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周王妃終於去了,卻留下個嫡長子不說,還弄了個教養嬤嬤幫打理王府,若是以後繼王妃進門,這教養嬤嬤該放哪兒?恐怕周王也不樂意這長輩賜的嬤嬤被虧待吧?繼王妃想要接管王府,豈不是要束手束腳的?
想罷,所有人決定再觀,反正周王要守孝一年,不急。
喪事過後不久,天氣越發的冷了,很快便到了臘月。
進臘月後,宮裡卻傳出了太后子不好的事,使得整個京城的氣氛又有些張起來。
承平帝是個孝子,侍母至孝,自從太后子不好,已經在牀上躺了半個多月未能起後,他便於一種隨時火山發的狀態中,每回大小朝會,那些朝臣都不太敢再囉囉嗦嗦一大堆話惹得他心煩,每回都是簡言意賅,直接稟報了事。
乾清宮裡,又有一本奏摺被拍飛到地上,隨之而來的是承平帝的咆哮聲。那些朝臣只能老老實實地站在那兒挨訓,毫不敢反駁,免得又刺激到皇帝的某個發點。
等承平帝終於揮手讓他們下去後,衆位大臣如蒙大赦般,說了幾句恭敬的話,便打揖離開。
承平帝疲倦的眉心,乾清的侍總管太監王德偉端了袪火的藥茶過來,輕聲道:“皇上,剛纔皇后娘娘派人來說,太后娘娘想念端王殿下。”
承平帝一怔,神莫測地問:“太后想念小十?”
王德偉忙道:“是的,慈寧宮裡的江侍親口說的,太后先前和幾位娘娘說話,突然就提起端王殿下了。”
承平帝敲了敲案,半晌方道:“既然太后惦記他,便宣端王進宮罷。”
“喳。”
慈寧宮裡,除了若有似無的安神香外,還有濃郁的藥味。
皇后、貴妃及四妃皆坐在太后寢宮裡,太后難得神好了一些,靠著一個大迎枕而坐,一雙渾濁的眼睛瞇了起來,聲音有氣無力,斷斷續續的,但是沒人敢不仔細聽,皆提起神,以免自己錯過了什麼。
“禹兒好久未來哀家這兒了,可是生病了?”太后問道。
陸禹被勒令在府閉門思過一事,所有人皆瞞著太后,一是因爲太后這一年來不好,需要安靜修養。二是其中牽涉到安長公主,一邊是親兒一邊是喜歡的孫子,總不好讓老人家爲難。所以連安長公主也沒有拿這事來煩。
皇后笑道:“母后放心,禹兒現在在宮外,很快便會過來了。”
安貴妃按捺住心中的激,也奉承著:“禹兒素來知道母后疼惜他,所以近來只要有時間都會爲母后抄佛經祈福,只盼著母后能長命百歲。”
太后笑了笑。
這時,德妃和賢妃同樣心中一喜,們分別想起了八月份時被圈的魏王和齊王。魏王爲德妃所出,齊王爲賢妃所出,兩人爲母親,哪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年紀輕輕的就因爲犯了事被他們皇父就這般圈在府裡?所以若是想要讓他們出來,唯有太后能說得上話了。只是,這話不該由們來說,得尋得穩妥的人才行,不然這痕跡太重了,皇上生起氣來們都遭殃。
兩位妃子心裡飛快地琢磨著,面上卻不顯,依然一副恭敬地聆聽的模樣。
很快陸禹便被宣進宮了。
幾位妃嬪避到一旁,陸禹坐到牀前,溫和地笑著太后,將一串佛珠套到太后佈滿老人斑的手腕上,聲說道:“祖母,這是孫兒派人去南海特地尋來的佛珠,已經拿去給寺裡的高僧開過了,願這佛珠能保佑祖母長命百歲,要孫兒做什麼都行。”
太后著佛珠的珠,珠子呈現紫,最爲妙的是,每顆珠子上有著天然的白紋路,仔細看罷,彷彿可見佛陀的模樣。手著微涼,但很快地又覺到一種溫潤的暖意。太后慈地笑道:“辛苦你了,可別累壞了自己。祖母活到這把年紀了,該的福也夠了,什麼都看過了,已經知足。”
阿禹輕聲道:“可是孫兒只有一位祖母,只要祖母一直安好!這些日子以來,孫兒雖然在外面,但一直惦記著祖母,前陣子孫兒與諸位皇兄去探七皇兄時,皇兄們還提起了祖母呢。”
這話說得樸素,卻讓太后極爲歡喜,不過又有些疑道:“對了,哀家很久沒見魏王和齊王了,這兩個孩子呢?”
陸禹便不說話了。
賢妃和德妃互視一眼,同時低下頭,按捺住心裡的喜意及複雜。們沒想到會是端王主提起,他到底想幹什麼?
乾清宮裡,承平帝聽說太后想見魏王和賢王,頓時一愣,仔細問道:“怎麼回事?端王提的?”
王德偉不敢說,便將江侍的話重複了一遍。
承平帝揹著手,在殿走了幾圈,方道:“去宣魏王和齊王進宮!等探完太后,就他們滾回自己的府裡。”
王德偉“喳”了一聲,躬著退出乾清宮。等出了殿外後,迎著冷風,不由得了額頭上的冷汗,暗忖剛纔皇上的聲音裡似乎沒有多大的怒意,應該沒有生氣吧?
不說朝廷中的風雲,只說快要過年時,阿竹卻生病了。
原本只是染了小風寒,卻沒想到會由小風寒變了來勢沖沖的高燒,可將柳氏和嚴祈文給急得上都冒泡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麻將搭子一個、滷蛋、夜、隻影天涯、吉茵珂扔扔的地雷,讓你們破費了,挨個麼一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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