心不。

　于是試探著問：“老，您和麥家是故？”

　老太太突然眼含熱淚。

　“蒼天有眼啊，終于讓我等到了這一天。”

　我一聽這是有仇啊！可仔細一想，把我當麥家人，那我豈不是有危險。

　“你是麥沉的孫子吧？我一大把年紀了，不想為難一個小輩，麥沉已經騙走了我們家的三靈紙仙，就別打《三靈圖譜》的主意了，你走吧？”

　我更蒙圈了，這都哪兒跟哪啊？

　“老你聽我說…”

　老太太一擺手打斷我。

　“不用說了，我勸你別打西夏公主的主意，這里的因果麥家承不起。”

　“老，我不是我麥家人。”

　我實在等不及了話道。

　老太太明顯一愣，然后盯著我看了又看。

　“你不是麥家人，為什麼靈紙仙會在你上？”

　還沒等說話，老太太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

　“你是一個死人。”

　這大白天的，老太太一驚一乍的，我的心臟都有點不了。

　這句什麼意思？難道老太太要把我變一個死人？完全沒道理呀！

　“老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無命燈引路，不見三魂七魄流轉，云霧遮面十二宮，這就是死人相。”

　老太太顯然通多種玄門法，一名話里包含的容，就需要同時用到好幾種玄。

　而且我特別納悶，這已經不是一個人說我云霧遮面了。

　在云嶺遇到的王老頭說過，昨天晚上老黃說過，現在老太太又說。

　可記載中明明寫著，只有得道者才能用先天元氣遮擋十二宮。

　我只有在用金手指的時候，才能覺到丹田為數不多的元氣。

　我突然想到，這會不會和我從霍谷口出來有關。

　我記得老乞丐說過，霍谷兩家人中了詛咒，出谷必死。

　我和栓柱出谷是借同符神葉遮擋生機，所以才能出谷。

　那這個意思是不是說玄門通靈之人，看不到我們上的生機，就如同死人一樣？

　我現在只是有一個大概的猜測，并不完全確定。

　但如果想從老太太這得到扎紙花轎看來得費點勁兒。

　不過也有可能會有意外收獲。

　我急忙展雙手，原地轉了一圈。

　“老，你看我像死人嗎？”

　“看不懂，看不懂，也許是我真的老了。”

　老太太連說兩個看不懂，你是看不懂，問題我也聽不懂啊！

　“老，您說的靈紙仙是這個吧？”

　我說著從懷里掏出來小紙人。

　老太太這才把視線都放在小紙上，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就是靈紙仙，這可是麥沉的命子，你不是麥家人，他怎麼可能讓你染指？”

　通過老太太的話，再加上的反應。

　我心里還是拿不準跟麥沉到底是什麼關系。

　如果知道了麥沉的死跟我有關，會不會對我不利。

　可如果不說，似乎我手上有小紙人又不好解釋。

　我正在左右為難之際，老太太開口了。

　“當年麥沉費盡心機贅我家，就是為三靈紙仙，最后把三靈紙仙騙到手，還想騙我的《三靈圖譜》。如果不是我爸留了一手，真他得逞了。”

　直到老太太說這句話，我心中的疑問才逐一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