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回了家裡,讓許氏給蒼月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有些歉意道:“宅子還要過幾日才能建,你先湊合着。”
蒼月冷冰冰的臉上看不出一緒,“多謝。”
許氏忍不住多看了蒼月一眼,白寧笑着拉了許氏的手出去,叮囑道:“娘,這人是阿允幫我找來的,說是會些功夫,所以子也冷淡了些,你別介意。”
許氏點點頭,“那可得專程去謝謝允行這孩子,對你還這麼上心。”
白寧紅了臉,微笑道:“我知道。”
第二日,白寧便坐了蒼月趕的馬車去了宴賓樓,一大早的街上到都是擺攤賣早點的,宴賓樓也不例外,自從出了夾饃和八寶粥,白寧又加了一些類似於幹吃湯圓,芝麻球之類的甜點當做早點,反響甚好。
白寧下了馬車,對着蒼月道:“我不一定什麼時間出來,你要是悶就四去逛逛,別走太遠。”
蒼月點了頭,卻是紋不的站在馬車邊。
白寧邁步進了宴賓樓,大廳裡已經坐滿了客人,白寧微笑着進了賬房,佟巖正站在臺後算賬,見了白寧,急忙喊了一聲,“東家。”
白寧點了頭,“你頭上的傷有沒有大礙?”
佟巖聽了,臉上有些愧,搖搖頭,“大夫說沒事。”
白寧走過去坐下,手示意佟巖過來,兩人相對而坐,白寧給佟巖倒了茶,“佟掌櫃,這事兒我是真的不怪你,你與他是親戚,打不斷的緣關係,你放不下很正常,只是,這件事之後,我不想再見到他哭哭啼啼的想要跑回來。”
佟巖點了頭,“小的對不住東家的信任。”
白寧嘆口氣,“佟掌櫃,我不是個願意苛責人的東家,這宴賓樓也是老主子的心,如果你還念着老主子的恩,那就不要再繼續用事,將親與事業分開,免得自己也會後悔。”
佟巖點了頭,心裡酸酸的,若是上別人,也許早就趕自己出門了,可白寧非但沒有,卻還如此開解他,佟巖想到這,心裡就更不是滋味兒了。
白寧看出了他的尷尬,笑着道:“好了,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我讓你辦的事兒,可了?”
佟巖點了頭,從屜裡拿了一沓厚紙出來,“這便是隔壁房子的地契,小的花了五千兩買來的,這個價格,也算是便宜了。”
白寧點點頭,又道:“賬房上,還剩多錢?”
佟巖道:“能夠接下來的運作。”
白寧皺了眉,錢不是很多,要想實施計劃,就有些麻煩,不過也不是不行,總要試試的。
白寧想到這,道:“沒事兒,我來想辦法,再說了,咱們這幾日還有進項呢。”
白寧買了隔壁的酒樓,爲的就是與宴賓樓皆爲一,準備在隔壁做烤的生意,每張桌子上做上一個置的燒烤爐,擱上炭火,離着過年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定能大賺一筆。
白寧仔細的琢磨了一下,還可以將燒烤爐變爲火鍋,也做置在桌子中間的,豈不是可以滿足更多人的需求?
白甯越想越興,當即就準備着手開始幹,細細的與佟巖商量了,佟巖也是心裡興的不行,在紙上一一列出了詳細的規劃,從裝修到經營模式,兩人足足商量了一上午。
當天下午,白寧便去了上次做燒烤爐子的鐵匠鋪子,讓他們再給加製作五十個燒烤爐,又帶了自己畫的火鍋的圖紙,也要做五十個。
鐵匠鋪的老闆樂的眼睛都笑沒了,這期間本就沒什麼大生意,白寧一下子下了這麼多訂單,一下子就能賺夠了過年的銀錢,說不定還能給自家婆娘和娃子扯兩塊布做新裳,鐵匠鋪老闆如是想着,對待白寧的態度變得更加恭敬。
白寧吩咐完了,便轉上了馬車,一直蹲在後面收拾雜的許全德站起子,怔怔的看着不遠的馬車。
鐵匠鋪老闆轉,就看見了一臉呆愣的許全德,不由得怒從心中來,“你個死人,看啥看的,還不快乾活!”
許全德急忙低下了頭,唯唯諾諾的去了後頭。
鐵匠鋪的老闆天揚着臉,大聲吆喝着,“我可告訴你們,這是咱們接的最大的一筆生意,你們可都得給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神好生幹,要是辦砸了讓我賺不到這錢,我就把你們扔爐子裡溶了,知道了嗎?”
幾個工人都是急忙點頭,天着手,自言自語的走進了屋子裡,“這宴賓樓的東家可真是大手筆,這下可是賺夠銀子過年了……”
許全德渾一愣,急忙上前幾步,一下子站在了天的面前。
天一愣,隨即就破口大罵,“你個熊崽子,要嚇死我啊?”
許全德被吼了一下,忙擺手道:“天哥,天哥,我不是故意的,那啥,您剛纔說的,來的那子,是宴賓樓的東家?”
天點點頭,不耐煩道:“咋了?你認識?是你親戚?”
許全德剛要點頭,白寧可是他親表妹,自己爹孃是親大舅舅親大舅母呢。
天從上到下的看了眼許全德,鄙夷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你一個窮鬼能跟人家宴賓樓的東家扯上犢子的關係,拉倒吧,趕回去幹活去!”
天說着,便罵罵咧咧的進了屋子,許全德眼底有些發暗,心裡也盛怒了起來。
好歹是親戚,白寧這賤蹄子自己個兒發財了,就不管窮親戚了?不,自己可要早點兒回去告訴爹孃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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