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琳瑯的這一樁事,讓陶允行已經不想多待,臨走之時,端良也沒有多留,只是拿了不名貴的藥材送給了白寧。
白寧謝過之後便收下,冷寒和蒼月也跟著離開。
出了山谷,陶允行牽著白寧的手道:“本想帶你多玩幾天,卻不料出了這檔子事掃興,你可惱了?”
白寧搖頭,擡腳踢著腳下的石子,“我纔不惱,你護著我便好了。”
白寧說的是真心話,一開始就知道陶允行並非俗人,所以也知道自己將來肯定要面對各的鶯鶯燕燕,可是陶允行都一心對自己了,在關鍵時刻還保護自己了,自己要是再生氣,乾脆找塊豆腐去撞死。
白寧牽著他的手搖搖晃晃的,心裡想的是這些,可陶允行心裡卻愧疚的很,他無比心煩那些整日趕也趕不走的麻煩,自己倒還好說,偏偏們都將矛頭指向白寧,陶允行只能盡全力的保護。
看著白寧低頭的樣子,陶允行心裡心疼的很,悄聲道:“白寧,這裡距上京不遠,我帶你去逛逛吧。”
白寧一愣,仰臉道:“真的?說好了可不許反悔。”
陶允行看著如花的笑,心裡的,“真的。”
臨時改了行程,一行人輕裝簡行的往上京的方向前去,坐在馬車裡,陶允行道:“上京有不我旗下的產業,你想不想將宴賓樓的招牌打到上京來?”
白寧眼神亮晶晶的,“怎麼,你肯割?”
陶允行笑著,“我的就是你的,你看上哪一儘管說便是,我幫你安排。”
白寧聽了這話,高興得不行,忙不迭的點頭,“好啊好啊。”
說著,又託著下仔細的想了想,道:“一開始還是不要弄太大的店面,你隨便找一箇中等的給我就好,我派幾個得力的大廚去……專門做紅燒吧。”
陶允行點著頭,“隨你怎麼做都好。”
白寧想了想,又道:“好,等我回去做個詳細的計劃,你派人去實施,我信得過你。”
陶允行輕笑,“承蒙信賴!小人不勝激!”
白寧掩笑,手拍了他一下,“好沒正經!”
話音剛落,子就被攬到他的懷裡,陶允行低頭悉的捕捉到的紅脣,大手託著的後腰,極盡纏綿。
白寧被他吻得面酡紅,手要推開他,卻被牢牢的鉗制住向後彎曲,別在腰後。
陶允行不捨的離開的脣,見白寧此刻面通紅,因爲雙手被桎梏住的原因子微微後仰,優的脖頸劃出一道人的弧度,如此姿態實在讓人脈噴張。
“寧兒……”陶允行俯,吻在的脖頸,輕輕的遊移,到了的耳,輕輕舐。
白寧子哆嗦,扭了扭子想要掙開,陶允行卻子倏然一,低聲道:“不要!”
白寧急忙停住,只覺下到了一個的東西,隔著衫,卻在傳遞著炙熱的慾,白寧再白癡也知道是什麼,只好繃了子,一也不敢。
好半晌,陶允行才鬆開白寧的子,溫的在的額頭上吻了吻,“以後是不是不該靠你太近?”
白寧眨著眼睛做無辜狀,“隨便你啊。”
陶允行咬牙,狠狠的在的脣上用力的一吻,“小狐貍,明年可就十五了……”
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白寧淺笑,“那是明年的事兒,再者,明年過了年我纔是十五,你可還需要再多等等。”
陶允行手給打理微的髮,笑道:“你總能這般把握住我的命脈,我卻偏偏沒辦法懲罰你,白寧,你真是我命中的一劫麼?”
白寧搖頭,笑著,“我可不知道,這事兒你得問你自己。”
陶允行低嘆一聲抱住的子,“若是一劫,我也認了!”
白寧聽著,低低的嘆一口氣,沒做聲的手著他的手指。
距離上京的路程並不遠,兩人說話間便已經到了,陶允行讓冷寒將馬車趕到一酒樓前,和白寧一起下了馬車。
白寧站在繁華的京城大街上,忍不住四觀,穿越而來,可是第一次見識到古代首都的容貌,不得不說,這古代的首都就是繁華,道路比之淞南鎮的道路寬出了幾米不止,街道兩旁全是商鋪酒樓,大街上馬車來往的很多,不行走的,也都是錦華服。
是個有錢人出的地方啊!
白寧連連讚歎,想到自己以後若是在這裡開酒樓,豈不是可以賺的更多?
陶允行拉著往酒樓裡走去,白寧駐足觀,這是一座六層高的酒樓,佔地面積很大,氣勢恢宏,若是放在淞南鎮定是一道風景線,可是如今在京城這邊,卻不是很特殊。
陶允行帶著白寧走了進去,白寧看見上面的牌匾上寫了四個大字,“白鶴酒樓”。
進了酒樓裡,便見大廳整齊的擺放著幾十張吃飯的桌子,桌子旁是配套的椅子,看起來像是上好的紅木,腳底下鋪著的是厚厚的氈毯,穿著乾淨利落的小二見來了人,急忙迎上去,“幾位客,可要吃點什麼?小店二樓以上有上好的雅間。”
冷寒走在前頭,將手裡的玉佩在小二面前晃了晃,那小二急忙彎腰,神愈發恭敬,“小的眼拙,沒認出是貴客。”
冷寒擺手,“將掌櫃的出來。”
小二急忙轉去,陶允行手給白寧將披風上的帷帽戴好,那掌櫃的就已經笑著走了過來,“老見過主。”
陶允行淡淡道:“最頂層靠窗的雅間。”
那掌櫃的急忙點頭,見陶允行邊牽了一子,不有些驚訝,這麼多年,可從沒見過主子邊有子啊。
不過看主子將這子保護起來的模樣,掌櫃的心裡也有數了。
兩三層樓走上去也就罷了,可是若是五六層,只怕很多人都是不願意走著上去的,白寧正疑古代沒有電梯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就見陶允行已經帶著自己走到盡頭,那裡停著幾乘裝飾華麗的轎,前頭引路的小二走上前說了幾句話,便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幾人上前。
轎兩人一乘,裡鋪著鬆的錦緞,白寧坐了進去,笑道:“原來是坐轎上去,我以爲需要客人爬樓梯呢。”
陶允行但笑不語,轎伕都是特別訓練過的,腳程很快,毫覺不到顛簸。
下了轎,白寧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六樓之上,六樓不同於大廳,牆壁被刷了暗金,顯得典雅高貴,卻不那麼張揚,跟著引路的小二一直往裡走,在一扇木門前停了下來,那小二彎腰道:“主裡面請。”
陶允行帶著白寧走了進去,屋子裡燃著淡淡的薰香,左邊是供客人休息用的榻,中間是一張打磨的的沉香木圓桌,晶瑩剔的珠子串一大片的風簾掛在窗子前,隔開了一部分的空間,白寧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陶允行點了菜,那小二邊點頭?...
走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兩人,白寧笑著,“這兒可真是好看,比起我那宴賓樓的雅間,高檔了不止一個檔次。”
陶允行彎脣,手給倒茶,“你喜歡,送給你如何?”
白寧一驚,睜大眼睛看向他,“阿允……你可是開玩笑呢?”
陶允行抿脣,“早說要給你一間鋪子賣紅燒!”
白寧砸著,“可我說了要一間不用太大的,中型的就好啊。”
陶允行輕笑,雙眸直直的看向,“可是……這就是我旗下酒樓裡最小的了。”
白寧掩,腦袋裡突然冒出兩個字,“土豪!”
果斷的土豪啊,最小的酒樓這麼大?
白寧撇著,託著下盈盈向陶允行,“阿允,還是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吃喝拉撒算了!”
“噗!”陶允行一下子沒忍住,咧開笑了起來,白寧皺著眉,無心欣賞這種迷死人的笑容,喪氣道:“我真不知道你原來這麼有錢!”
說著,又自顧自道:“也對,你送我的首飾都不是俗,是我糊塗了!”
陶允行輕笑,“白寧,你可是要做天下第一富翁的人,這時候就打退堂鼓了?”
白寧搖頭,看著他眨眼睛,“我沒有……”
陶允行笑著,看著道:“我說了,我的都是你的,連我都是你的。”
白寧彎脣,心裡甜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陶允行點頭,白寧笑著湊上前親了他一口,“纔不要,我要自己闖出一片天,瞧著吧,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陶允行點頭,“我一直相信你!”
小二上了菜,白寧和陶允行便開始吃起來,不得不說這廚子的手藝的確不一般,兩人吃完菜,小二又上了一道麪點,白寧看著這鯉魚形狀的麪點,笑道:“姜薯鯉魚,不錯。”
陶允行有些驚訝,“你竟然識得此?”
白寧撇,“怎麼,很驚奇嗎,姜薯鯉魚我也會做,雖然他做的已經很好,可是選的麪顯然不是最細的。”
白寧說著,拿著筷子夾了一筷,放在裡慢慢咀嚼,“不過好在這廚子手上的力道大,麪糰和薯泥融合的還算合拍,十分的話,他可以拿到八分了。”
陶允行笑著,“我這酒樓裡的招牌菜,便是這一道姜薯鯉魚,三年前皇上大壽,招選天下食駐宮宴,這一道姜薯鯉魚拔得頭籌,如今在你裡,卻是隻得八分,若是被酒樓那心高氣傲的廚子聽見了,只怕會找你拼命!”
白寧撇,“我是實話實說,若是不服氣,我也可以做一次,當衆比試一番。”
陶允行笑著,給夾菜,“你自是好的,我何曾說過你不如他,只是有些疑,這姜薯鯉魚會做的人不多,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寧笑笑,“我知道的菜品多了去了,你可還記得我跟你說的,人有兩件寶!”
陶允行彎脣,點頭道:“看來我是撿到了天下最好的寶貝!”
白寧不語,卻是抿脣笑。
白鶴酒樓對面的窗戶,軒轅墨坐在窗前悠閒的琴,似乎是聽到了某種悉的聲音,軒轅墨指尖輕輕一收,雙手按在琴絃之上,一旁的子嚇得急忙跪在地上。
軒轅墨淡淡的啓脣,“無事,你坐吧。”
子戰戰兢兢的直起子,坐在凳子上。
軒轅墨閉上眼睛仔細的聽著,半晌,才道:“瀟瀟,你幫我看一看,白鶴酒樓門口,現在可是有人?”
被喚作瀟瀟的子往前走了幾步,從窗子的隙往外看去,白鶴酒樓的門口,白寧和陶允行正走了出來,瀟瀟急忙點頭,“有人。”
軒轅墨輕輕的勾脣,“那子,生得什麼模樣,穿的什麼服,你看仔細了,詳細的描述給我聽。”
瀟瀟一愣,心裡雖是疑,卻也不敢違抗,出頭去仔細的看了看,有武功在,即使隔得這麼遠,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直到白寧和陶允行上了馬車,瀟瀟才放下簾子低聲道:“二殿下,那子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穿一天青的,繡白玉蘭暗的花紋,外穿雨過天晴披風,皮白皙,臉蛋很小,雙眸很亮……”
軒轅墨聽著,輕輕的泛起一抹笑意,“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他慢慢的在腦海裡想象著,與記憶中的那抹藍的影重疊。
軒轅墨微笑著,指尖在琴絃上挑了一下,空靈的琴聲悠然而出,讓人心神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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