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苑愣了一下才意識到皇帝口中的“袁夫人”是誰，這稱呼跟戲班子對那人的稱呼不同，當即賠笑：“陛下，都爲您安排好了，是軸出場，在陛下飲宴時才正式登臺表演，現在所在的戲班正在演出，呶，就在前邊……那是的同門在表演。”

朱厚照往張苑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一個不大的戲臺上，一名姿相當普通的人正在唱曲。

或許是周圍連個觀衆都沒有，那人唱曲時不是很用心，目呆滯，神有些恍惚。因周圍環境嘈雜，朱厚照沒法分辨哪個聲音纔是那戲臺發出的。

朱厚照點頭：“酒宴可有備好？”

張苑道：“都是地方將準備的，菜富，還有諸多歌舞表演侍候，陛下可以移步過去了。”

朱厚照看了眼四周，一揮手道：“本來以爲這種鬥戲的形式很有趣，但現在卻覺得太過嘈雜刺耳，不如等回京城後，有專門的場地後再試試……讓他們撤下去吧，一出一出的表演，若是演得好，朕重重有賞，若不行就直接趕出營地。”

張苑笑道：“老奴這就去安排，陛下請好了。”

……

……

夜幕降臨。

營地到都是篝火和燈籠，把漆黑的天空都照亮了。

朱厚照端坐在一新搭建好的高臺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欣賞前方的演出，此時他面前是一張四四方方的大木桌，上面擺滿菜餚……所有菜都有專人試毒，因擔心涼了不好吃，以燉菜和滷菜爲主。

要吃什麼，朱厚照只需一擡手，便有人夾菜到碗碟裡，送到他面前。

對面矮一頭的戲臺上，正在表演《穆桂英掛帥》。

朱厚照不時淺酌一口，聽著戲曲，搖頭晃腦，好不快活。等演員謝幕，朱厚照站起來熱烈鼓掌，然後安排人去賞賜……原來這齣戲的主角便是袁夫人。

過了一刻鐘，袁夫人洗盡鉛華，換了一黃紅相間的長，來到朱厚照所在高臺上陪酒，此時下邊已經換上人表演彈奏琵琶，悅耳之至。

“夫人，陛下的酒杯已空了，還不趕斟酒？”張苑湊上前，在有些手足無措的袁夫人耳邊輕聲說道。

袁夫人瞟了朱厚照一眼，發現這位年天子目炙熱地打量自己，四目相對，馬上避開目，卻不得不接過酒壺，款步走到朱厚照邊，俯斟酒。

朱厚照有意戲弄，腳踢了下桌子，桌子劇烈抖，袁夫人猝不及防，將酒倒出杯外。

“哎呀。”

朱厚照故意裝出一副到驚嚇的樣子，出手去抓袁夫人的纖纖玉手。

袁夫人又是輕巧避開……顯然經歷這種場面太多，應付想佔便宜的男人時已是得心應手。

朱厚照笑道：“夫人真是不小心，站那麼遠怎麼倒酒？靠近一點，就在朕旁邊倒……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